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霍暨臨這話,原本都陷入了悲傷的眾人瞬間睜大了眼,都朝著霍暨臨的方向看來。
胡八一頓時感到欣喜若狂,趕緊拉住霍暨臨的胳膊:“霍兄弟!你有辦法救胖子嗎?”
霍暨臨默默地將胳膊從胡八一的手裡抽出來,將王凱旋的胳膊拽到自己麵前:“如果這些蟲卵已經孵出來了,那確實是真的無力回天了,可現在胖子的胳膊上的寄生蟲不是還沒出來嘛,隻要把這些蟲卵都弄掉了,自然而然也就沒事了。”
王凱旋這才鬆了口氣:“霍爺,幸好有你在啊!你說你這幾次三番的救我,叫我如何回報啊!”
霍暨臨微微一笑:“什麼回報不回報的,沒那個必要,隻是以後萬一我們盜墓的事情暴露你進去了,不要把我供出來就好。”
王凱旋的臉瞬間呆滯;“霍爺,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霍暨臨隨口說道:“畢竟老話說得好,再窮不能窮生活,再苦不能苦自己嘛。”
王凱旋看著自己一胳膊的寄生蟲卵,胃裡不禁一陣翻江倒海:“霍爺,這蟲卵要多久才能長成幼蟲?”
霍暨臨想了想:“一個小時吧。”
“什麼!”王凱旋瞬間瞬間瞪大了眼,“霍爺,我從下來到現在沒一個小時也有四十分鐘了,你快說說怎麼才能把這些蟲卵給滅了!”m.gΟиЪ.ōΓG
霍暨臨看向擺放在一旁的一大瓶醫用酒精,努了努嘴:“這屍蠖最怕猛酒,隻要把這瓶酒精倒在你的傷口上,就能把這些屍蠖卵給殺死,殺死之後自然就能從你胳膊上脫落了。”
聽到這一消息,王凱旋瞬間又換上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霍爺,您知道這一大瓶酒精倒在這胳膊上有多疼嗎?”
霍暨臨一臉的無謂:“我知道啊,胖子,你這情況算好的了,好歹你這半條胳膊是在麻醉的情況下削掉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的胳膊現在還完好無損,在到酒精之前,還得把你胳膊上的肉給削了,到那個時候你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安德森問道:“霍爺,那能不能直接把胖子的這條胳膊砍了?這樣也省得他受苦了,彆說用酒精浸泡,他胳膊這樣的情況,就算隻是拿酒精擦一下都疼痛無比。。”
王凱旋大驚:“安德森,你給我退,我當你是小綿羊,結果你是活閻王?”
花寒忍不住提醒道:“胖子,你自己趕緊拿主意吧,到底是聽霍爺的,還是聽安德森的?”
胡八一摸了摸王凱旋的後背安撫道:“胖子,彆猶豫了,趕緊泡吧。”
在受苦和殘疾之間,王凱旋果斷選擇了受苦。
一看到王凱旋點頭,霍暨臨立馬將酒精拿起,擰開蓋子,倒在了王凱旋的胳膊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速度飛快。
“啊!”
當酒精觸及到王凱旋傷口的時候,王凱旋瞬間發出了一道殺豬般的慘叫。
霍暨臨提醒道:“胖子,可不能亂動,要是酒精被倒出來,可就沒用了。”
王凱旋欲哭無淚,疼得直抽抽:“老胡,快來幫我扶住我的胳膊,我快不行了!”
胡八一趕緊將王凱旋的胳膊扶住,生怕王凱旋一個不注意就將酒精倒了出來。
古話說,痛覺也會有視覺傳播。
比如現在,雖然遭受痛苦的是王凱旋,可圍在王凱旋身邊的眾人,也同樣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如果隻是疼痛,那王凱旋咬咬牙還能忍一忍。
可依附在皮肉上的蟲卵正一個個的酒精殺死,王凱旋的胳膊不僅在遭受極端的疼痛,同時還在遭受著非常人能夠忍耐的奇癢。
王凱旋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隻得將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霍暨臨:“霍爺,我又癢又痛,實在是受不了了!我能不能抓抓它,我快癢死了!”
霍暨臨看著王凱旋,十分淡定:“你覺得可以嗎?”
到底可不可以這件事,王凱旋當然心知肚明。
胡八一心疼無比,隻能將王凱旋受傷的那隻手抓得更緊,聲音止不住的發顫:“胖子,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王凱旋心如死灰,絕望的看著安德森;“安德森,你把它砍了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雪莉楊連忙問道:“霍先生,胖子這胳膊還得泡多久?”
霍暨臨緩緩開口:“最少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將它們完全殺死,胖子,你忍忍吧,彆的就不說了,你自己想想,拿古董的時候到底是一隻手拿的多還是兩隻手拿的多。”
一聽這話,王凱旋立馬開始腦補找到獻王墓之後自己手捧各式各樣古董的畫麵,立馬咬著牙說道:“安德森,我不砍了,不就是半個小時嗎!我忍!”
花寒不由得感歎了一句:“真能忍啊。”
安德森也跟著歎了口氣:“不忍又能怎麼辦?誰讓他這麼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