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是巧合?!
穩了穩心神,易承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哦,不知秦宮主的身體可還好?”
沈青婉柳眉輕蹙,“母尊的身體還算是康健,不過今年冬日的大雪生了一場小病,好在開春的時候好些了。”
“原來如此,冬日裡老人家確實容易生病,還需多注意保養。”
沈青婉點點頭,卻沒有再繼續接話。
“對了,我去年曾去齊國拜見鬼穀弟子孫臏,當時孫臏年過七旬,舊疾複發,已臨大限,臨終前,他一直呼喚著秦伶這個名字,不知此秦伶可是驪山宮的宮主?”
易承看到沈青婉的臉色微變,嘴唇不自覺的抿了抿,而後有些猶豫地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知曉。”
易承活了幾輩子,一眼就看出了沈青婉在說謊,像她這種小女娃,隻是一個微表情,就能判斷出她的心思。
顯然她知道一些事情,不過不太方便對易承說罷了。
易承也不著急,之後便不再聊師門的話題,隻聊些鹹陽城的奇聞異事和風土人情之類,易承本就善於講故事,忽悠兩個年輕女孩對他來說難度並不大。
一番妙語連珠的功夫下來,心思單純的田倩已經是一口一個‘師兄’的叫他,沈青婉雖然羞赧,可架不住自己的這個小師妹喜歡易承,所以也隻好改口稱呼易承為師兄。
馬車行駛到回春堂的醫館前,易承和沈青婉攙扶著田倩下了馬車,徐福去了藥堂裡間喚來了大夫。
一聽來人乃是右更大人易承前來探病,回春堂的主事大夫不敢怠慢,監作間監吏易承他還是認識的,這位帝國最年輕的十四級爵,他一個小小的醫館可得罪不起。
而且若是能得到易承的賞識,向大王舉薦一番,自己也不用繼續在鹹陽城開醫館,而是可以直接接受醫帶詔,成為鹹陽的醫工長,甚至是太醫監。
所以大夫對易承的服務態度非常好,不僅笑臉相迎,還仔仔細細地給田倩檢查了一番,然後得出田倩的身體無甚大事,隻是扭到腳踝而已,最後給開了一副跌打損傷的藥物,並且囑咐一番,這才帶著幾名學徒畢恭畢敬的將易承眾人送上了馬車。
“師兄,我看那醫館的老頭對你很是恭敬,還一直稱你為大人,你是大官麼?”重新回到馬車上,田倩有些崇拜的朝易承問道。
“嗬嗬,隻是個小官罷了,不算什麼大官。”易承笑著擺了擺手道。
不過似乎車轅前麵駕車的徐福聽到了田倩這麼問,便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家公子可是秦國最年輕的十四級右更爵位,日後定是會當上更大的大官...”
“就你多嘴。”易承笑罵一聲,徐福也知道易承的脾氣,隻是嘿嘿笑了一聲道,“公子,那咱們現在還去城外的匠作坊嗎?”
易承想了想,還是對沈青婉和田倩道:“在下今日本打算去城外新建造的匠作坊查看,不知兩位師妹可對我道門理綜的奇門遁甲感興趣,師兄可帶你們參觀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