花寒說罷,立馬將頭轉向了霍暨臨,兩眼眨了眨:“你說是吧,霍爺。”
王凱旋瘋狂點頭:“你說得對,要是這次拿到的錢足夠多,我就回去在京城蓋了廟,叫臨廟,裡麵隻供奉霍爺,到時候你們都給我去拜!”
霍暨臨環著雙臂站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壞了!我得道成仙了!”
王凱旋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吧霍爺,到時候肯定給你雕一個帥到爆炸的雕像,收到的香油錢我們......啊!安德森你輕點啊!”
安德森一臉無語的拿著剪刀:“你知道嗎?你現在在我的雷點瘋狂蹦迪,你要是再動一下,我這把剪刀就直接戳你喉嚨。”
王凱旋聽罷,立刻閉上了嘴。
等安德森將王凱旋胳膊上的布料全都剪下來後,不由得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冷氣。
花寒立馬察覺不妙,朝著王凱旋的胳膊看去,瞬間呆在原地。
隻見,此時此刻,王凱旋的胳膊上已經腫得不像樣子,五道爪印又深又長,正在往外流著又黃又紅的膿血,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胡八一見此,趕緊問道:“胖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痛?”
此時此刻,王凱旋還沒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臉懵的搖搖頭:“我隻是剛開始被抓的時候疼得要命,現在不一點也不疼,你們這麼緊張乾什麼?”
花寒的手指指向王凱旋的胳膊:“你自己看?”
王凱旋低頭朝著自己的胳膊看去,瞬間恍了神:“我靠!我的胳膊!怎麼回事?”
安德森一把按住了王凱旋躁動不安的手:“胖子,你不要按,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感染!”
胡八一十分不安:“霍兄弟,胖子的傷是怎麼回事?我以前當兵的時候也被狼抓傷過,情況可沒這麼糟糕!這才幾分鐘啊!”
霍暨臨絲毫不慌:“蟲穀裡的環境與外麵肯定是不一樣的,這裡到處都是毒物,說不定水裡也有不少毒素,這狼爪上攜帶病毒很正常,至於胖子為什麼現在不疼,估計是因為病毒裡含有麻醉的效果,簡單來說就是,每隻狼的體質不一樣。”
胡八一又看向正在往外掏藥品和小刀的安德森:“安德森,像胖子這種情況,你有把握嗎?”
安德森將所需要的東西一一擺出來:“你放心吧,最壞的情況也就是截肢,隻是這裡環境不好,細菌太多,隻要不被感染,就不會有你生命危險。”
隨即,安德森又轉向霍暨臨:“霍爺,再麻煩麻煩您,給我來點火。”
霍暨臨立馬打了個響指,將安德森的器械包裹在了火裡。
消完毒後,安德森拿起刀柄,拽住了王凱旋的胳膊。
王凱旋緊張到極點:“安德森,我可告訴你啊,我胖子這輩子什麼都不追求隻追求我走的時候能夠完完整整一點東西不漏,你要是得給握截肢,還不如現在直接用你的刀割了我的喉嚨。”
安德森咬牙切齒道;“你丫什麼意思?我那是最壞的情況,你怕個屁,彆把時間浪費在叭叭上麵了行不行?我告訴你,你現在耽誤一分鐘,截肢的可能性就越大。”
雪莉楊蹲到王凱旋受傷的胳膊旁:“胖子,我們就這麼幾個人,缺一不可,你振作一點,不要亂動。”
王凱旋被迫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咬著牙閉上了眼。
安德森手起刀落,一下就將王凱旋胳膊上的腐肉剔除了一大塊。
腐肉中的神經早已壞死,王凱旋感覺不到疼痛,隻感覺輕鬆。
可在剔除好肉周圍的腐肉時,王凱旋就不怎麼輕鬆了。
不管安德森再怎麼小心翼翼,在沒有顯微鏡的情況下,將腐肉周圍那些尚好的肉刮到也是在隨難免。
王凱旋強忍著疼痛,手指甲早已深深的摳進了肉裡,冷汗布滿了整張臉。
即使再怎麼強忍,王凱旋也還是會忍不住發出慘叫,空中混著血腥味和狼被燒焦的焦糊味,加上這聲聲慘叫,在這漆黑一片的蟲穀裡,格外的滲人。
就在王凱旋幾乎要疼暈過去時,安德森才終於鬆了口氣:“好了。”
胡八一這時才敢往王凱旋的傷口上看去。
隻見,王凱旋的上臂已經沒有一大塊肉,幸好王凱旋手臂上的肉多,還不至於見骨。
安德森將王凱旋的傷口包好,才叫王凱旋:“胖子,睜開眼睛吧,沒事了。”
王凱旋緩緩睜開眼睛,等模糊的視線變清晰後,才緩了口氣:“他娘的,疼死我了,安德森,你這動作也太慢了,我都差點以為自己駕鶴西去了呢。”
這句話頓時讓安德森感到火冒三丈:“王凱旋,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以後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找我來管你,我看你的身體不錯,你還是自己熬過來吧,”
花寒在王凱旋的腳邊輕輕地踢了一腳:“死胖子,你什麼意思,救你還不夠,你這不是典型的要飯的還嫌飯餿嗎?”
王凱旋頓感驚訝:“我說花寒,你不是在漂亮國長大的嗎?怎麼我們大夏的詞你學得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