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碧沒睡坐在床上定息凝神,聽到外麵街上大亂,人喊馬嘶呼喊著捉拿刺客慕容秋風!東方碧提劍到院裡,房上跳下慕容棹這才放下心來,拉著慕容棹進了房緊閉門窗。驛站裡也是熱鬨非凡,驛卒燃起火把,劉道聽到慕容秋風的名字不知道怎麼和刺史羅尚扯到一起。官兵敲開驛站大門問道:“驛站內可有慕容秋風?”劉道冷靜的說道:“驛站內並無慕容秋風!”“休的多言,待我們搜查!”副將帶兵闖入院中。
軍兵搜到後院,劉道剛想叫門,慕容棹打開門問道:“何事吵鬨?”“參軍大人,城中搜捕刺客!”劉道忙說道,“大人,小人奉令行事,可否看大人腰牌!”慕容棹將腰牌遞給副將,副將看了一眼問道:“大人原來是王爺參軍,可知刺史大人遇刺?”慕容棹打了一個哈欠怒道:“本大人正在休息,豈止刺史之事!”副將唯唯諾諾退出去。
刺史病亡的消息迅速傳揚開,巴郡城內亂做一團,慕容棹天亮離開巴郡趕往洛陽搭救卓彤,不想洛陽也是如此。漢光文皇帝駕崩,傳位於太子太子劉和。新蔡王司馬越自請命討伐石勒屯兵於項城,晉懷帝不甘於大權旁落,提升苟晞為征東將軍率領大軍十萬征討司馬越。新蔡王聞訊急火攻心病亡於項城,群龍無首,襄陽王司馬範,任城王司馬濟、西河王司馬喜、梁王司馬禧、齊王司馬超、吏部尚書劉望、豫州刺史劉喬、太傅長史庾顗(yi)推舉太尉王衍為元帥。
王衍無奈的說道:“吾年少並無為官之欲,積年累月,升遷太尉之職。今日之事,鄙人無才無德怎可為帥,王爺還是另選德才兼備者為帥。”“太尉,不為帥也罷,新蔡王病亡理應有太尉主持一切事務!”王衍覺得軍政事務繁雜,恐自己沒有能力處理好,事已至此推脫不掉,傳令三軍秘不發喪,以襄陽王為大將軍率本部護送靈柩往東海國(今山東臨沂日照,江蘇徐州連雲港宿遷淮安一帶)安葬。
平東將軍石勒得到密報,石勒大喜,集合人馬率軍追趕,於苦縣寧平城(今河南鄲城)追上靈柩,王衍派部將錢端出兵斷後,晉軍軍心渙散,麵對數倍的兵馬逃走大半,錢端被石虎斬殺,晉軍潰敗。石勒再以騎兵圍著潰敗的十萬士眾,以弓弩射擊,王公、士兵和庶民自相踐踏死傷無數,王衍等人皆被俘虜。石勒下令燒掉司馬越的靈柩,王璋率兵焚殺餘下軍兵百姓。此舉引起朝中大臣不滿,皆歸罪於司馬越,晉懷帝發詔貶司馬越為縣王,隨著新蔡王司馬騰的離世,十六年之久的八王之亂至此終結。
石勒頭戴羊角帽,身上一件白色羊絨長袍,穩坐中軍帳傳令帶幾位王公大臣,再看這幾位王爺狼狽不堪,灰頭土臉,五花大綁著被軍卒帶到帳中跪倒一片。石勒冷眼相待,帶著傲慢的語氣說道:“爾等被俘可有話說?”司馬超向前跪爬幾步說道:“乞求大將軍饒了我等性命!”石勒特彆鄙視貪生怕死之徒,沒好氣的說道:“何人說要殺你們?”司馬範瞪著眼睛挺直上身,看不慣司馬超的行為。“來人把他們帶下去,留下太尉!”
“來人給太尉鬆綁,太尉請坐!”石勒對王衍很客氣,王衍很自然的謝過坐下聽石勒問道:“太尉,大晉不過數載,為何國憂民患,大廈將傾?”“回大將軍,先帝立晉,分封諸王,諸王無才無德,驕奢淫逸,後有賈南風禍國殃民,引諸王自相殘殺,生靈塗炭,國力不存,才給大將軍有可乘之機!”石勒聽完點點頭問道:“太尉身為三公重臣,何不力挽狂瀾,救國救民?”王衍對曰:“大將軍,衍雖為三公,實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諸王挾天子,以正其行,鼓動是非,擒殺他王,衍無良策,剪除叛逆,無奈衍不問政事,隻求自保!”石勒心裡有些反感,耐著性子又問道:“即為高官,不為國出謀劃策,不為民繁榮安康,唯有獨安其室,此為為官之道?”
王衍臉上微變,看石勒的臉上帶著怒氣,急忙起身說道:“大將軍,衍夙夜為天下安而憂慮,大將軍龍顏鳳目,乃帝王之相,大將軍兵精糧足,何不麵南背北,做一代聖君!”石勒不是沒有野心,而是時機還未成熟,軍中耳目眾多,這要是傳揚出去,被皇帝知道了下旨征討,自己又何處容身,石勒不敢想下去,後怕不已,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休的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