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考試這件事兒(上)(1 / 2)

王槐花的話, 沒有人肯相信!

這假話也太假了吧?

陳蘭花嫌棄的看著王槐花,再次感慨一個被窩兒睡不出兩種人,田大牛不是好東西, 王槐花也不是啥好鳥兒。不過吧,嫌棄歸嫌棄, 這事兒可沒完。

打架的話, 打了就打了!

但是,禍害她的豬可不成!

這雖然不是花錢買的,但是那也是辛苦養的,一頭豬不少錢呢, 陳蘭花算一算自己得摳多少山楂籽兒啊,這一想自己乾的那些活兒, 看王槐花就更加麵目可憎了。

她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如果不是看王槐花身上還有豬糞, 她早就上去揍人了。

“王槐花, 他也甭把我當傻子, 老娘我可沒糊塗到彆人說啥就是啥。咱們村裡不管啥時候,還沒出過偷自己人東西的事兒,你就說吧,你想怎麼辦!”

“我、我沒……”

“你沒啥?這偷東西的不是你?你彆以為賣慘就行!你這可是被抓個現行兒的。”

陳蘭花死死地盯著王槐花,王槐花原本覺得這事兒糊弄過去就成,但是再一看大家的臉色, 又覺得許是真不成。畢竟,他們村還真是沒有過偷自己人的賊。

她趕緊解釋:“我真不是偷豬,我發誓,我要是真的來偷豬,就讓老天爺一道雷劈死我!”

大家疑惑的看著她, 呦,還敢發毒誓。

陳蘭花:“嗬嗬,那你說,你說啊,你來這裡乾什麼?”陳蘭花倒是有點相信王槐花這個話,不過也不是完全相信,上下狐疑的看著她,田甜趕緊在一邊兒敲邊鼓:“她往石槽子裡添草,不知道這是為啥。”

陳蘭花一驚,趕緊快步上前,仔仔細細一看,瞬間氣的更猛,罵道:“你個要死的貨,你放的這是啥!”

再聯想這人剛才想往豬嘴裡塞,她怒道:“你這是要喂我家豬崽子啥玩意兒,你沒安好心眼啊!天老爺啊,大家來看看啊,老頭子,田三大哥,你們見多識廣,給我看看這個是不是那個啥草啊?豬吃了拉肚子那個。我可真是……這王槐花多惡毒,她放這玩意兒,這得竄稀啊,一來二去的,保不齊我家的豬就養不活了啊。你個遭瘟的啊……”

陳蘭花手癢,那是真想揍她啊。

要不是看這人太臟,她絕對扇她!

絕對的!

田遠山和田三老頭兒趕緊上前,這地裡的事兒,田三爺爺那是一把好手兒,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弟妹說的沒錯,是那玩意兒。”

眾人瞬間怒目相向,這人乾的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這是霍霍人啊!

王槐花東窗事發,啪嘰一下子坐在地上,驚到了。

她結巴:“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再看大家根本不信任的眼神兒,生怕自己被人抓進去蹲笆籬子,哭哭啼啼的說:“今天、今天陳大娘打了我,我就想報複報複,這才過來丟這個,我我我……我沒想偷,我就想給他們家點顏色看看!”

陳蘭花:“放你的屁,你還好意思說白天?白天是誰先犯賤的?我閨女怎麼著你了?你在背地裡詆毀她。你可真不是個東西。你還好意思報複?我還沒報複你呢!”

“這玩意兒也不是想報複人就一下子能找到的吧?”

突然間,一道聲音傳來,大家都顧不得看是誰說的這個話,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田甜倒是一眼看見,這話是田朗叔說的,田朗叔果然會抓重點。

是啊,這種家禽吃了會竄稀的草,一般人家也不會有啊,現在到處都是雪,蓋著就更不好找,這想報複就能立刻找到?怕是這早就沒憋好屁了吧?

田遠山一家子更氣了。

陳蘭花第一萬次感歎這人身上怎麼都是豬粑粑,她這手癢的,真想打人啊。

王槐花趕緊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早有預謀,我真的不是,這是宋春菊給我的……”

賣隊友這種事兒,王槐花做的很迅速,她跟宋春菊可沒有什麼交情。

眾人:“哦豁!”

“這裡麵還有宋春菊的事兒?”

“她也太惡毒了吧?咱們村現在就陳家還有村長家養了小豬仔,她這真是沒安好心,這還親戚呢。”

“親戚個屁,他們是早就斷親了。”

“真是夠嗆啊,你看看,要說還是自己人對自己人下手狠。”

“她不是一貫都隻會對自己人下手?對自己親爹都沒啥真心,對親姐姐更不行了。”鄙夷啊!

……

議論聲不斷,宋春菊本來還看熱鬨呢,瞬間就被集火了,她結巴:“我我我……”

一臉的心虛。

宋春梅那個氣啊,上前一步,啪啪啪!

三個大逼鬥!

宋春菊跌坐在地上,宋春梅:“我忍你很久了!我沒找你算賬,你還在背地裡謀算壞事兒是吧?怎麼哪哪兒都有你啊!你真是賤到骨頭裡了。怎麼的,存著這個東西想要謀害我們家是吧?你真當我們家好欺負了。”

她咣咣又是兩腳!

宋春菊疼的呲牙裂嘴,大家看的默默後退,宋春梅這娘們也是下手狠。

“是她,真的是她,是她給我的,是她說想要教訓你們家,她說你家太得意了。”王槐花生怕挨揍,迫不及待的說:“她記恨你們家,也嫉妒你們家。所以迫不及待就和我聯手了。”

王槐花使勁兒把問題往彆人身上推,說:“我也是識人不清,被她鼓動了。我都是去他家拿的,她家還有呢,不信你們去找。”

這可真是……

宋春菊又疼又氣,她怨恨的看著王槐花,覺得這就是個白眼狼,她這麼幫忙,這人半點也不知道感恩。現在出了事兒竟然推給她,委實可恥。

“你胡說!”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去他家找自然能找到!”王槐花生怕挨揍,陳蘭花那老虔婆手勁兒可大了。宋春梅打人更是狂暴,她可不想挨揍,為了不挨揍,她是立刻倒戈。

半點不帶遲疑的。

“我本來好好的,也沒想著報複啥的,是她說的,是她說你太欺負人,不讓你吃點教訓,你下一次還要欺負人。”王槐花這是胡說了,其實這是田富貴說的,但是宋春菊也不是不知道,而且還在一邊兒敲邊鼓,那就說明她也是這個意思。

“我也是糊塗了,被他們忽悠了!”

為了不挨揍,王槐花真是一點也不給宋春菊機會,叭叭的:“她就是看不上你們家,她就是嫉妒她大姐宋春梅,所以才不懷好意,不然你們想,誰家沒事兒留著這種東西在家裡?不能吃不能喝隻能害家禽,這對勁兒嗎?”

宋春梅一聽這話,更怒火中燒,薅起來宋春菊就又甩了好幾個大逼鬥。

真是打架,這村裡老娘們可是有一個算一個,沒人是宋春梅的對手。

沒看嗎?

宋春菊挨打,周雪花都裝死,愣是當沒看見。

要知道,就算是陳蘭花打人,她還敢出來蹦躂蹦躂呢。

沒人多管,宋春梅下手也不輕,她是知道的,王槐花說的未必就全然是真的,但是至少有八成真那是肯定的。她如果不是早就沒安好心,怎麼可能在家裡藏著這種東西。

再說,舊仇還在呢。

打了就打了!

宋春菊被接連打了好幾下,臉都腫了,捂著臉辯駁:“我、我是無辜的,王槐花冤枉我。”

她可是怎麼也不能承認的。

不過這個不承認,就跟王槐花先頭兒說自己隨便看看一樣,那是怎麼都沒有人相信的。

宋春梅:“冤枉你?你好意思嗎?你彆把人都當傻子!你還算計我們家?你算老幾啊!”

“等一下。”

眼看宋春梅又要打人,田富貴終於站出來,他認真地說:“青鬆媳婦兒,這事兒是我們家的錯,我媳婦兒……也是我媳婦兒的錯。但是這打人也不能解決問題。我也知道我媳婦兒這事兒做的不對。”

他苦笑一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出氣了。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就一次,我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會做這種糊塗事兒。再也不會找你家的麻煩。因為她的關係給你們家造成了損失……這樣好了,既然她是始作俑者,我來賠償。我們家賠十塊錢,你看成嗎?”

他指了指塌了一塊兒的豬圈,說:“今天給你們這裡弄成這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十塊錢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我家的誠意,你們能不能就當給我一個麵子。”

他來賠償,那王槐花就不用賠償了。

他倒不是多喜歡王槐花,而是生怕王槐花這腦子愚蠢的再把他牽扯進來。

破財消災。

“大牛媳婦兒也是被我媳婦兒牽連的,這事兒我一並承擔了。”

王槐花不可置信,但是又感動至極的看向了田富貴。

田富貴沒看王槐花一眼,但是王槐花已經感動的就要哭了,這世上的男人對她最好的,就是這個人了。再也沒有比他更好得了。她自己的男人都沒有多維護她一句,倒是田富貴不畏人言,真是個漢子。

田富貴本來也可以不做這個好人,但是古懷民來了,他剛才已經看見了,自然是寧願這樣做,也要給自己樹立一個不錯的形象。不然等古懷民出頭,他們家隻會更難看。

先下手為強。

“各位,對不起。”

他深深鞠了一躬。

他這一出兒倒是精明,陳蘭花自然知道這老小子算計深,不過同是一個村子的人,他又答應賠錢,她倒是也沒想咬著不放了。畢竟啊,也是同宗同族的。

她看看田老頭兒,田遠山尋思了一下,嚴肅的說:“這一次就這樣了,但是富貴啊,不要有下一次。如果再有這種事兒,我們家可堅決不姑息。”

田富貴:“是是是,那是肯定的。”

田遠山:“宋春菊和王槐花乾的這個事兒,也不能完全不懲罰,這樣好了,掃大街,正好最近以前的處罰結束了,你們接下來吧,一人掃三個月。”

“啥,這也太長了吧?”宋春菊嘀咕。

田富貴心裡煩她愚蠢,但是卻認真:“我們答應,這是應該的。”

這不是單純的打架,這事兒更大,罰的多也正常。

普通打架都掃一個月,這事兒肯定是超過普通打架的。

王槐花不怕乾活兒的,趕緊點頭:“我答應我答應。”

不賠錢不打人,不就乾點活兒,那行啊!

王槐花跌跌撞撞站起來:“我我我……”

陳蘭花:“你也給我記住,再有下一次,我打死你,滾吧。”

王槐花趕緊出來,人還沒走到籬笆院兒門口,大家立刻讓出一條路,那是堅決不能跟她靠近的。這人可是在豬圈裡滾過。得虧他家每天還收拾一下豬圈,不然的話這人就更是沒法兒看了。

陳蘭花哼了一聲:“真是的,你是沒偷豬,你帶走我家多少豬糞啊,那可是能做肥地的。”

王槐花不敢言語,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田遠山:“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

頓了一下,他說:“富貴家的,你家還有那豬草呢,我也不去你家找出來證明什麼了,你們自己家燒了吧。不然等明年開春兒村裡人都養豬養雞養鴨了。到時候再有個什麼,你家可說不清了。”

這話看似是為田富貴他們家好,但是也是很意味深長了。

怕是以後再有這個事兒,他家都得被人懷疑一撥了。

田富貴:“我知道了,田大叔。”

他把宋春菊拉扯起來,客客氣氣:“我們也先走了。”

他無奈的歎息,將一個家有蠢妻的男人演繹的淋漓儘致。田遠山卻是一點也不相信的,都說人老精馬老滑,他可不是看不出這事兒是咋回事兒的人。

他樂意大事化小,主要還是為了村子的和睦,他們經曆的特殊的奇遇來到這裡,總歸是太難得的天意。他們村的人能夠一直活到現在也很不容易,所以他還是樂意一次半次的大事化小,多給大家一個機會的。

田遠山:“咱也差不多都回去吧。老太太你們給這個豬草收拾一下燒了。彆讓豬吃了,另外老大老二,明天你們給這個後院兒收拾一下。”

“行。”

大晚上的,風挺大,但是大家倒是很熱切,議論聲不停。

反正啊,說啥的都有。

大家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宋春菊,雖然今天的主場是王槐花,但是大家議論更多的是宋春菊。這玩意兒,她到底咋長的啊,竟然專坑自己人。

不過王槐花沾了一身的豬粑粑也是夠離譜的。

當然了,更多的是過的仔細的老娘們心疼的王槐花那衣服,這麼好的衣服,就謔謔成這樣了。真是敗家子兒啊,再一個吧,他們大衣是人手一件的。這洗完了可好幾天乾不了。

這大冬天,咋整啊?

大家碎碎念個不停,老田家也回了家,陳蘭花表揚田甜:“還得是我甜丫頭,真伶俐,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在家,不然咱家可就要吃大虧了。這兩個該死的。”

田遠山意味深長的笑笑,他倒是覺得,這事兒是田富貴搞的,不然就衝著王槐花和宋春菊兩個女人,他們倆怎麼可能搞在一起乾壞事兒?那肯定是有個人在其中牽線啊。

田遠山搖搖頭,心裡看不起田富貴。

這人啊。就是心機深沉,把誰都當傻子呢。

因為這一通鬨騰,也是半夜了,大家一個個也沒嘮嗑太久,很快的生爐子燒炕睡覺,不過彆說他們家,有些精明的人倒是都看出點門道了。

這事兒啊,跑不了田富貴。

不過大多數人沒想那麼多,還覺得是宋春菊和王槐花一起鼓搗的呢,感歎娶妻要娶賢,田富貴那麼好一個人,真是可惜了。

這事兒吧,個人看法不同。

不過第二天田富貴倒是送了錢過來,陳蘭花也不客氣,直接收下。

她不僅收下了,還獎勵了田甜兩塊桃酥。

田甜,資深桃酥愛好者。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天他們村發生的事兒太多,大家多少也覺得還是有點丟人的。他們村這麼鬨騰,讓人家“本地人”看了笑話啊。

因著這樣的心情,大家倒是都安分了下來。

當然,也是因為天氣更冷了,這北方的大雪,那可不是說一說的。

大家都消停下來,倒是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了,上課那還是一定要上課的,掙錢也是一定要掙錢的。這時間就是這樣,過的可快了。一轉眼,十二月就過去,元旦也過去了。

很快的到了一月,今年是二月中過年,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年底了。

各家倒是更忙活了不少,為啥?

考試啊!

這可是年底大家出去的機會啊!

田甜他們原定“畢業旅行”,就是年底,不過天氣很冷,加上年底各家各戶都要籌備過年,村委會經過再三的考慮,將孩子們的這次出行定在了開春之後。

不過正常考試的獎勵,那還是要正常進行的。

彆說田甜田東他們這些小孩子,就連宋春梅他們這樣的大人都開始在家裡複習了。用田甜她娘宋春梅的話就是,這考不到前幾名倒還是也沒啥,但是不能考在最後幾名啊。

那就太丟臉了。

大家也不是奔著爭前,而是怕在後。

誰也丟不起這個人,他們還是要麵子的啊。

隨著這樣緊張的氣氛,也很快就迎來了月末,一月末就是他們考試的日子。

一大清早的,陳蘭花就跟驢一樣在自家院子裡轉圈兒,她碎碎念個不停,也不知道說點啥。田甜早起頂著小炸毛上廁所,忍不住湊過去聽,就聽她奶念叨:“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各路大神仙小神仙,求求你們保佑我考個好成績,老太太我不求能夠第一名,但是可千萬彆讓我最後一名啊。天靈靈地靈靈……”

田甜嘴角抽了一下,說:“奶,你現在求是不是有點晚了?”

陳蘭花:“晚什麼晚,還沒開始考試呢!那就不晚!”

田甜:“那你不用準備點什麼拜拜啊?”

陳蘭花理直氣壯:“神仙咋會要我們這些窮人的東西?心誠則靈。”

田甜:“哦!”

陳蘭花微微眯眼,好聲好氣的哄著田甜,說:“甜丫頭啊,咱家你是最有指望考好的,你可得給奶爭口氣啊!你看啊,奶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田甜:“哦哦。”

陳蘭花小聲:“你好好考,你考第一名,奶給你買半斤桃酥吃,隻給你。”

田甜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陳蘭花得意:“怎麼樣?奶大方吧?”

田甜用力點頭,吞咽一下口水,這可太大方了。

陳蘭花:“那你給奶爭氣啊。”

她一個老太太,對外麵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是非要出去乾啥。可是,這樣能出挑的機會,她可不想放過。她必須是全村老太太第一人。

再說啊,田甜考了第一名,這就是一個榮譽。

陳蘭花覺得,自家必須拿住這個榮譽。

她老田家,也是能出文曲星的。

陳蘭花再看田甜,那真是充滿了鼓勵啊。

田東出門:“哦豁!奶,你咋跟狼外婆似的笑?”

陳蘭花:“……”

這個小癟犢子,這說的是人話?

她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你給我好好考,知道嗎?一個大小夥子還考不過丫頭,你好意思嗎?”

果然,在期末考試這會兒,就不看什麼男娃兒還是女娃兒了。看到還是誰成績好。

成績好就能得到笑臉,成績不好就橫眉冷對。

就是這麼直白。

陳蘭花:“你看你妹子多用功,你都十五了,過完年十六了……”

田東立刻說:“奶,我現在是十四周歲,過完年十五周歲,聽說外麵都是按周歲算的。那你看貴子叔他們能夠去成人班不也是因為他們夠了十八周歲?喏,都是按周歲。”

陳蘭花:“……你真煩人,把我思路都打亂了。”

她想說啥來著?

完蛋,想不起來了。

“去去去。少煩我,真是影響我。”

田東嗖嗖溜了。

陳蘭花:“哦對,我想起來了,你比不過你妹妹,還能比不過田桃?田桃比你更小不少呢。你說你白長這麼大個了啊!”她碎碎念,然而田東已經跑沒了。

“這小子乾啥去啊?”

田甜:“我哥哥說,今天早上要早點去教室,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陳蘭花嘟囔:“那也不能不吃飯啊。”

田甜:“我哥說讓我給他捎兩個饅頭就行。”

因為考試,今天吃的蠻好的。

吃白麵饅頭呢。

陳蘭花:“行。再給你哥帶個雞蛋。”

雞蛋可是好東西,如果不是遇到考試,陳蘭花可不舍得煮雞蛋吃,這可是要花錢買的。也就是今天考試,一個孩子一個。她現在就盼著開春了養雞,到時候自家的蛋就跟上了。

“你也趕緊進去吃飯。”

田甜:“好。”

今天是考試日,大家都出門很早。

陳蘭花他們這一家子到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大半兒了。

他們成年人的考試跟孩子們不一樣,他們考的很基礎,除了簡單的認字和算術,還有不少都是生活常識。當然了,是現代社會的生活常識。

而孩子們則是不同,他們語文數學是分開考,考的也更細致。

隨著考試鈴聲的響起,兩邊都安靜下來,認真的考試起來,筆聲刷刷,除此之外,仿佛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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