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蕤一聽這話,“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一把便摟過易承的肩膀道:“好兄弟,原來是請我們喝酒的,來來來,快坐,快坐!”說罷就拉著易承坐到張良的旁邊。
張良似乎早就對張蕤冒冒失失的行徑免疫了,略帶歉意的朝易承道:“當然可以,吾這位兄弟甚愛飲酒,一聽你來是請他喝酒的,便有些冒失,還請見諒。”
“誒~不冒失不冒失,我就喜歡與這種真性情的豪傑共飲。”易承趕忙擺手,同時把自己手中的酒袋遞給張良等人。
張蕤一把接過去一個,擰開瓶塞在鼻子前狠狠地嗅了嗅,然後滿臉喜色道:“酒味十足啊,某家在這大秦國,還從未喝過酒味如此足的,哈哈。”說罷就仰頭灌了一大口,剛剛喝完就聽他咋舌道:“乖乖,還真好喝。”
“這個是從羅馬王城裡拿來的上等佳釀,聽說幾百桶葡萄酒才能出這麼一桶完美的。”易承說完,也打開一個羊皮袋喝了一口。
一口下肚,酒味濃鬱,葡萄清香,滿口回甘,久久不能散去,這種好東西,也得虧易承是尤裡烏斯氏族麥特盧斯家族的長子,一般人可弄不到這麼好的葡萄酒。
張良也接過易承遞來的酒袋,擰開蓋子聞了聞,然後小酌一口,點頭稱讚道:“確是美酒佳釀。”
一身綠衣的姬武原本還在閉目養神,聽到張良說話,這才睜眼,張良遞給他一個酒袋,他也打開聞了聞,然後喝了幾口道:“好酒。”
“嘿嘿嘿。”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接近幾位曆史大牛的禮物受到肯定,易承也笑的十分開心。
“不知約翰男世子今天過來請我們飲酒,是否是有什麼事麼?”張良一邊烤著手中的魚,一邊隨意地問道。
“嘿嘿,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我之前從來沒去過東方,很好奇東方是什麼樣,而且你們與我們一樣,也是長壽家族,我想問問你們家族和我們有哪些不一樣之處。”
聽到易承這麼詢問,張良略微沉吟後道:“我們所在的東方,目前被大漢統治,那裡的風土人情,飲食習慣,宗教信仰都與此地截然不同,究竟是何模樣,世子到那一看便知,至於我們兩家長壽之族有何不同,吾也說不上來,世子以為如何呢?”
講話是一門藝術,有些聰敏人說話,看似說了一堆,但實際上又好像什麼也沒說,甚至還能在不禁意間套出彆人的想法信息,顯然張良是把套話這門技藝練就的爐火純青。
“嗯,我個人覺得,我們尤裡烏斯氏族傳承的脈絡很清晰,羅馬就是我們的家。但你們司馬家族卻很神秘,似乎像是有許多分支一樣,而且你們似乎沒有把大漢當成你們的家。”易承稍稍斟酌了一下說道。
聽到易承這麼說,張良烤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篝火映襯著他的麵龐,讓易承一瞬間有些觸動。
重生在燕枝那一世,易承曾經和張良、鐵衝、張蕤三人一直從峨眉山千裡跋涉至潁川郡,在博浪沙埋伏嬴政,一路上走了兩千多裡,曆時長達四個月,曆儘大秦領土,那時候隻有他們四個,露宿野外,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大家也是經常這麼圍在篝火前一起烤東西吃。
如今,幾十年過去了,易承也重生了三次,可張良一如既往的那般年輕英俊,歲月也似乎不曾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可見張家人長壽基因的強大。
“我們的家族確實有許多分支,我的家族就是其中韓國分支的一員,大漢國確實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族更喜歡把自己隱藏起來,而不是像你們一樣高度把持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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