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雨裡霧裡不知所雲,花期又一劍,慕容棹叫道:“花期姑娘,為何要取我性命?死也要死個明白,這樣承受不白之冤我不甘心!”花期收住劍憤怒的眼睛看著慕容棹說道:“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叫東方碧,我的父母被慕容春風所害,此仇不共戴天!”說著又要出劍。慕容棹還是沒明白,爺爺怎麼能做出這等事來忙追問道:“東方姑娘有什麼證據說我爺害了你父母親?”“我舅父親口告訴我這還有假!”“東方姑娘我願隨你去見老人家三麵對質,如果此事屬實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東方碧為了讓慕容棹心服口服,帶著慕容回了村,進了門感覺不對,一股血腥味飄過來,緊走幾步進了門,舅父倒在外屋,胸口處中了三處傷,“舅父!”慕容棹進了裡屋,炕上也有一具屍體是舅媽,慕容棹覺得周圍有點冷,如同處在冰窖裡,死無對證這有口說不清。東方碧放下舅父說道:“慕容棹你還有什麼話說?”慕容棹仔細看屍體,傷口比刀窄比劍寬,不知道什麼兵器所傷,在老人手裡抓住一物,用力拉開拿出,是兩根黃色的穗頭,是在劍穗上撤掉的。但是黃色劍穗太多了分辨不出是何人所留。
東方碧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容慕容棹分辨奔前心又是一劍,慕容棹跳到院裡,院裡禮品還在,二百兩紋銀卻不見了蹤影。東方碧追出來,慕容棹沒法解釋,在背後抽出扶風劍,院子裡一道寒光閃過,扶風對朱雨,狂風對暴雨,似銀龍出海,又似鳳舞九天,雲中龍遭遇霧中鳳,如白蛇吐信放光毫,又如白魚穿水蕩碧波,又似梨花隨風落,又賽雪花漫天舞。
二人鏖戰四十幾個回合未分出高低,東方碧感覺慕容棹的劍法精妙絕倫,比在百花教時增進不少,久戰不下還是以絕招勝他。想到此空出下盤,慕容棹借機劍掃下盤,東方碧騰身而起,揮劍使出暴雨梨花勢,在慕容棹頭頂上,劍尖好似萬點梨花傾瀉而至,寒光片片,雨點陣陣,將人困在劍光之中,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令人難以躲閃。
慕容棹舞動扶風,在院裡刮起一陣旋風,劍光護住身體風雨不透。旋風過後慕容棹跳出一丈說道:“東方姑娘,我問爺爺此事的來龍去脈,單憑一麵之詞難讓人信服。”東方碧冷靜的想也是這個道理,舅父這裡已經無法對質,隻有在慕容春風那裡能知道真相。
此時院門口處站著一個人,看兩個人打鬥半天了。此人中等身材,一身葛布衣,足蹬蒲草鞋,頭上挽發髻竹簪彆頂,眉清目秀,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背後一柄長劍,比正常劍長一尺,鯊魚鞘,金色吞口獸,白色穗頭隨風輕搖。看兩個人不打了有點意猶未儘的感覺隨口說道:“還沒看夠,接著戰!”一句話把兩個人氣笑了,看熱鬨的不怕事大,慕容棹還是抱拳道:“這位仁兄,看完也該走了吧!”
此人沒有走的意思,卻走進院裡說道:“二位乃用劍高手,遇高人不討教幾招豈不可惜,在下秦牧討教一二!”秦牧穩穩的拉劍而出,慕容棹報姓名之後出劍,東方碧一旁觀戰。東方碧看牆頭上有幾個頭探出來,隨手打出幾點寒星,外麵哎呀幾聲都落到牆外。
秦牧使用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劍,剛柔並濟,虛實無形,慕容棹接架相還,閃展騰挪,躍側伸躬,所用的是鄭隱傳授的明虛劍法,雖未用殺招劍在秦牧身邊轉,離著一寸收招再攻。鬥過三十幾個回合,秦牧退出抱拳問道:“明虛劍法,你是師爺鄭隱什麼人?”慕容棹劍貼背後說道:“是我的恩師!”“師叔在上,師侄秦牧拜見!”慕容棹忙道:“賢侄請起,你是誰的弟子?”秦牧站起身正衣說道:“回師叔,我是六渠帥的弟子徐海的弟子,剛才多有冒犯師叔之處,還望師叔包涵。”
慕容棹覺得有點難為情,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差了一輩,秦牧走到東方碧跟前施禮垂首道:“參見師嬸!”一句話把東方碧叫的臉通紅大聲訓斥道:“誰是你的師嬸,彆亂叫!”慕容棹接話道:“孩子叫就答應吧。”慕容棹不要得寸進尺,隨我去問慕容春風此事作何解釋!”東方碧臉色鐵青怒目而視。埋葬了舅父舅母,有東方碧逼著回劍閣。
二人剛到漢中,成都王李雄在成都稱帝,國號大成,改元晏平(公元306年),大赦境內罪犯,舉國歡慶。繞道漢中進了巴西郡,已經進入了大成國境內,慕容棹看天氣已是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