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馬家維把揉成一團的告示扔在蘇正陽身前,目光冰冷的開口道:“蘇團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劉副團長上次來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是去鳳山剿匪,我才批了你們的行動,可為什麼,你們不按照行動報告行事,反而去清風山跟水寨溝,把這兩處土匪給剿滅了!”
蘇正陽帶著一絲疑惑的神情道:“馬縣長,這都是一些打家劫舍,無惡不為的土匪,先剿滅誰,有什麼分彆。”
“但你提交給我的軍事行動報告上,寫的可是去鳳山剿匪,你這是違抗上層命令!”
蘇正陽無視憤怒異常的馬家維,把懷裡早就準備好的軍事行動報告丟了過去道:“馬縣長,您好好看看,這報告上直說了進行剿匪行動,可沒說過要去剿哪裡的匪啊。”
馬家維不耐煩地打開報告,再次過目了一眼,隻見上麵果然寫著,保安團在三江縣附近進城剿匪行動,卻並沒有說明要去剿哪家的匪,報告下方,自己蓋上的印章跟簽名還曆曆在目,宛若一個響亮的巴掌,抽在馬家維臉上。
馬家維抬起頭,眼睛微眯,看著蘇正陽道:“跟我玩心眼是吧,聲東擊西是吧,整個三江縣,誰不知道呂國權跟我是表親,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你直奔清風山去,把呂國權抓回來,還要當眾處決,這是在打我的臉!”
蘇正陽故作詫異道:“怎麼,縣長大人跟呂國權這種殺人放火為禍一方的土匪還有親戚關係?我怎麼不知道,你看你馬縣長,用得著這麼生氣嗎,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馬家維壓抑著心裡的怒火道:“現在,立刻,馬上,把呂國權給我放了!”
蘇正陽搖搖頭道:“縣長大人,你的親戚裡出了這種敗類,我幫你清理門戶,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麼還能責怪我呢,像呂國權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告示都發出去了,還怎麼放人。”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馬上把人給我放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馬縣長這麼維護這呂國權,不會這呂國權上山當土匪就是馬縣長您授意的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在呂國權的山寨裡找到一個賬本,上麵一筆筆清楚的記載了他每三個月送給您的大洋數目,也難怪呂國權被抓,馬縣長跟死了親爹似的上躥下跳,畢竟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嘛。”
馬家維失去理智的拿起茶杯就朝著蘇正陽砸來,卻全然忘了茶杯中是滾燙無比的茶水,瞬間將馬家維的手指燙傷,茶杯也嘭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成兩截。
“蘇正陽,我告訴你,這裡是三江縣,不是你蘇家的江北,更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地方,你今天要是不把呂國權給放了,以後在三江縣,我讓你寸步難行!”
蘇正陽不以為意的露出一絲嘲諷的神情:“真是讓我開了眼界的,堂堂三江縣的最高行政長官,身為父母官的馬縣長,居然跟為害一方的土匪暗中勾結,這呂國權呢,我是放不了了,馬縣長你要是覺得我蘇正陽礙著您的眼了,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我都接著。”
馬家維渾身顫抖,不停的喘著粗氣,現在的蘇正陽,跟剛剛來到三江縣時,見了誰都十分客氣,麵帶三分笑的蘇正陽簡直是判若兩人,居然連自己也敢不放在眼裡。
“好!好!好!我看你蘇正陽能囂張到幾時!我馬上就給上麵發報,撤了你蘇正陽保安團長的職位。”
蘇正陽不屑的反駁道:“我的委任狀可是北疆政府親自頒發的,就算是郭林輝也沒有權利撤我的職,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的那點背景關係,想要拿捏我,還差的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