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人行凶!”隨著仆人聲音傳出,擂台上一道影子掠過人們的頭頂落到慕容棹近前。慕容棹看麵前的女子年歲在十六歲,身形不胖不瘦,多一兩則胖,少一兩則肥。粉色小衣襟,頭上梳著美人鬏,側插著三個銀簪子。瓜子臉白中透潤,增一分太白,減一分則太黛,柳葉眉,杏核眼,雙目明如秋水,蒜頭鼻子不大不小剛好勻稱,兩片紅唇閉攏。
女子也在打量慕容棹,心裡有了三分的喜歡,但是表麵不能流露出來,提高嗓門喝道:“狂徒因何傷人?”慕容棹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女子伸手攔住說道:“話說不清楚不能走!”慕容棹伸手想推開女子的胳膊,女子認為慕容棹動武,當場比武手不留情。女子手掌推慕容棹前心,慕容棹側身出右手金絲纏腕抓女子手脖子。
女子回手打出雙掌,神奇的是眼前有十幾個掌影晃動,慕容棹吃驚不小,難以分辨出真假。周圍都是人沒有多大的空間,躲閃已然來不及,前心挨了一掌,這力氣不大不小,不疼不癢。再看女子已然跳上擂台,不多時有人下來把一件紅色綢緞衣服披在慕容棹身上說道:“恭喜公子,你就是我們家的姑爺!”“啊!”慕容棹木了,想走雙腿好像鉛疙瘩有千鈞重,心裡想剛躲出一個範輕荷又來一個,我這命裡犯桃花。等了片刻慕容棹回過神,脫了衣服罩在仆人的頭上說道:“張袞,李回快走!”拉起二人就往外擠,出來人群向北麵跑。“小姐,人跑了!”女子正滿心歡喜準備拜天地,聽到仆人說急忙站起身,影影綽綽看到三個人疾走,女子騰身而起出來人群向前追去。
待女子追過去,三個人坐在櫃台後麵,“千歲,小姐長得漂亮,招親也不錯的。”李回說道。慕容棹苦笑著說:“這樣的妻子太凶了,要招親你去!”小二走過來問道:“幾位吃飯還是住店?”
慕容棹探出頭看沒有了小姐的蹤影,方才大膽的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土說道:“吃點飯再走!”三個人在最裡麵的位置坐下。現在走出去怕是小姐在街上尋找,等著吃完了飯估摸著找不到也就回去了。三個人要了四個菜一壺酒,半個時辰之後算了飯錢。慕容棹探頭出來看大街上沒有異樣,帶著兩個人走出飯莊,後麵的夥計掩口而笑。這家飯店就是小姐家開的,之所以沒有店裡攔三個人,小姐是怕夥計們笑話。
小姐換了一身灰袍,頭發梳成牛心發髻,一副男人的打扮跟在後麵。慕容棹還未出鎮子。街上銅鑼開道,前麵一乘八人抬大紅的轎子,百姓紛紛閃開道路,這是五品以上的官才能坐的。
轎子停在擂台前麵,有人走上前朗聲說道:“種(g二聲)萬粟!”一位四十多歲的人快步走到轎子跟前跪倒說道:“草民種萬粟恭迎太守光臨寒舍!”
太守下了轎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籠冠,長袖帶彎領,穿裙子,係大腰帶,籠冠旁有簪導,飾從冠彎至額。站到轎前說道:“種萬粟,給臉不要臉,我下聘禮你卻不收,不怕我滅了你滿門嗎?”
“大人,不是我不收,是小女以死相逼我也沒辦法!”種萬粟磕頭不止。“好,你沒辦法我有辦法,來人呐!”旁邊有人答應“有!”太守沉了片刻接著說:“把種萬粟的家查抄充公!”“慢著!”種菀沒辦法出麵阻攔,太守看一眼種小姐心花怒放,看著軍兵還往裡闖不禁大聲的叫道:“種菀發話了,沒聽到嗎?還不退下!”“洪太守,你這公然強搶民女就不怕成都王知道了,滅了你的滿門?”“哈哈……,成都王知道了又怎樣,巴西郡我最大,種小姐還是從了我,榮華富貴享之不儘!”“我呸,無恥之徒,身為地方父母官不為民所想,卻貪圖享樂安逸,這樣的昏官理應罰沒除籍!”
洪太守沒生氣,臉上帶著笑容。等著種菀說完了,回頭看看手下人,有兩個人押著種萬粟。“放開我爹!”種菀急了就要動手,洪太守忙說:“種小姐,不怕傷到你爹就動手,還是跟我走保你一家平安無事。”慕容棹實在是看不下去,顧不得許多走出人群說了聲:“且慢...!”種菀看是慕容棹忙說道:“這不關你的事快走!”張袞,李回跟在身後。
洪太守看慕容棹身後兩個人鼻青臉腫,背著包狼狽不堪,不認識慕容棹隨口問道:“你是什麼人?敢壞我的大事!”“大膽!這是禦弟千歲!”張袞走到洪太守麵前說道。洪太守心裡發抖故作鎮定的說道:“千歲在成都,怎麼會來巴郡?”慕容棹拿出金牌,洪太守腿一軟跪在地上。軍兵跪倒一大片,百姓也隨著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