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持續了半個多月的雪終於停了,天空開始放晴,冬日裡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易承揣著手,裹著一層厚厚的貂絨大衣,眯著眼睛看著南營校場的熱鬨景象。
在這個連棉花都沒有時代,大多數人過冬的衣物都隻是在麻衣裡麵塞上一堆蘆花、蒲絨、棉絮之類的東西,更多窮一些的,冬天也隻能是咬緊牙關硬抗過去。
易承忍受不了寒冷,雖然每一世的身體素質並不一樣,可對與寒冷他卻本能的抗拒。
每次重生,隻要到了冬季,他就會讓人製作一些過冬用的保暖衣物,這其中還不乏他這個現代人創造的各種新式發明,比如在貂絨中填充鴨絨製成保暖的衣物,比如用兔毛做成襪子和手套,還有像貂皮帽子鴨絨被褥這些更是冬季必備。
有了這些,他才能安然度過寒冷的冬天。
深冬的校場上此時已是人滿為患,一匹匹高頭大馬擠在一起,打著響鼻,在冬日裡呼出一陣白霧,在那些馬上,坐著許多穿著厚實的南營士兵。
其中騎在最前麵一匹棗紅馬上的領頭人最讓人矚目。
那人戴著一頂黑色鐵製頭盔,內襯著貂皮小帽,身穿一身玄色的秦製式鎧甲,腰間挎著一柄青銅短劍,身後披著紅色披風,紅披風在冬日的風中飄動,像一團在這片寒冷大地上燃燒的一團火焰,與那些隻穿著灰色藤甲的秦國士兵相比,顯得格外耀眼。
這個領頭人正是白起。
在暖房中養了半個月傷,十八歲的年紀,正是新陳代謝最為旺盛的時候,如今他身上的傷口大多都已經結巴,又重新恢複成原來那個生龍活虎的樣子。
隻見白起驅馬向前,手持長戟,威風凜凜的與一旁同樣穿著黑色製式鎧甲的南營左庶長點頭交流了兩句,隨即打馬繞了校場一圈,算是檢閱之後,來到了南營騎兵列陣的前麵。
“諸位袍澤!半月大雪,已成白災,現在狼群已深入我北大營所駐守的邊地,我聽聞邊地的幾座鎮子,都糟了狼災,這些草原狼不僅偷食牲口,而且還吃人,如此畜生,不滅不足平民憤,今日召集諸位,便是要去剿滅這些狼群,還我邊境安寧!”
白起的嗓門不大,可說的話卻擲地有聲。
南營的眾多騎兵先是一陣躁動,隨即便有兵卒開始喊起來。
“風!大風!”
“勝!必勝!”
聲音越喊越齊,也越來越大。
“風!大風!”
“勝!必勝!”
......
整齊的口號喊了三輪,白起這才高舉右手,眾人也都停止了呼喊。
“出發滅狼!”
“勝!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