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實在是太累了,張浩從來沒有感覺過的累。
麵對兩個化境期的高手,雖然有神農石在體內源源不斷的修複,但也足夠讓張浩難以抵擋了。
這種強烈的壓迫的感覺,還有那高強度的消耗,對張浩來說,這絕對是第一次。
但是張浩一直都在咬牙堅持,他也能看得到下麵發生的一切,他心裡也著急。
但是那又如何呢,對張浩來說,自己沒辦法騰出時間去幫助大家,一切都隻能靠每一個人堅守下去了不是嗎。
幸運的是,沒有人選擇退縮,雖然破城在即,但是每一個人的心裡麵,都藏著一份堅持,這一點,才是張浩最為欣慰的。
“那又如何,隻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終究無法阻擋雲麓仙居的腳步。”宗主放聲大笑了起來。
“殺。”下麵一聲怒喝傳來,已經有雲麓仙居的弟子衝入雪之城這種開始大肆屠殺了起來。
百姓紛紛藏在家中不敢出來,但是卻被雲麓仙居的弟子給揪出來,然後炫耀一般的殺掉。
“混蛋。”楚鴻飛暇疵欲裂,恨不得將雲麓仙居眾人大卸八塊。
可惜的是,他麵前的對手,修為也不比他差,兩人纏鬥了半天都沒有分出勝負。
此刻借著楚鴻飛憤怒之餘,那雲麓仙居的弟子一腳踢飛了楚鴻飛,這才朝著下一個目標衝去。
越來越多的雲麓仙居弟子衝入城中,屠殺百姓,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傳來。
老人,女人,孩子,在這些人的眼中,同樣是卑賤的螻蟻一般的存在,性命一點都不值錢,想殺就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忌。
突然一聲爆炸聲傳來,緊跟著一聲慘叫響起,隻見城內兩個雲麓仙居的弟子直接朝著城牆飛了過來,然後重重的撞在上麵,摔落在地。
秋葵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那個抱著孩子哭泣的婦人,這種場景,何其相似啊。
當年,葉族被滅的時候,葉族的婦人們,也是這樣抱著自己的孩子的,隻是那個時候,沒有張浩這樣的人,所以葉族之人,大部分都是在這種恐懼之中慘死。
這個婦人有沒有在背後辱罵葉族之人,秋葵並不知道,但是現在,她知道,這個婦人比葉族任何一個人都要幸運,因為她遇見了張浩,遇見了自己。
秋葵的加入,讓原本節節敗退的雪之城眾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加入,遠遠比十個抱丹期巔峰的高手來的更強力。
雲麓仙居無人能擋秋葵的腳步,那些在城中禍亂百姓的雲麓弟子也已經被擊殺了。
城牆之上,雲麓弟子的位置在慢慢的被壓縮,一點點的,被逼退到了先前的角落裡。
隻要把這些雲麓仙居的弟子打下去,雪之城便能守得住了。
半空之中,老者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焦急。
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局麵,卻因為秋葵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若是不能將秋葵斬殺的話,那先前的努力,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去吧。”宗主也看出了局麵對雲麓仙居不利,當下不得不一個人小心的應付著張浩,騰出一個化境期的高手去解決秋葵,才是最好的辦法。
老者抽身而退,想要朝城牆上秋葵衝去,然而張浩卻死咬著不放,用兩敗俱傷的方式逼退了宗主,然後攔住了老者的去路。
宗主不可能離開,因為他若是離開的話,老者必死無疑。
打鬥了這麼長時間,張浩的實力兩人已經非常清楚了。
化境期中層的修為,這兩人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張浩的對手。
宗主起碼還能與張浩顫抖一番,因為老者的存在,才能壓製住張浩,占據上風的。
但是如果讓老者一個人對抗張浩的話, 那簡直就是找死,所以宗主絕對不可能離開,將老者一個人丟下的。
“想走,沒門,既然來了,那就要付出點代價才行。”張浩冷笑了起來。
“宗主,你去吧。”老者大吼一聲。
“不行。”宗主冷冷的拒絕。
“若是再不去的話,雲麓仙居就真的毀了。”老者老淚縱橫,看著雲麓仙居數百年的基業在這雪之城毀於一旦,不管是誰,都無法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情緒不是嗎。
宗主回頭看去,隻見雲麓仙居數百名弟子,現在已經剩下不到百人了,而且還是被雪之城眾人窮追猛打,哪裡還有剛來的時候那股氣勢啊。
這不是雲麓仙居所有的弟子,但確實雲麓仙居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這一次來雪之城,不可能把所有的弟子都帶上不是嗎,雲麓仙居,還有許多結丹期甚至是築基期之類的新收的弟子,依舊能代表著雲麓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