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東天皇也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原本國內的民眾已經對帝國的陸軍表現出了失望,憤怒的情緒,甚至京都都出現了民眾的大規模遊行,這下我們先是將南野東次郎這個戰犯推了出來,又將民眾的情緒引導到蘇正陽殘殺戰俘這一事件上,算是以另外一個宣泄口,解決了隱患,鈴木,這次你想的辦法不錯。”
東條雄英皺著眉頭道:“陛下,那蘇正陽是一個膽大包天,睚眥必報之人,一旦消息傳到了華國,恐怕他絕不會善罷甘休,就怕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樣的話,我們在華國租界內的僑民,商人,就會麵臨極大的威脅。”
鈴木太郎冷哼道:“首相大人此言差矣,一來,如今國際方麵的輿論,已經愈加對北疆不利,在這個節骨眼上,隻要他北疆政權未來想要得到國際上的承認,他蘇正陽也不得不收斂幾分,二來,這可不是我們扶桑帝國官方做出的舉動,而是憤怒的民眾自發組織的暴行,萬一鬨大了,隨便推出幾個替罪羊解決問題就是了。”
“我就不信,他蘇正陽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為了幾個華國留學生跟僑民,對我們扶桑租界動手。”
同一時間,北疆中央政務大樓,總統辦公室中,當蘇正陽將來自扶桑的最新消息說出時,楊佳凱,段錦書無不怒從心中起,神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十七八世紀,海運艱難,各大國家少有往來的時候,每個發達國家,幾乎都有來自外國的留學生跟僑民,殺僑,這可是一個禁忌事件,也等於觸犯了整個華國的底線。
“該死的扶桑鬼子,剛剛戰敗,被逼撤離了東北,安敢如此欺我華國!”
楊佳凱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段錦書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緩緩開口道:“他扶桑是看準了,如今在國際輿論這個層麵上,我們北疆已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麼過激事件,況且,這件事他們也可以推到扶桑普通民眾的頭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扶桑果然是奸猾似鬼。”
蘇正陽斬釘截鐵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一定要嚴肅處理!絕不能讓扶桑輕易的平息事端。”
“你先稍安勿躁,我已經讓知行以北疆政府的名義,發起了外交層麵的質問,看看扶桑那邊怎麼回應吧。”
楊佳凱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正陽,他深知自己這位女婿的脾性,自己不加以勸阻的話,搞不好蘇正陽是會直接用強硬手段解決此事的。
麵對楊佳凱的目光,蘇正陽麵色嚴肅道:“不出所料的話,正如段總理所言,扶桑那邊,定然會推出幾個替罪羊來解決此事,畢竟他們官方並未出麵,這件事是煽動民眾去做的,完全可以敷衍搪塞過去。”
“我的意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如了扶桑的意!這件事如果扶桑給出的回應不能讓我們北疆政府滿意的話,我一定會用鐵血手腕去解決,難道他扶桑在華國就沒有僑民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至於國際層麵的輿論方向,我蘇正陽不在乎,如今這個世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如今我們北疆剛剛擊敗關東軍,正是威勢及其強盛之時,絕不能輕易妥協,這件事若是我們不強硬處理的話,會失了本土的民心,反而得不償失。”
楊佳凱跟段錦書對視了一眼,實際上,按照楊佳凱的想法,這件事最好是用懷柔的手段來慢慢解決,免得讓北疆再次陷入國際輿論的漩渦中,但如今蘇正陽繼任總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把這件事交給蘇正陽去處理也好。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我隻有一個要求,第一,不能丟了我們華國的麵子跟尊嚴,第二,不能讓我們北疆政權的口碑,在國際上進一步的惡化。”
蘇正陽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