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陽端坐在昏暗的審訊室內,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像一片沉寂的湖水,不起任何波瀾。他聽著淺野溫良的嘶吼,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哀和無奈。
他深知,淺野溫良這樣的扶桑人,是被軍國主義思想徹底洗腦的產物。
他們被灌輸著為扶桑帝國獻身的思想,不惜一切代價去追求所謂的“偉業”。在他們的眼中,個人的生死、尊嚴和道德觀念都已經被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對帝國的絕對忠誠和狂熱信仰。
“這樣的瘋子,想要用酷刑讓他屈服,完全是不可能的。”蘇正陽心中暗道。
他清楚,對於淺野溫良這樣的人來說,肉體的痛苦和折磨隻會激發他們的鬥誌和抵抗心理,而不會讓他們屈服。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從精神上徹底擊潰他,打破他的信仰和忠誠。
蘇正陽轉過頭,對著身邊的燕雙鷹低聲耳語道:“讓人先處理一下他的傷勢,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等他恢複過來,換一種方式進行審問。”
燕雙鷹點點頭,他隨即叫過李青,交待了幾句。而淺野溫良眼神中閃爍著不屑和嘲諷的神色。他似乎並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和處境,隻是輕蔑地看著蘇正陽。
即使自己現在身陷囹圄,但隻要時間一到,針對北疆的行動也會立即施行。屆時,將會給蘇正陽帶來巨大的麻煩。
蘇正陽離開中央情報局的時候,夜色已經深沉。他一路上默默無言,心情沉重。審訊的進度並不如他預期的那樣順利,這讓他感到些許焦慮。
在查看過嚴慧生和成毅的現狀後,他更是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兩個人用堅韌不屈的意誌抵抗著中央情報局的酷刑,同時也讓他意識到這場審訊的艱難。酷刑折磨下的他們,依然保持著對信仰和忠誠的堅守,這讓蘇正陽深感棘手。
第二天的清晨,北疆中央政務大樓內氣氛莊重而緊張。蘇正陽站在會議桌前,眼神堅定而果決。他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總參部高層和總理段錦書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和期待。
“我們北疆的擴軍行動,已經趨近於圓滿成功。”蘇正陽開門見山地說道。他的聲音在會議室內回蕩,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繼續說道:“如今的北疆在軍事實力層麵,已經實現了對南國政府的碾壓。此時燕局長的除惡行動,不僅成功抓捕回了扶桑關東軍情報機構的負責人淺野溫良,還有軍統部高層嚴慧生、成毅這兩個意外收獲。南國政府與扶桑之間產生了勾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他的話語在會議室內引起了一陣低語和議論。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重大的消息,也是一個極其敏感的話題。南國政府與扶桑的勾結,無疑是對華國利益的背叛和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