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沒想到張儀與張良的古拉丁語說的那麼好。
好到甚至就像他們的母語一樣。
易承與他們交流沒有任何障礙,甚至張儀這個老油子,還會說一些古拉丁語中的一些俚語,逗的卡恩哈哈大笑。
一個聰明的人不可怕,可怕的這個人不僅聰明還努力,而且很長壽。這讓他們的眼界層次與普通人之間拉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這麼說來,原來中原距離我羅馬國竟有萬裡之遙?”卡恩好奇道。
“準確來說,是兩萬五千二百裡。”張儀輕撚胡須微笑道:“騎著駱駝日行五十裡,去掉休憩,也要堪堪一年多才能抵達。”
“這麼遠!”卡恩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滿意地咂咂嘴“一想到這東西竟然是從如此遠的地方運過來的,竟然更覺得更加好喝呢。”
“哈哈哈,卡恩男爵喜歡就好。”張儀行雲流水般輕提水壺,微微一斜手,晶瑩的茶水就從壺中流出倒入了另一個小盞。
從容優雅,這便是易承看張儀倒茶最直觀的感受。
張儀端起盛滿茶水的小盞,又放到卡恩的麵前,隨即又如法炮製倒了兩盞,分給了易承和坐在下首的張良。
分完茶水,張儀這才緩緩道:“我司馬家日後打算組建一支商隊,往返羅馬與大漢之間,互通有無,之前與二位世子的家主也已商討過了,二位家主對此也是極有興趣,不知今日二位世子蒞臨是有何事宜?”
司馬家,這是易承第一次在外麵聽到的張家人用這個代用姓氏。
司馬這個姓氏在古中原西周時代就有了,主司長軍馬,是非常重要的官職,後世熟知的司馬遷、司馬光、司馬懿等都是姓司馬的名人。
聽到張儀這樣問,卡恩撓撓頭道:“也沒有什麼事,主要是約翰想要來看一看你們,對吧,約翰。”易承點頭接話道:“嗯,對的,我對來自遙遠東方的朋友很是好奇,之前還從未見過麵,今天第一次見麵,兩位給我的印象非常好,如果所有東方人都像二位一樣聰明睿智的話,那我甚至希望我們兩國之間的商隊能夠早點開始貿易。”
聽聞易承這樣說,張儀與張良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笑,張儀舉起杯盞道:“約翰世子如此稱讚,是我等榮幸,貿易之事,吾等會儘快安排,今日在下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
張良也捧起杯盞道:“榮幸之至,敬世子。”
易承也舉盞共飲,雙方接下來又暢談各地風土人情,商品特產等等,主賓儘歡又寒暄一番後,易承這才帶著卡恩離開。
他們倆走了之後,張儀檢查了下門窗都已閉妥,這才小聲對張良道:“子房,你有沒有感覺這位約翰世子...唔...有些熟悉,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張良點頭:“吾也有此感覺,此人說話,竟與道門理綜風格相近,儀態談吐,亦是不凡,看來這尤裡烏斯氏族也是人才濟濟,吾等行事,更宜小心才是。”
張儀眯了眯眼睛,道:“從隱張那邊打聽到的消息,這尤裡烏斯氏族雖不及我張家這般長壽,不過普遍也有一二百歲的壽辰,有甚者甚至三百餘歲,比起普通家族也是擎天巨擘,其中難保不會有鐘靈毓秀之流,與之打交道,更要滴水不漏。”
張良頷首隨即道:“玄儀兄,這尤裡烏斯氏族,家主可與你詳細說過?吾從峨眉山一路趕路過來,路上消息閉塞,隻知道此氏族乃是歐羅巴蠻族諸國中新出現的長壽之族,對其氏族的詳細消息倒是不甚了解。”
張儀略微沉吟後說:“其實對於這尤裡烏斯氏族的消息,隱張一脈來此多年,倒是更加細致,家主那邊的消息,都是從喬達摩·悉達多那裡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