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法師,聽聞法師善誦神咒,能役使鬼神,聽塔鈴之音能辨吉凶,觀掌已知千裡之事!”“以訛傳訛,不足為信!”落座之後王陽擺上酒宴,佛圖澄隻以茶水代酒,王陽特意給佛圖澄備幾樣菜,師重問道:“法師,我聞僧者不是五葷三厭為何?”“大俠有所不知,五葷(蔥、蒜、韭、薤、興蕖)乃天地不正之氣所生,食之易傷五臟元氣(蔥傷腎、韭傷肝、薤傷脾、蒜傷心、興蕖傷肺)。厭者,食久而生厭也。三厭(天厭飛禽、地厭走獸、水厭水族)乃橫行之物,食之易傷三寶原靈,暗損陰德故而不食!”“法師所食五色五味,僧者不聞色味又當何如?”“五色者紅入心、青入肝、黃入脾、白入肺、黑入腎;五味者苦入心、酸入肝、甜入脾、辛入肺、鹹入腎,色味乃貪欲所感,知其然相中則無色無味!”
“法師所言極是,俊郎佩服!”慕容棹把酒放到一旁滴酒不沾,佛圖澄客氣說道:“秋風,俊郎請!”師重舉杯說道:“法師請,兄長請!”慕容棹以茶代酒,菜很豐盛,宇文賽罕右手忙個不停,嘴裡塞的滿滿的,東方碧顯得端莊優雅,慕容棹輕咳一聲,宇文賽罕這才有所收斂。
“法師,俊郎不曾見識觀掌上觀千裡之術,法師可否演練一番!”佛圖澄伸出右手說道:“這有何難!”懷中取出一盒胭脂,吩咐王陽取來麻油,胭脂粉倒在掌心,與麻油混在一起塗滿掌心問道:“俊郎想知何事?”“我想知莊行山身在何處?”師重脫口而出,佛圖澄盯掌心一刻鐘,彆人看來並沒什麼,而後說道:“莊行山去了徐州!”慕容棹忙問道:“大師,傅怡身在何處?”佛圖澄又看一刻鐘後說道:“莊行山押解傅怡隨行!”
慕容棹聞言有些坐不住,起身抱拳說道:“大師,賢弟,我與傅怡有一麵之緣,豈能袖手旁觀,待我追趕莊行山救出傅怡!”佛圖澄洗淨手掌之後說道:“秋風此去定中了莊行山下懷,救出傅怡何須秋風,不出三刻傅怡自回!”說完佛圖澄起身去了內屋,一刻鐘後臉上掛著汗水走出來說道:“事已成,秋風可去院內接傅怡!”慕容棹半信半疑,起身走到院內,天空中出現一條龍卷風,扯地連天,看似離得很遠,又似乎就在眼前,一個人影落下,慕容棹看正是傅怡。
傅怡衣衫不整,雙手在後麵捆綁,慕容棹急忙解開繩索說道:“寨主受驚了!”傅怡連日來的委屈化作心中恨意,杏眼圓睜怒道:“慕容棹!我深陷其中拜你所賜,山寨被毀,兄弟亡命,皆是你所為!”“寨主何出此言?”傅怡也不搭理在軍兵手裡奪過刀惡狠狠砍來。出乎意料之外,慕容棹側身閃開說道:“寨主誤解秋風!”傅怡回手又是一刀。
宇文賽罕吃飽提起彎刀跳到慕容棹前麵叫道:“傅怡休的無理!”傅怡更是火冒三丈,一言不發舉刀砍來,宇文賽罕拖刀架開,不容傅怡抽刀,彎刀貼著刀身推進,至護口彎刀猛起抹向傅怡咽喉,逼得傅怡擊退三步,宇文賽罕疾步跟進刀劈頭頂。未料傅怡棄刀閉上眼,慕容棹見狀來不及出劍,雙手捧刀擋在傅怡前麵,宇文賽罕不解的看著慕容棹。
傅怡睜開眼並沒有感激之情,感覺慕容棹惺惺作態,轉身離開,慕容棹想挽留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賽罕,切莫動殺機!”宇文賽罕有點氣,自己一心一意保護慕容棹不想還怪自己多事,東方碧走到近前說道:“妹妹,公子憐香惜玉之意亦可理解!”宇文賽罕收起刀,慕容棹輕聲輕語道:“賽罕不容彆人傷害我,秋風何曾不知,能得賽罕護佑秋風不勝感激!”師重很是好奇的問道:“法師,這莫非是役使鬼神之術?”佛圖澄笑而不答。
慕容棹拉著宇文賽罕和東方碧走進來,佛圖澄說道:“風落花殘彩虹舞,非知花瓣戀花蕊。餘恨狂風無情義,不知豐果滿枝頭!”“大師,秋風一事不明懇請賜教!”“秋風可是問心中所想?”“正是!”“執念而已,生來死去,皆有因果,輪回往替,有何傷悲!”“多想大師指點迷津!”“法師,我想修習此道如何?”師重問道,“俊郎乃塵世間英才,福壽綿長,塵緣未了,不適合修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