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司令所言極是,我之前的想法確實有些狹隘,導致了眼下的困局。”黃光泰儘力保持冷靜,強壓下心中的憋屈和憤怒,以更為謙卑的姿態對鬆井石根說道。
他深知,此刻的妥協是為了更長遠的利益,是為了守護整個南國。
鬆井石根斜睨著黃光泰,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屑。對於他來說,南國政府的軍隊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短短半個月內便接連失去了灣西地區的兩座重要城市,這種表現在他眼中簡直如同蠢豬一般。
然而,儘管心中不滿,鬆井石根還是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出兵當然可以,但我們軍隊的調動可不是小事,需要大筆經費。隻要你黃總統答應我的兩個條件,我們灣島軍團便會立刻出動,助你南國政府度過難關。”
黃光泰心中一緊,知道鬆井石根這是要趁火打劫。但他沒有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問道:“鬆井司令但說無妨。”
鬆井石根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南國政府必須拿出五億大洋,作為我們出兵的軍費。第二,待我們趕走華國軍隊後,我要灣西的皓月城,還有灣北地區的阿裡城。”
黃光泰聽完,心中一陣沉痛。他知道這兩個條件都極為苛刻,五億大洋的軍費幾乎掏空了南國的一小半家底,而皓月城和阿裡城都是對南國政府來說極為重要的城市,為了建設它們,這兩年來南國政府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似乎是看穿了黃光泰內心的猶豫和掙紮,鬆井石根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黃總統,你必須明白,現在的南國政府已經岌岌可危,如同空中樓閣,隨時都可能傾塌。你沒有時間再猶豫了,如果灣西市失守,你們南國政府就會徹底失去對灣西地區的掌控。而且,你需要知道,整個流灣島本來都是我們扶桑的地盤,現在隻是讓你讓出兩座主城,再拿出一點軍費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糾結,像是割肉一樣舍不得?”
黃光泰聽著鬆井石根的話,心裡如同被針紮一般。他清楚,鬆井石根這是在獅子大開口,明目張膽地趁火打劫。然而,此刻的他卻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他深知,如果不同意鬆井石根的條件,那麼南國政府很可能就會徹底失去灣西地區,甚至整個流灣島都將不再屬於他們。
回想起當初扶桑接應南國政府的殘餘勢力來到流灣的情景,黃光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苦澀。那時,扶桑的目的就很明確,想要讓南國政府成為他們的附庸和傀儡。然而,南國政府上下卻一致反對這種屈辱的處境,黃光泰雖然帶著殘餘勢力逃到了流灣,卻也竭儘全力保留了南國政府最後的一絲尊嚴。
然而,此刻的黃光泰卻不得不放下這份尊嚴,去跟鬆井石根談判。他知道,這是為了南國政府的生存,為了獲得喘息的餘地,但他也清楚,這一旦答應,就意味著他們將永遠失去皓月城和阿裡城這兩座重要的城市,而且還需要付出巨額的軍費,代價太大。
黃光泰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做出正確的決策。他抬起頭,看著鬆井石根那張冷漠而殘酷的臉,心中默默地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南國重新站起來,讓扶桑人為他們的趁火打劫付出應有的代價,也遲早會殺回內陸,重新恢複南國政府的榮耀。
黃光泰緊緊握住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
在權衡利弊之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於做出了決定,抬起頭,直視著鬆井石根,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好,鬆井司令,我答應你的要求。但你必須儘快出兵,解決我們目前的困境。我可以先支付給你一半的軍費,等到你們將北賊的軍隊趕出流灣,我會兌現我的承諾。”
鬆井石根聽到黃光泰的回答,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黃光泰身前,極為倨傲地俯下身子,拍了拍黃光泰的肩膀。
“黃總統,恭喜你做出了明智的決定。”鬆井石根的聲音古井無波,“雖然你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但也保住了南國政府最後一塊生存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