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惱怒更甚,黃衣人脾氣火爆,站起來指著少女說“黃口孺子,信口胡言。你既瞧不起我二人,今日我二人便好好教你禍從口出的道理!”
少女興趣盎然,向兩人勾了勾手指“口氣那麼大,也不怕把自己熏死了!”
那黃衣人更是氣憤,當先一步搶出,劍若驚鴻,寒光閃爍,晃得人眼昏花,劍光中猛現殺機,直取少女咽喉。另一藍衣劍客趁勢殺出,借著黃衣人身體掩護,忽施冷箭,劍如靈蛇一般彎曲無常,撩向少女腰間。
這兩人配合默契,出手狠辣,尋常武者遇上了勢必會手忙腳亂。
可那少女眼睛顯得狡黠無比,似乎沒有將對手方在眼裡,而她的同伴不慌不忙,隻是氣定神閒地用餐,看都不看這邊,仿佛對這種場麵早已司空見慣了一般。
韓慎一見兩女神態舉止,便知其胸有成竹,絕非等閒人物,他有心結交,但也不願貿然行事,顯得目的性太強,更何況此事算是女方主動挑起,有錯在先。
果然,那少女綠玉棒揮灑如風,連點兩下,恰如其分地突破劍光,鑽過空隙,打在了兩人持劍的手腕上。隻聽得兩聲慘叫,那兩人長劍應聲而落。
韓慎看得分明,那少女出劍舉重若輕,遊刃有餘,顯然還儘全力。不知這江陵府何時出現了這等少年高手。
少女平舉綠玉棒,指著兩人輕笑“服不服!”
黃衣人心裡五味陳雜,他從小練武,至少比這少女多練了十年功夫,以二敵一的情況下,卻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住,這年紀活在狗身上了。
那藍衣人很是憤恨不甘,伸手往懷裡一抹,突然便有粉末飛去,少女猝不及防,立時被灑了一臉,頓時腳步踉蹌,似乎立足不穩,要暈倒過去。
藍衣人臉色變得猙獰,立時欺身而上,施展擒拿手法,朝著少女手腕和肩部要穴抓去。
眼見少女就要被擒,突聽得一聲暴喝“賊子敢爾!”
音落風至,那藍衣人猛然轉身,已是黑影撲麵,他情急之下便從腰間拔出匕首朝著韓慎前胸猛紮。
韓慎這一撲隻是虛招,突然朝著左邊變向下潛,避開了對方的防禦動作,雙足蹬地而起,右腳順勢截腿蹬,踹向對方右膝側麵。
這一腳蹬實了會對膝蓋造成永久性傷害,韓慎原想著給對方一個教訓,讓其失去反抗能力即可。
但還沒踢中,他就感到身後有冷芒刺骨。正是那黃衣人已經取下了身後另外兩把闊劍,朝著他猛攻,以求圍魏救趙。若韓慎不變招,必然會被斬中脖頸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