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五天時間過去,夏州那邊的戰事愈演愈烈,夏州第一集團軍,以馬競澤為首的第六軍,省城警衛師,以及第二集團軍,邊境衛戍集團軍,打的不可開交,你來我往。
但總體來說,馬競澤這邊還是落於下風,碎葉城幾度險些失守,雖然與第二集團軍達成了攻守同盟,但第二集團軍這邊,卻還是沒有將自己的全部實力投入戰場,始終有所保留,盧永安,盧永泰一黨越發的氣焰囂張,步步緊逼,不得已之下,馬競澤已經臨時從人口達到九十萬的碎葉城中抓壯丁來組成預備部隊。
而虎州這邊,在經曆了虎州南部邊境虎踞城的一係列大規模戰役後,屈辰已經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開闊地帶,平原地帶,西北革命軍的重火力凶猛程度,猶如天雷滾滾,毀天滅地,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
在猛虎軍幾乎被打沒了一大半,剩下的兩支軍級部隊也幾乎被徹底打殘的情況下,整個虎州軍士氣極為低落,從上到下蔓延著一種絕望而壓抑的氣息。
最關鍵的是,在北疆政府披露了馬長芳,屈國維與扶桑勾結後,就連虎州當地的民眾,都對虎州軍充滿了抵觸的情緒,虎州軍所到之處,百姓們壓根不會給他們半分好臉色。
在虎州軍大部分都是本地子弟兵所組成的情況下,就連自己的親人都反對戰事,並且戳著虎州軍的脊梁骨罵,這仗還怎麼打。
無奈之下,屈辰命令南線,北線的虎州軍開始收縮於虎州中部地域。
虎州中部,自古以來被人稱之為山險水惡之地,當年屈國維寧願小半個虎州的經濟發展停滯不前,也不願開山修路,就是為了在有朝一日,能夠憑借天險來形成靖陽城的最後一道屏障。
第四軍的部隊到了虎州中南部的虎嘯鎮之後,從這裡往北,根本就沒有一條像樣的官道,全都是層層疊疊的盤山路,僅有兩輛馬車寬窄,一側是深達百丈的虎嘯崖深淵,一側是險峻異常的山峰,除了軍用吉普車能夠勉強通行外,大型軍用卡車,包括喀秋莎自行火箭炮,各種口徑的重炮等,已經不可能再隨著大部隊深入虎州腹地。
而且路上被虎州軍用炸藥進行了破壞,整條盤山道上,到處是坑坑窪窪的大土坑,駕駛員一個不注意,都有可能連人帶車直接墜落懸崖。
尤其在虎州下過一場大雨後,這裡的道路更是泥濘難行,而虎州軍則是在虎嘯崖以北,依山建立了兩處防禦要塞,居高臨下,第四軍想要短時間打過去,麵臨的困難極大,而北側的維京師跟風暴師,也麵臨著同樣的困境,一時間,戰場局勢似乎陷入了焦灼,僵持的局麵。
第四軍軍長成舟麵對著突如其來的種種困境,整個人急的嘴唇上都升起了一連串的白色火泡,蘇正陽可是給他們下達了半個月一定要拿下整個虎州的死命令,若是再被拖死在這裡,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們第四軍要被狠狠的打臉?
對於想要證明第四軍實力的成舟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結果。
第四軍指揮部中,成舟看著在座的團級以上軍官們,麵色陰沉的開口道:“從虎嘯崖往西,有沒有能夠繞行過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