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阮, 你要是不想上學就退學。你們這幫體育生除了打架就是早戀,我已經叫了家長, 我倒是想問問他們怎麼教的你。”
耳邊有人扯著嗓子再說話,夏阮阮回神就發現自己站在了學校辦公室。
那麼回事?
她不是突然發病死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她看著麵前這個喋喋不休的矮個男人,下意識就問了句:“劉老師?”
“怎麼, 現在知道錯了害怕了?我告訴你晚了,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家長過來怎麼說。”
眼前的男人戴著黑色方框眼鏡, 身材有點中年發福,說話的時候唾沫橫飛, 看著就不是個好相處的。
夏阮阮一麵聽著他的言語苛責, 一麵理順了現在的情況——
原本的她應該是在家嗝屁了。
其實那個時候的她多少有些後悔, 隻覺得這輩子一直都在用叛逆搏出位。她想讓父親關注她, 想讓丈夫關注她, 結果越作越把人推遠, 連帶自己的人生都沒了意義。
閉眼之前她還在想, 要是重來一次, 她一定不把重心放在彆人身上,一定要好好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結果等再睜開眼, 就到了另一個姑娘身上。
這個姑娘也叫夏阮阮, 是普發高中的學生。文化課成績不怎麼樣, 但是身體素質極好,才十五歲已經是個國家二級運動員了。
有句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們學校的體育生基本都是成群結隊,且家境普遍不錯。夏阮阮家裡隻是工薪階層, 為了合群一直都是硬著頭皮各種理由找家裡拿錢。
即便如此,她也有些被人瞧不起。
今天這不就是,有人揭穿她裝富的事實,後來又扭打在了一起,然後就出現在了辦公室。
要說起來原主雖然虛榮了一點,但是也沒有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
即便是打架,那也是那些人先送的手啊。
麵前這位劉老師態度也很有趣,知道彆人家世好不去說他們 ,隻是拉著家境普通的原主出來做典型。
夏阮阮剛理清這些東西,那邊劉老師就已經抬手要戳她的腦袋:“你還真是個攪屎棍啊你......”
夏阮阮平素最愛惜自己的身體,當下就往旁邊一躲。她從小性格就有點狂,聞言忍不住懟了一句回去:“彆,了劉老師,好好的我可不想攪屎。”
“你......”劉老師剛要伸手扯她領子,那頭原主的父母已經到了。
“阮阮,你沒事吧?”夫妻兩個穿著簡單樸素,看著就是工薪家庭。
夏母進門就先抱住了夏阮阮,還不忘左右看看生怕她哪裡受傷。
“媽.......”夏阮阮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被關心是個什麼滋味了。
她的母親生了她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後媽雖然沒有苛刻她卻總覺得太過客氣。那是她的家又不是她的家,打從夏明毅再婚之後她就是個外人,看著他們一家人熱熱鬨鬨。
然而現在有了夏母的關心,夏阮阮隻覺得心裡暖暖的,曾經缺失的地方好像慢慢被填充了起來。
她拉著夏母的手,有些貪戀她的溫暖。
那邊夏父則是在跟老師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老師見狀就道:“你們把孩子帶回家吧,我是交不了,又是早戀又是動手打人。現在要還不管,上了社會也是垃圾。”
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
夏父聞言不由皺眉,回頭看著夏阮阮,沒有急著罵她,反而問道:“阮阮,你早戀打人了嗎?”
從前夏明毅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是先訓再說,她還以為爸爸都是這樣。可是夏父聽了老師的話沒有急著輕信,反而回頭來問夏阮阮。他的態度讓夏阮阮不免有些愣怔,隻覺得自己是被尊重且信任的。她當下搖頭,如實回答道:“爸我沒有早戀,打架也是她們先動手,我隻是正當防衛。”
“你還說謊!”劉老師聞言就很生氣,嚷著不認錯就開除。
夏阮阮也不是傻的:“樓道都有監控,誰在說謊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你在死鴨子嘴硬.......”
劉老師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占理,夏父當下明白了原委,隨後便說:“我相信我的女兒不會說謊,要是真想處分我們也先確認下監控比較好。如果她錯了我們會教育,如果不是還希望老師跟我女兒道歉。”
“我憑什麼要道歉啊,我是老師,老師哪有錯的......”
夏父看著文質彬彬,說話確實不卑不亢:“我也是老師,所以更清楚老師對於學生的影響。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我女兒錯了,我們接受教育。如果不是,希望你道歉,不然我隻能選擇投訴到教育局了......”
本來隻是很小的事情,如果鬨到教育局反而對他不好。
劉老師心虛,當下就咕噥了句:“我不也是想著要好好教孩子嗎?好吧夏阮阮同學,我信你這一次,以後可彆隨便打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