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數秒後,在電話中沒有聽到馬長芳的回應,蘇正陽再次開口道:“我相信,馬議員是個聰明人,一個月,隻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西北革命軍就會徹底扭轉整個戰場的局勢,若是馬議員不能做出明智抉擇的話,那麼很遺憾,我西北革命軍將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黨。”
“正陽,你說的是哪裡話,我馬長芳一向對北疆,對總統忠心耿耿,又怎麼會跟叛黨攪和在一起。”
“那就好,馬議員,回頭有空來臨州坐坐,我親自設宴跟你暢飲一番。”
兩人寒暄片刻後,蘇正陽主動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頭,馬長芳手裡拿著聽筒,眯縫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好一個鋒芒畢露的蘇正陽,好一個威名遠播的西北革命軍,竟然威脅到老子頭上來了。”
早就因為好奇,來到馬長芳身邊側耳傾聽,將蘇正陽大部分話語聲一字不落收入耳中的屈國維沉吟道:“這個蘇正陽,看來是得到了什麼風聲,這下西北革命軍有了防備,萬一真要動手的話,會對我們不利。”
“不過這蘇正陽,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直接出言威脅馬兄,馬兄就應該在電話中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必給他留什麼臉麵。”
馬長芳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蘇正陽說,他將會在一個月時間內,扭轉整個戰場的局勢,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扶大廈於將傾的本事。”
屈國維臉色頗有些不屑:“如今整個北疆麵臨的最大威脅,就是東北的扶桑關東軍,哪怕他蘇正陽收拾了張成祥等叛軍,隻要扶桑成功入關南下,那麼北疆政權依舊是風雨飄搖,他蘇正陽身在西北,根本影響不了東北的局勢,他又憑什麼敢說,能夠在一個月內扭轉整個戰場的局勢,我看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馬長芳重新坐回沙發上,點燃一支雪茄,麵色平靜的開口道:“左右就是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裡,我們兩家按兵不動,若是蘇正陽真有能夠扭轉乾坤的實力,我們跟張成祥之間的約定就此作罷,若是蘇正陽這小子虛張聲勢,到時候我們再出兵,也為時不晚。”
總而言之,真理隻在劍鋒之上,尊嚴在大炮射程之內這個道理,無論在何時都是極為適用的,若不是蘇正陽手下的西北革命軍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雙向開戰,直接端掉了趙係韓係,恐怕他的威脅,馬長芳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如今蘇正陽態度強硬的威脅,反而倒是讓馬長芳多了一絲顧慮。
蘇正陽辦公室中,章欒玉開口道:“總督,你說馬長芳這個老狐狸,究竟會不會因為您的威脅,而不敢出兵。”
蘇正陽麵色平靜道:“馬長芳這個
人,守成有餘而進取不足,守著馬家百餘年的基業,在西北如此聲勢浩大,卻始終沒有進一步擴張自己的勢力,說好聽點叫沉穩冷靜,說難聽點就是優柔寡斷,麵對這種人,我們強硬的態度,反而會讓他忌憚三分,我的這番話,有七成以上的可能,讓他不敢輕易有任何動作。”
“一個月時間內,隻要我們西北革命軍在戰場上拿出足夠耀眼的戰績,馬係跟張成祥之間的合作,就會基本告吹。”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要盯死這個老狐狸,一旦馬係跟屈係有所動作,馬上先調轉槍口,乾掉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投機份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