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怡哼了一聲,在馬上抽出一對樸刀,長二尺六寸,刃寬三寸,金色吞口,手柄上黃色燈籠穗,傅怡點手說道:“聞其劍術技藝高深,有幸領教你的劍術!”慕容棹走到切近一股暗香飄來,離得近更看的出來傅怡就是女扮男裝,“劍術平平不值一提,傅寨主習武以強身防身為首,秋風勸寨主體恤百姓,彆無他意告辭!”
傅怡又豈能放過慕容棹,不容抽身舉刀劈到,慕容棹無奈回劍相迎,單刀看手,雙刀看走,傅怡步法沉穩,急而不亂,三十六路天罡刀法講究力氣與速度,雙刀如雪片飛向慕容棹。慕容棹輕鬆閃過幾招並未還手,傅怡更加的來氣,連番進攻逼得慕容棹連連後退。身子靠在汪家老店對麵一家店鋪的門上,已經無路可退。傅怡雙刀刺向前心,出劍下壓雙刀提身跳到傅怡身後,傅怡雙刀分左右,刀尖朝外,轉動身軀刀斬腰部。
慕容棹並未理會,右手劍大鵬展翅由下向上撩割,左手掌打傅怡肩頭,傅怡知道自己的刀短,左肘接掌,右手刀壓劍式,慕容棹擰劍貼著刀鋒刺前胸,傅怡再用刀格擋已然來不及,慕容棹劍尖離著衣服寸許收劍輕聲說道:“得罪了姑娘!”傅怡聽到此言之時慕容棹已退出五步。“慕容棹!你這樣走了嗎?”“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明金山相見!”“一言為定,金萬所取銀錢看在慕容棹的麵子上全部退回!”金萬心裡一百個不願意沒說什麼,令人退回銀錢隨著傅怡回了山寨。
汪掌櫃在門後看的一清二楚,看傅怡走遠了快速打開門拿起門口的銅錢迅速關好門,慕容棹回到房間,宇文賽罕露出半個身體,慕容棹走進抓起被子想蓋好,東方碧在裡麵臉朝外睡著,在此時睜開眼怒道:“登徒子,急不可耐!”慕容棹苦笑一聲蓋好被子轉身坐到座位上閉目養神。東方碧看宇文賽罕睡意正濃,是不是錯怪了慕容棹,起身走到慕容棹身邊問道:“為什麼不解釋?”慕容棹睜開眼笑道:“知我者期兒也,又何來解釋。”東方碧坐下說道:“為何對傅怡手下留情?”此話一出慕容棹有點意外,站在窗前可以看清一切,可是東方碧明明飲酒過量,醒酒的速度超乎常人。
慕容棹不以為然的神態說道:“冤家宜結不宜解,亂世之中各有生存之道,勸化向善有何不妥,取其性命雖是一勞永逸,但仇恨何必殃及後人!”東方碧起身說道:“明日還要趕路,早些安歇!”慕容棹知道東方碧還有話沒說,裝作不知道答應一聲。
日上三竿,東方碧起身,慕容棹早不見蹤跡,宇文賽罕朦朧中睜開眼問道:“姐姐,什麼時候了?”“辰時,該起床了!”宇文賽罕舒展雙臂穿好衣服,在鹿皮囊取出皮弁帶好,跪倒在地,手心朝上貼在地上,口中默念“斡透巴如坎…!”頭緊緊頂住地麵,東方碧見狀不覺的奇怪,宇文賽罕信奉苯教(即薩滿教,起源於春秋末期,是展現人類敬畏自然,崇拜自然的思想慢慢演變而來。)停了有片刻之後宇文賽罕起身問道:“姐姐,公子去了哪裡?”“吾來也!”慕容棹提著一木盒推門進來,置木盒於桌子打開,熱氣四溢伴隨著香氣撲來,令人垂涎欲滴,是五塊白色糕點,“這是什麼?”“北方少見,謂之魚糕!”“魚糕!”東方碧仔細看沒有魚的影子,“吃魚而不見魚,上等江鮮肉敲打為泥,輔以糯粉蒸製而成。”
宇文賽罕不等聽完抓起一塊,好在不怎麼熱咬了一口,魚香加米香令人陶醉在他鄉。東方碧起身去叫王妃一同吃飯,汪掌櫃帶著夥計提著兩層木盒敲門進來說道:“少俠,我特意在江邊買的魚做了幾樣菜請品嘗,商鋪掌櫃的聽說是少俠所為,特備金銀答謝少俠!”“多謝掌櫃的,菜我等吃了,金銀免了!請告訴掌櫃的不必客氣!”汪掌櫃的聞言也沒客套,拿出這些錢是比給明金山寨主少,也是半年的收入。
吃過飯慕容棹辭彆汪掌櫃,汪掌櫃搬上很多路上吃的所用之物,慕容棹謝過之後改走旱路奔義陽郡,用船換了一輛馬車走在官道上,走到申時,沒看到村鎮,四周則是連綿不斷的山,雖說山不很高,林密草深,官道彎彎曲曲在山中穿過,前後看不到人影,偶爾的夜貓子叫囂令人恐懼。山巒擋住太陽,官道呈現出灰色。慕容棹知道這種地方是盜匪出沒之地,正走著路上有幾塊大石頭擺在路中,石頭經人開鑿過,7雖然長短不一,之間的縫隙幾乎沒有,拚湊的很牢靠。慕容棹拉韁繩止住馬車,東方碧撩開車簾看到石頭說道:“有人故意而為,山上有匪徒!”
山上一聲竹哨犀利響過,石頭後麵,草叢裡走出十幾個人,個個破衣爛帽,麵黃肌瘦,手裡拿的不是刀劍,而是農具,什麼鋤鐮鎬銑,棍棒碗盆,腰裡彆著錘釺好似石匠。慕容棹差點笑出聲,這種裝束的匪徒還是第一次見,十幾個人站在路中說道:“留下錢財放爾等過去,如若不然我手中棒不答應!”慕容棹下車走近幾步,對麵為首站著一位,身高在七尺,手裡拿著短棒,往臉上看本是圓臉,兩腮塌下去,臉色焦黃,雙眼無神,站在地上感覺有點晃,來陣風都能刮倒幾位。慕容棹抱拳問道:“汝等為何落得此等模樣?”此人有些生氣,攢了攢底氣說道:“留下錢財快些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