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棹看師父傷心難過,不免心裡難過,依偎在鄭隱懷裡說道:“師父,不要難過,你還有我,師父,我來接你去成都養老!”鄭隱右手撫摸著慕容棹的頭輕輕的說道:“不必了,我不適合大隱,隻適合小隱,日後多做善事,莫悖人倫,替天行道乃是己任。”“師父!”鄭隱又說道:“你走吧,我休息一會兒!”慕容棹感覺師父有事,聽到師父攆自己,打算先出門在折返回來看個究竟,含淚辭彆師父走出道觀。
太平道自黃巾起義以來低調做人,不參與國家政事,以傳教為己任,即使這樣也為朝廷所不容,道中教徒眾多,管束不了,總有作奸犯科之徒,前車之鑒不得不防備,益州刺史羅尚幾番派人圍剿,鄭隱把徒子徒孫遣送走保留太平道的種子,自己打算以身殉教。慕容棹剛走出一裡之遙,前麵出現一隊人馬,五十多騎兵,五十多把步兵,為首一員裨將,頭戴銀盔,身披銀甲,手中提著丈長馬槊。往臉上看,年歲不大在三十多歲,細眉朗目,在右眉尾處有顆銅錢大的紅痣,頜下短胡須。
裨將催動軍兵與慕容棹擦身而過,慕容棹轉身看著軍隊直奔總壇而去。慕容棹緊緊跟在身後,騎兵與步兵拉開距離,騎兵在總壇外麵圍困,步兵由後麵闖入總壇抓人。慕容棹見院牆外麵有人把守,離著院牆十幾丈有一參天大樹,慕容棹閃身躲在樹後,雙手抓住樹皮,腳蹬住樹身,快速爬上樹冠,院裡綁著幾十名道人,師父鄭隱也在其中。
“謹遵刺史大人手諭圍剿亂國誤國之教,鄭隱你還有何話說?”鄭隱搖搖頭,沉默不語。“既然如此,就地正法!”軍兵提著鬼頭刀過來就要行刑。慕容棹大喝一聲:“刀下留人!”腳蹬樹木身體彈射跳到院中,鄭隱生氣的說道:“秋風,快走!不要管我!”裨將陰笑幾聲說道:“還有漏網之魚,來人將其拿下!”扶風劍出,院中寒光凜凜,門外走進一人說道:“慕容秋風切莫張狂,莊行山到也!”
慕容棹定睛觀看,來人一身灰色長袍,背後一把長劍,頭挽發髻戴一頂黑色道冠,刷子眉,眼珠偏上露出下白,大鼻子有幾個紅點,鼻孔上翻,薄片嘴,上唇上弓露出兩個大板牙,頜下灰白胡須,看年歲在五十出頭。慕容棹沒聽說過莊行山,“師弟,此事與秋風毫無瓜葛,懇求師弟放了秋風!”莊行山正色說道:“師兄,我勸你還要歸順朝廷,榮華富貴享之不儘,何苦在此與朝廷作對!”“師弟,太平道不參與國家政事,乃是師父所立,教徒恪守成規,並無僭越,師弟此話由何而來?”
莊行山強作無奈的表情說道:“師兄!不是師弟之錯,乃是朝廷欲斬草除根!”“師父,待徒兒救你!”莊行山出劍在手,慕容棹看到此劍心中一驚,劍長四尺,寬隻有二寸,此普通的劍窄,忽然想起來東方碧舅父,舅母身上的傷口,再看黃色劍穗,有一個少了幾根穗頭,看到此不由得問道:“是你傷了東方碧舅父舅母的性命!”莊行山想也沒想說道:“不錯!”“為什麼濫殺無辜?”慕容棹直盯莊行山的眼睛問道,莊行山不以為然輕蔑的說道:“賤民之命有何惜哉!”“你就是傷害東方大俠的凶手,嫁禍於我祖父,東方碧的舅父舅母知道此事,你便殺人滅口。”
“哈哈…,是又怎樣,今天你覺得走的了嗎?”莊行山信心十足的說道。“秋風,快些離開,你不是莊行山的對手!”“師父,此事不但牽扯到教中事情,還有上代的恩怨,師叔武藝絕倫,我也要討教幾招!”話道儘擺寶劍刺前心,莊行山回手以劍格擋,劍氣襲人,帶著刺骨冷氣,令慕容棹奇怪的是自己的劍招很容易的被莊行山破解隨後進招,招招不離要害。
慕容棹才知道莊行山的厲害,師出同門,武功套路爛熟於心,莊行山劍術專破解道中劍術,一招回天望月,劍刺莊行山哽嗓咽喉,莊行山並不躲閃,擰劍震開扶風,斜刺慕容棹前心,慕容棹身子後退側身,莊行山疾步跟至,劍掃前胸,慕容棹在想回劍已然來不及,前胸後弓,劍鋒劃開衣服,慕容棹回劍跳出三尺外。
莊行山並不打算放過,揮劍縱躍,刹那間幾十道劍光迸發,鄭隱叫道:“徒兒小心九影桃花!”可為時已晚,莊行山出劍極快,分不清虛實,在劍影中刺出幾劍,慕容棹以劍封門,抵禦攻擊,肩頭中劍,索性不深,前心冷氣暴增,往後退身體已經貼在牆上,劍離前心一寸,旁邊一柄劍挑開,一陣幽蘭香氣四散,院中出現一位美少女,手裡提著朱雨,臉上冷若冰霜,鳳目圓睜,語氣沉重的問道:“是你傷了我父親東方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