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機會 女娃兒大獲全勝啊(1 / 2)

一大清早, 天剛蒙蒙亮,田青鬆一咕嚕爬起來,他媳婦兒宋春梅也不甘示弱, 夫妻兩個抄著手出門。開門的一瞬間,隔壁小叔子夫妻兩個也開門出來,四個人四目相對,彼此重重的點了點頭。

田青鬆在院子裡找了一根棍子,田青柏也不甘示弱, 四個人真是一刻也不停留, 嗖嗖的就出門。

“爹娘, 等等我, 我也去。”

田青鬆一回頭,就看到兒子田東也跟上了,他邊走邊扣衣服扣子, 生怕被落下。

田青鬆皺眉:“你一個半大小子跟著乾什麼。”

田東:“我跟過去幫忙啊!我也行的。”

田青柏:“大哥彆說了, 趕緊走吧。一會兒人多了, 咱們就沒有優勢了。”

“成!東子你也跟上,快走。”

田東:“好。”

幾個人匆匆往山裡走, 他們乾什麼去呢?

這倒是不用多說,那自然是——抓豬!

是的, 抓豬!

事情要從前天說起,前天田甜他們……總之, 因為這個,昨天大家一群人上山,不管咋的,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好事兒啊!嘿, 你還彆說,沒想到還真的有。

而且不止一隻。

看來這一群豬也算是命大了,掉海裡還能衝到他們這邊的島上,真是命運眷顧。

大家昨天圍追堵截,隻有陳家又抓到一隻,其他人家都沒有抓到,倒不是這小豬仔多能跑,而是大家都想抓活的,第一次沒經驗啊。直接就打死了,但是實際上,如果抓活的,那可是能養的,畢竟一隻小豬也不少錢了啊。

這麼想著,大家都不敢下狠手,所以一來二去,小豬就逃竄了。

這不,昨天晚上田青鬆就和弟弟田青柏製定了“作戰計劃”,幾個人一大早就出門,趁著早上也要找一波兒。田青鬆:“我還就不信了,我們抓不到它!”

“那肯定能抓到啊!沒道理老陳家就比咱家厲害。”田青柏也著急呢。

他們家單方麵要跟陳家攀比,但是卻忘了陳家原本就是獵戶,不過,他們雖然不是獵戶,但是可以“笨鳥先飛”,這一大早,彆家還沒出來呢。

幾個人往昨天那一片兒找,希望可以早早有收獲。

田青鬆叮囑:“你們也看著點腳下,彆摔了。”

宋春梅:“這話讓你說的,我是那麼沒用的人?你摔了我都不會摔了。”

她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說:“咱們快點走,上午還得上課呢。”

“是啊,唉我去,今天真冷。”

幾個人在山上忙活,沒一會兒就看到又有其他人上山,看來大家想的都一樣啊。田青鬆倒是更急切起來,其實難的不是抓,而是找。這豬崽子倒是能藏,也不知道……

“啊!爹,快來!”田東的叫聲突兀的響起,幾個人火速的衝過去……

天雖冷,心火熱啊!

東北風乎乎的,早間陳蘭花起來也覺得冷,她索性穿上了棉襖,這倒是也不怕更冷,更冷還有軍大衣呢,他們村人手一件。不得不說,現在的政府是真的為人民服務的好政府。

要是趕上他們在古代那會兒,哪一年冬天不遭大罪啊。

倒是不能說每年都有人凍死,但是大病一場遭罪不少的可每年都有。

但是來到這裡就不同了,他們發了好幾套衣服不說,前些日子還一人發了一件軍大衣,那棉花續的真多,賊暖和。可以想見,就算是今年冷,他們也能過一個好冬。

陳蘭花一大早下了玉米麵的麵條,切了一把薑絲兒放進去,兒子兒媳都出門了,陳蘭花曉得薑絲兒是不能省的。聽到外屋的動靜兒,田青柳也起了身,她推開房門:“娘,我來幫忙。”

陳蘭花:“行,你燒火,我也洗洗臉。你說哈,這天兒冷的可真快,感覺咱們來島上也沒幾天啊,竟然都要穿棉襖了。”

田青柳翹著嘴角笑了出來,說:“哪兒啊,咱們都來三個多月了吧?”

她說:“三個多月可不是就該冷下來了。”

彆看他們也分了煤,但是要是敞開了用那肯定是不夠的,這得十分仔細用,所以現在這個天兒啊,還是燒柴火的。能燒柴火就燒柴火,這樣更節省。

這可不用花錢的。

他們問過煤炭的價格了,真真兒嚇死人。

田青柳看了看外頭,說:“也不知道大哥他們有沒有抓到豬。”

“這哪兒好說。”陳蘭花看到隔壁門開了,田甜搓著手出來,問:“甜丫頭,你爹娘走多長時間了?”

田甜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哥哥也不在。”

他們都一起去了沒有叫她,田甜鼓鼓臉蛋兒,唔噥一聲,說:“我來幫忙。”

陳蘭花:“用不著你,你給你們屋子掃一掃吧。”

田甜:“好。”

“爹、娘,我們回來了!爹娘!”嗷嗷的叫聲響起,這是田青鬆。

他這一嗓子叫的,巷子裡好多家都能聽見了。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基本也沒有人家還在睡,都起了呢。大家都來門口看熱鬨,陳蘭花更是一馬當先衝出去,這一看,嘿呦!

她高興的眉開眼笑:“你們真的抓到了啊?”

田青鬆眉飛色舞:“可不是,要不說還得是這半大小子,半大小子眼神兒好啊,我們都沒發現,是冬子發現的,你看看,這小豬被我們抓回來了。”

他們可沒打算吃,能直接養了。

“你看咱這運氣。”

田青鬆得意洋洋的,他可是副村長家的大公子,哪能不如彆人?

嘿嘿!

“啊啊,爹你們太厲害了吧?”田甜高興的蹦躂,她說:“我們家有了小豬就可以養,然後又可以生其他小豬,然後小豬長大再生其他小豬,哇哦,我們家可以有很多豬了。”

田青鬆:“可不是!”

宋春梅總覺得哪哪兒不對,但是看著這爺倆兒高興的樣子,說:“你們高興就好。”

田東撓撓頭,覺得他妹可真能扒瞎。

田家這一次出門大獲全勝,看的對門方巧嘴羨慕嫉妒的念叨:“大嘴啊,你家也太雞賊了吧?這咋還偷偷的去?就你家精明啊!”

陳蘭花得意的笑出了菊花,故作淡定,說:“嗨呀,運氣,都是運氣,我哪兒想到他們一大早的功夫就能抓到?不過要說我家有運氣,這還真是不假啊,哈哈哈哈!”

方巧嘴:“看你那嘴臉,真是得意!”

陳蘭花:“哪兒啊,我這人就不愛顯擺,無非就是我兒子厲害了一點,也無非就是我孫子眼神兒好使了一點,哎呀,無非就是我們家團結了一點。無非就是……”

“彆無非了,趕緊回家做飯吧!”

方巧嘴一秒撤退,老娘才不聽這老姐妹顯擺。

陳蘭花:“哎,你彆走啊……”

方巧嘴走的賊拉快。

田青柳:“娘,吃飯了。”

陳蘭花:“吃飯什麼吃飯,我看看豬崽子,哎,弄後院兒去,你看看,都說人得有謀算吧?虧得我們想著明年開春兒養豬,搭了棚子,這都不用再臨時找地方了。你看看咱這算計。”

她高高興興地,其他人更是如此。

田甜跟著她奶去後院兒,彆看蓋房子的時候沒給他們規劃後院兒,但是卻給他們開了後門,所以各家各戶都把後頭利用起來了,地方是不算大,但是架上籬笆,就成了籬笆院兒,種點小菜,養點雞鴨鵝,頂頂好了。

田家還搭了一個豬圈,剛被抓了的小豬就被直接關了進去。

小豬蒙圈原地轉圈兒,田甜:“這豬看著怎麼有點傻。”

“關著吧,趕緊的洗手吃飯,上課要遲到了。”

田老頭兒催促,大家一聽這話可是一點也不敢耽擱。

這誰能想到啊,他們這把年紀,還要每天上課,真是一點也不能耽誤啊,甚至不允許請假。

他們大人不像是小孩子,課程多,背著書包上下學,但也是人手一個筆記本的,田老頭兒他們一家子夾著本子,踩著點來教室,一到就受到了大家的矚目。

真是羨慕啊!

他家竟然抓到豬了。

田老實嫉妒的陰陽怪氣,說:“老夥計啊,你家這也太雞賊了吧?一大清早就上山抓豬,這也不給我們一點活路啊,你們家可是得了兩隻了。”

他暗戳戳的挑撥。

田老頭兒聽得出來,說:“勤勞致富,你家整天在家裡窩著,那還指望那豬崽子能直接跑進家裡不成?還不是得努力?你們自己在家睡大頭覺的時候,我兒子兒媳婦兒可是在山上漫山遍野的找呢。這人啊,還是得勤勞,你不乾活兒光是眼饞也沒用啊。”

“可不是,真是光顧著看人家過得好了,也不想想人家多勤勞。”方巧嘴在一旁嘀咕,她反正是田老實家的死對頭,隻要看他們兩口子過的不好,她就高興,樂不得的維護老姐妹一家。

她嫉妒歸嫉妒,但是咱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

陳蘭花讚許的看了老姐妹一眼,你看看,還得是老姐妹兒啊!

她說:“田老實啊,你有那個功夫整天盯著我們家,你家也多為家裡操持操持啊,等天冷了,再出門可遭罪啊。”

孫慧芳:“要你管,你可管好你自己吧。”

陳蘭花:“你當我樂意跟你說話?要不是你家先嘀嘀咕咕,我才不理你們呢,有那個功夫我還得好好複習呢,咱也是熱愛學習的老太太。”

就看不上田老實和孫慧芳。

媽的,這麼惡心的老太太還叫慧芳!

慧芳這個名字都臟了。

孫慧芳嘴角抽了抽,說:“你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真能吹。”

陳蘭花揚了揚下巴:“你自己不愛學習可彆以為彆人跟你一樣。”

兩個人菜雞互啄,田老實和田遠山倒是都插不上嘴了,不過好在這個時候老師已經進來了。陳蘭花率先閉了嘴,彆看陳蘭花是個碎嘴子,並且經常打架,但是陳蘭花實際上可是很會看人臉色的。

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怎麼混啊!

所以彆看她這老太太是個挺能惹事兒,但是大家對她印象都不錯的。

按照慣例,每天早上的第一堂課都是知識課堂,雖說是知識課堂,但是卻又跟孩子們那邊還是有不一樣的,這邊主要還是寫字認字和算術,主要其實就是掃盲。

不過這也是大家學的最痛苦的課程,特彆是歲數大,到底是不如年輕人學得快記性好。

可不學又不行,據說,據說啊,還沒確實的消息下來。

據說,他們如果達不到掃盲畢業程度,就要一直學,一直學一直學一直學!

其他人都畢業了,隻剩下一個人老師也會繼續教,直到他們達到畢業程度。

啊這……

這就很恐怖了。

他們不怕自己學不會,就怕彆人都學會了。

如果彆人都學會了隻有自己學不會,人家都不上掃盲班在家愛乾啥乾啥,沒畢業的還要每天上午來上學,想一想就覺得這臉麵都要扔在腳底下踩了。

丟不起這個人!

基於這樣的心情,大家最近學習都格外認真。

誰也不想丟大人,再說,也耽誤事兒啊。

反正各種各樣的原因,大家倒是都認認真真的學習了,效果也比以前好了,發出這個傳言的古懷民深藏功與名。

有時候,也得有點小心機啊!

大概因為上課比較專心的關係,反倒是覺得這一堂課過的挺快的,下課很快就到了,方巧嘴問:“大嘴,你家醃一缸酸菜夠吃嗎?我家也是醃上了一缸,不過我就在猶豫要不要再弄點,天冷沒菜,我怕隻有這些不夠吃。”

冬日裡的菜色可太少了。

往年的時候,他們都是隻有白菜。就這,都吃不夠一年的,可沒有這樣的好事兒。今年他們運氣好,來到了好地方,倒是能多籌備點,不過她心裡可不打準兒。

其實這事兒不是方巧嘴一個人這麼想,其他人也是一樣,餓過肚子的人最怕的就是挨餓,他們都本能的更樂意囤東西,特彆是糧食那些。這可是最最重要的。

陳蘭花:“一缸肯定不夠吃,不過不是還有白菜和蘿卜?幾樣東西換著吃,倒是也行。”

“哎,你們看電視的時候看見了吧?城裡冬天也有賣青菜呢。”

“當然看到了,可是咱小賣部沒有賣。”

“那玩意兒貴啊。小賣部進了賣不完,菜又不是旁的,肯定會壞,那不是虧了?再說擱了你,你舍得花大價錢買小青菜?”

“那不舍的。”

“這不就對了,誰舍得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他們這些當家的老太太,最操心的就是一家子的吃喝拉撒。也有一些能當家的小媳婦兒湊在裡麵,像是陳蘭花家的鄰居槐花就在,她沒有公婆壓著,也是當家的。

這要說起來,他家要是好好過日子,應該比村裡不少人家都強,畢竟,他家人口少,負擔也少。真是犯不著跟田富貴再次攪合在一起的。但是吧,田大牛不行,可能這就是主要原因了。

陳蘭花掃了她一眼,沒言語。

陳蘭花都知道了,田富貴跟槐花偷情被田大牛抓個當場,還訛了十塊錢呢。

他家八卦的小崽子田甜發現的,小丫頭倒是第一時間告訴了她奶,陳蘭花可是再三叮囑,沒讓她出去瞎說。她也不完全是顧及槐花的名聲,更是怕他們知道是田甜說的,報複人。

雖說看起來他們不敢,但是陳蘭花可不敢揣測彆人的惡意。

他們逃荒那會兒,見得多了。

所以陳蘭花第一時間叮囑了孫女兒,都沒讓她跟宋春梅說。

“過幾天河麵凍上,咱是不是就沒法兒打魚了啊?”這頭兒女人們討論這些,老爺們那邊也討論著呢。

“凍上肯定不能了,到時候看情況吧,年底應該可以破冰砸一次,給大家過年改善一下,平日裡就彆想了。”張宏也在,他們上課基本上都有一個村委會的人在,今天是張宏。

張宏上島也好幾年了,相比於自己幾個戰友,他是最早的一個,他對魚石島是很熟悉的,不然也不能讓他們這個小組留下,他們能留下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發現者,也是因為他們對本地很熟悉。

“那咱能自己砸冰窟窿不?”

張宏:“能,但是我建議你們不要去操作。那凍得結實不用特殊工具破不開冰麵。再說等天冷了海麵徹底凍上,也得三九天,之前可不敢說完全凍實惠了,也不安全。所以就算是結冰也不能輕易去走,這是大海,真是掉下去可不好救。大家也彆覺得冰層凍上了就安全了可以隨便走。畢竟你不知道哪個地方沒凍實惠兒。還是命重要。咱們魚石島村距離最近的城鎮,坐船過去靠岸要將近兩個小時,如果走冰麵就更久了,我們天冷的時候用的是走冰麵專用的小車,也得三個多小時,至於步行,差不多要七八個小時,這還是能夠辨彆方向認識路,若不然更久,這邊距離陸地委實不算近了。如果真是掉下去,咱們島上不擅長深海救人,那邊的救援隊過來救援都來不及。”

大家一聽,嗬了一聲,真是嚇了一跳。

不得不說,有些人還琢磨呢,如果凍上了,是不是能偷偷的順著冰麵走過去,去城鎮看看,不讓他們去,他們偷偷去看看唄。可是這一聽這話,一個個都嚇著了。

張宏看出了有些人臉色不對,補充說:“你們也彆覺得自己偷摸兒的就能走,你們沒有任何輔助設備,在海上走,一望無際的冰麵,很容易迷失方向的。就怕是有去無回了。你們能有大機緣來到這裡,地龍翻身都沒事兒,可彆再給自己作死了。人的好運不是一直有的,你們已經有了天大的好運氣了,總不能憧憬自己還有第二次吧?我相信你們自己都不相信,還是要腳踏實地,惜命一點。畢竟,咱也是難得的過上安穩的好日子,如果真是因為好奇心給自己作死,就沒有必要了。”

大家紛紛點頭。

他們雖然是沒文化,但是也沒說傻到家啊。

以前的時候總是覺得經常有船來送貨,以為沒有多遠,可是這一聽,他們不懂車子,所以隻一聽認識路步行都要七八個小時,那可真是嚇一跳。

這還是能分辨方向,如果不能分辨呢?

三九天走十來個小時?

那不要命了?

剛才心裡還有點長毛的眾人真是立刻就老實了。

折騰不起啊。

“其實啊,出不出去的都沒啥的,咱們現在日子已經很好了,我們能夠過這樣的日子,已經很幸福了。實在是不敢想更多。”這時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

大家紛紛點頭。

陳蘭花倒是撇嘴。

嘿,這人不是旁人,這可是蘭妮子的老娘!

陳蘭花一直都覺得,蘭妮子這個樣子,都是家學淵源,蘭妮子的老娘石秀桂就是這個德行。

陳蘭花心裡看不上石秀桂,不過倒是沒想到石秀桂湊到她身邊了,石秀桂輕聲細語的,柔聲說:“大嘴啊,我能跟你家買點豬肉嗎?”

陳蘭花:“你不會跟村裡買啊,跟我買啥!”

石秀桂柔柔一笑,說:“你家那不是小豬嗎?小豬肉嫩,我想買點肉給我們家小立業補一補,嫩一點好吃。這孩子每天學習,實在是太辛苦了。”

陳蘭花吸氣呼氣,說:“你還是跟村裡買吧,我家那個都分了,沒多少了,再說剩下的都比較瘦,你家樂意要?”

這誰不想要肥肉多的啊!

他們現在買肉,還是更喜歡肥肉多,彆說他們,其實城裡現在也是這樣的。大家還是更喜歡肥一點的,能熬出豬油,又能吃肉,最好不過了。

這會兒瘦肉可不受歡迎。

果然,陳蘭花這麼一說,石秀桂哽了一下,很快說:“那算了吧,我也是想給孩子弄點油渣兒吃的,太瘦也不行。”

陳蘭花想說什麼,忍了又忍,憋回去了。

方巧嘴看著陳蘭花這一出兒,捂著嘴偷笑。

她是很能理解自己這老姐妹的,她也知道陳蘭花想說什麼。

陳蘭花瞄到方巧嘴的笑,撇撇嘴。

不管是她啊,其實也有其他人表情怪異。

大家啊,都有點看不懂石秀桂這一家子。

石秀桂生了好幾個女兒,前頭幾個嫁出去了,現在還在身邊的隻有蘭妮子。可要說她最疼誰,那肯定不是最疼蘭妮子這個現在唯一一個還在身邊的親女兒,而是最疼抱養的立業。

這薑立業是薑老頭兒弟弟的兒子,他弟弟家裡已經有好些個兒子了,所以雖說那邊生了兒子,但是也並不在乎。弟弟尚且還好說,弟媳婦兒也不知道因為啥格外不喜歡這個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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