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馮定山就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帶著28團跟自己的警衛營一起運送搶來的大批糧食返回銅山市。
“旅座,糧食都已經裝上驢車了,萬事俱備,隻要您一聲令下,咱們就可以返回銅山。”
馮定山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警衛營營長劉長水的肩膀道:“老劉啊,還是你最讓我省心,什麼事隻要隨便交代一句,就能辦的妥妥當當。”
“旅座,昨晚送到您房裡的姑娘,還滿意嗎?”
李嘉尚跟個狗腿子似得一臉淫蕩的看著馮定山。
馮定山露出一絲回味之色:“滿意倒是滿意,就是性子有些太烈了,不過老子就是喜歡騎這樣的烈馬,這次回銅山,老子要把她帶回去。”
28團團長卓文慶對著馮定山敬了個軍禮道:“旅座,28團全體士兵已經整裝待發!”
“這中海縣,還真是個好地方,小李啊,你好好乾,給我盯緊顧成海這個狼崽子,我看他腦後生反骨,等利用他們顧家在當地的影響力,把29團發展起來,這團長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李嘉尚頓時喜上眉梢,點頭哈腰道:“旅座您放心,隻要有我在,那顧成海翻不起什麼浪花,您下次再來,我給您安排個雙鳳展翅,保準讓您滿意。”
就在這時,顧成海帶著黃升走了過來,顧成海帶著笑臉,對著馮定山開口道:“旅座,經過這兩天的反省,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想請您再留上兩天,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好好的招待您一番。”
馮定山冷哼道:“你想明白了就好,你也算我手底下的人,隻要彆忘了自己的根在哪,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次本旅長就不多留了,你有這份心, 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再好好表現吧。”
顧成海對著黃升點了點頭,黃升從懷裡拿出一個十分精美的瓷杯,顧成海接過來遞給馮定山道:“旅座,這是我們顧家祖上傳下來的鳳鳥圖琺琅紋瓷杯,是宮裡流傳出來的物件,為了表示我痛改前非,以後堅定不移跟隨旅座腳步的決心,我想把這件古董送給旅座。”
馮定山將瓷杯拿在手中,不斷打量著,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來,這瓷杯絕對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顧成海在馮定山耳邊低語道:“我們家裡還有不少這樣的古董,旅座再留兩天,讓我好好搜集一番,都拿來孝敬給您。”
馮定山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的目光,拍了拍顧成海的肩膀道:“小顧啊,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難得的青年才俊,既然你知道錯了,也誠心邀請本旅長再小住幾天,那我也不能辜負你的一番好意,這件茶杯我很喜歡,你家裡要是還有的話,都給我送過來,多多益善,當然我是不會占下屬便宜的,老劉啊,給小顧拿上二十個大洋,就當是我購買這個杯子的錢。”
顧成海心中冷笑,這件瓷杯是宮廷禦用的精品瓷器,拿到繁華之地出手的話,至少價值兩千塊大洋以上,這馮定山貪心就算了,還偏偏要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把這茶杯買走。
顧成海表麵上卑躬屈膝的賠著笑臉,總算是把馮定山給留了下來。
而保安團這邊,蘇正陽親自出馬,帶著劉成旭手下的加強營,以及保安團的七營以及火力營共計一千七百多人,已經提前趕往了馮定山返回銅山市的必經之地,布袋口。
這裡的地形如同其名稱一般,端直的一條大路從兩座百米高的小山中間峽穀穿過,山上植被茂密,很容易將大批人馬隱藏在此。
為了不引起趙係軍閥這邊的注意,蘇正陽他們晚上趕路,白天找地方躲藏起來,終於提前一個晚上,在布袋口兩側的矮山上設下的埋伏。
中海縣這邊,從顧成海這裡再次拿走兩件古董的馮定山,終於心滿意足的帶著28團跟自己的警衛營,準備押送著搶來的糧食回銅山市。
這次顧成海沒有再挽留,表麵的態度讓馮定山極為滿意,甚至讓馮定山的金牌狗腿李嘉尚都升起了一股危機感,生怕顧成海取代了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