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那團黑霧的附近,連這些刀齒蝰魚的身影都不見了。
那邊的水麵,異常的平靜。
不像這邊這樣喧騰。
但是又散發出一股如同冥界地府一般,令人望而生畏的死寂。
不過,不管怎麼說,眾人也要穿過那片黑霧。
至於,這黑霧那頭是生門還是死門,就隻能由天定了。
王凱旋不禁開口問道:“霍爺,您說,這層黑霧後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霍暨臨正駕馭著雷電劈刀齒蝰魚,一聽到王凱旋的疑問,頭也不回的說道:“怎麼個事兒啊胖子?這個獻王墓又不是我造的,我怎麼知道啊?”
畢竟,現實不是影視劇。
要是自己說黑霧後麵是個安靜祥和的地方,結果眾人過去一看,哎嘿,是一大群血屍。
那自己不是丟人丟大發了嗎。
王凱旋撓了撓頭:“好像也是啊。”
看眾人的情緒漸漸有些消極,霍暨臨輕輕咳了一聲:“彆的事我都不敢保證,我隻能保證一件事。”
“什麼?”
眾人同時發問。
霍暨臨緊緊盯著麵前那一片死寂,冷聲說道:“霧裡麵不管是什麼,你們都要提起百分百的警惕性,連這群刀齒蝰魚都不敢過去,裡麵的東西,說不定有多麼殘暴。”
所有人聽了這話,寒意從後背湧上脖頸……
好像此刻就已經被亡靈扼住了喉嚨,啞然失聲。
驚訝之餘,他們的木筏漂到了黑霧的邊緣地帶。
隨即,三艘木筏也都來到了黑霧的邊緣。
除了霍暨臨一行人的筏子之外,原本的兩艘筏子都擠滿了人。
而現在,卻比之前空曠了不少。
也就是說,黑龍的小弟們,已經有不少成為了那群刀齒蝰魚的腹中餐。
黑龍倒是一點沒看出心疼的樣子來。
阿力坐在筏子之上,看著身後那些早就完全辨認不出誰是誰的黃色脂肪,呆呆地出神。
這些兄弟,都是一起長大的。
剛從遮龍山出來的時候,彼此之間都還是笑嗬嗬的。
阿力知道這裡危險。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讓這麼多兄弟送了性命。
筏子到了黑霧最濃的地方時,筏子擱淺。
原來,這裡的水並不深。
王凱旋將腳伸進河水裡試探了一下。
胡八一拿出手電。
借著手電的光,王凱旋發現,此處的水,隻能經過自己的腳背。
安德森扯了扯胡八一的衣服:“老胡,麻煩你幫我照一照手電,我給老大處理一下傷口。”
胡八一點了點頭,立馬將手電照到了花寒身上。
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
魚的齒痕極深,已經清晰可見白森森的骨頭裸露出來了……
一般人到這種程度,不是疼死過去,也是失血過多而暈死。
安德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如同被誰捏了一把,疼得他無法呼吸。
花寒微微回過頭:“你怎麼了安德森,還不快為我包紮。”
安德森的雙手顫抖個不停:“好,老大,你把頭轉過去,可能會有一些疼,你忍一忍。”
花寒看出了安德森的緊張,笑道:“你不用怕,在一起待了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是天下第一忍。”
安德森在花寒看不見的地方抹了一把眼淚:“好,我知道了老大。”
借著安德森替花寒包紮的功夫,王凱旋歎了口氣,把手搭在胡八一的肩膀上,開口問道:“怎麼辦?我現在有點怕,我感覺這裡和之前去過的地方完全是兩種東西。”
霍暨臨插著手,冷冷的看著胖子,開口道:“要麼從這團黑霧中穿過去。”
說著,他伸手指向前麵那團濃霧。
“要麼,從那群畜生的地盤上再路過一遍,然後滾回家去。”
說到這,霍暨臨又伸出大拇指,往自己身後指了一下。
想起方才經曆過的事,王凱旋不禁打了個哆嗦......
剛剛能從這裡過來,也就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