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知這些道理。”易承歎了口氣。
政治這東西,說到底還是要講平衡,無論自己有多牛逼,就算是他率領著道門理宗的弟子把基礎火藥都開發出來了,可皇帝的一紙令下,他還是得在家養老。
有幾次被這種帝王權術搞得心態爆炸,易承真的很想造反,直接把皇帝從寶座上踹下去,自己來當皇帝。
可惜這也隻是想想而已,有恒產者有恒心,自己現在的生活富裕,子嗣滿堂,他可以重生,不過自己這一大家子妻兒老小可不能重生,造反成功還好說,憑他一個現代人的手段,調教好朝堂上這些人不是什麼難事,可一旦失敗,滅三族這個風險太大。
第九世,已經過去了二十九年,手腕上的倒計時,如今還剩下最後半年時間。
二十九年的時光,說長很長,長到就像是體驗了一個人的一生,可二十九年的時光,說短也短,短到一切就如同彈指一揮間。
這二十九年中,中原的割據形式發生了很多變化,不過這些變化,其實也在易承這個現代人的預料之中。
隨著各國亂戰頻率的加快,楚的衰落,秦齊的東西對峙,趙燕的先後崛起成為了時代的主旋律。
而白起出山之後,秦國就如同曆史上那般,開啟了對外開掛的征戰模式。
楚懷王三十年,秦擊楚,取八城。楚懷王三十一年,秦擊楚,斬首五萬,取十六城。
秦昭襄王六年,秦攻伊闕,白起斬魏韓首二十四萬級,虜公孫喜,拔五城,涉河取韓安邑以東,到乾河。
秦昭襄王七年,秦使白起攻魏,取垣,複予之,攻魏,拔之;秦取楚之宛、葉。
秦昭襄王十七年,秦將白起攻取趙之茲氏、祁;樂毅將趙師攻魏伯陽。
秦昭襄王十八年,秦白起取趙之藺和離石,又取石城;趙決河水伐魏。
秦昭襄王十九年,秦白起取趙之代和光狼二城,斬首三萬;
秦昭襄王二十年,秦白起伐楚,拔郢,燒夷陵,設南郡。
秦昭襄王二十一年,白起張若定巫、黔中,初置黔中郡;次年,秦白起伐魏,取兩城。
白起自從出山,便開始了履曆表上的一路連勝,如今中原六國,幾乎到了聞白起而色變的地步,之所以這麼畏懼,也是因為白起有幾個另敵人恐懼的癖好。
第一,白起喜好運動戰中剿滅敵人,重點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著同上一代的軍事家孫臏的觀點不謀而合,不追求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隻力求敵軍傷亡,第二,白起喜好殺降,一般像白起投降的軍隊,最終還是全都會被割下腦袋,作為秦國爵位獎勵的憑證。
這使得白起這個殺神的名號在七國之中流傳甚廣。
對於白起這個兄弟,易承是沒得說,他們之間已經有近三十年的交情,關係甚至要比許多親兄弟還親上幾分,而易承這一世最後的托付,大多也都交給了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