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了一下,把目標放在了田秀荷身上。
田秀荷對張宏有意思,她利用這個人來做事,最好不過了。蘭妮子就盯上了田秀荷,打算在她麵前挑撥一下。蘭妮子盤算的很好,桀桀的笑了出來,她可容不得彆人比她強。
彆想!
因為要盯著田秀荷,蘭妮子坐在院子裡乾活兒,一直盯著門口,這摳山楂的活兒確實不累,他們村的人幾乎人人都乾這個。誰會嫌棄錢多啊。所以即便是蘭妮子不樂意乾活兒,家裡的事兒一般都忽悠幾個大傻子乾,自己也會乾這個的。
畢竟這個是實打實的錢。
他盯著門口,沒看到秀荷,倒是看到關麗娜走過去,蘭妮子趕緊湊到門口張望,她對村委會的人一直都很關注的。不管男女,這不,關麗娜走過去,她就站在門口張望,就見關麗娜去了田大牛他們家。
蘭妮子歪歪頭,有些不解。
但是他也有點怕是他們的事兒引來的關麗娜,畢竟,槐花最近死死的盯著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知道她怎麼好意思的。明明自己也不是田富貴的媳婦兒,但是倒是一副大婦的樣子,真是可笑。
她是最看不起槐花的。
蘭妮子有點好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關麗娜要去,抿著嘴等著,打算到時候去探聽一下。而此時關麗娜也是去了田大牛家,跟田大牛說一下明天出島的事情。
田大牛激動:“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一起出去啊!”
關麗娜:“對,給你看一看病。你自己帶著錢哈。”
其實他也能看,但是不太擅長這方麵罷了,既然這個人那麼介懷被女同誌看病,那麼就出去吧,正好明天送貨,還要去市裡接田東他們,倒是順便了。
“好。好好好。”田大牛激動的都要哭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看看這個,他不想做太監啊!
一點也不想,嗚嗚。
“行了,你明早來村委會。”
關麗娜隻交代了一句就離開了,田大牛激動的哭哭啼啼,倒是他媳婦兒槐花沒有一點的高興,也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好。不過她不敢觸田大牛的黴頭,說:“我去趕海了。”
“去吧去吧。”
相比於田大牛的興奮,槐花走開之後偷偷撇嘴,心裡恨不能他繼續做田大牛。
反正,他們夫妻也不是什麼夫妻的樣子。
“槐花,我剛才看見小關大夫去你們家了。是有啥事兒嗎?”周雪花他們家住的也不遠,高聲的喊了一句,詢問起來。
“我家田大牛想去城裡看一看不行了的病,村裡明天進城送貨,通知我男人一起去。”槐花真是不知道避諱,直接掀了自家男人的老底。
她對周雪花態度可是很好的,畢竟,這可是田富貴他老娘,槐花對她一貫都跟自家婆婆一樣的。
倒是周雪花沒把槐花當回事兒,不過這會兒槐花這麼一說,周雪花倒是鎮住了,趕緊追問:“這個病還能治?”
槐花:“我也不知道,我男人非要看,我也沒法子,反正去找大夫看一看唄。也許就能看了呢?”
“真是,咱還沒聽說有這種好事兒,男人行不行的,哪裡是看大夫就能看好的。要是都能好,那早些年也不至於有那麼多太監了。嗬嗬,我可不相信。”
周雪花嘲弄的說,她心裡可是很看不起田大牛的,什麼玩意兒啊,身體上不是個男人,辦的事兒也不是個男人,自個兒媳婦兒都能出賣,她周雪花都看不起。
“咱村裡就是多此一舉瞎好心,這種毛病也管,這不是有錢燒的嗎?”
槐花想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村裡不會給他們拿錢的,啊了一聲,痛苦的說:“村裡不會給花錢的,這應該是我們自己花錢的。”
啊,這村裡怎麼可以不給他們花錢?
怎麼可以讓他們自己拿錢?
太冷酷無情了啊。
不就是不行了?她又用不到,乾脆就彆治病了啊,魂淡!
槐花的臉色變幻莫測,神情十分的不好看,語氣更是不好,說:“竟是浪費錢,家裡日子都這麼難了,一點也不考慮家裡的情況,這種病,有什麼可看的?”
反正她又不需要,覺得這人真是白花錢。
一想到自家還要花錢,那就更生氣了。
槐花不敢在田大牛麵前說話,但是背地裡倒是嘀嘀咕咕的,一句也沒少說。這話搞的就連周雪花都一下子卡殼兒了,這不能不卡殼嗎?周雪花可沒覺得槐花多好,反倒是代入田大牛的長輩,再一想誰家要這麼個兒媳婦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就沒見過這種人,這是半點也不關心男人啊。
田大牛打她就對了。
周雪花鄙夷的看她,心道雖然宋春菊人也不怎麼樣,但是在孝順能乾和對富貴一心一意這方麵,那是誰都比不了的。這要是又有了槐花這麼個媳婦兒,才是倒黴。
這人還討好她,嗬嗬,不管她做多少,她都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容許這種人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兒,有點首尾無所謂,但是如果想登堂入室,那就彆想了。
她可容不下。
槐花自認為親近,還嘮個不停:“大娘你說,我家兒子還小,有那個錢還不如給兒子好好攢著,反正大牛都三十多了。有沒有那事兒很重要嗎?我又沒有嫌棄他,更是沒想跟他離婚,他怎麼就不知足呢?非要治病,這可是天大的毛病,得花多少錢啊!村裡又不會給我家拿錢,這不是全都要我家自己拿?這個錢,真真兒是花的浪費啊!”
周雪花:“……”
就這,她一個洞庭湖老鳥兒竟然還不知道咋說好了!
她一言難儘的看著槐花,覺得誰家有這麼個媳婦兒真糟心。三十多就可以沒有那事兒了?她可真是……她自己砸還知道在外麵勾搭呢?
周雪花沒說話,槐花以為她讚成自己,說:“我看村委會也是多管閒事兒,關麗娜更是夠嗆,一個姑娘家家的,咋就這麼不害臊,提到這些事兒跟沒事人一樣。這一次要不是我家大牛堅持,她可不管那些。真是,這怎麼嫁得出去。既然他們一定要多管閒事兒,那就彆讓我家花錢啊,真是的,煩死人。”
槐花叨叨個不停,一看各家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熱鬨,說的更來勁了。
陳蘭花自然也不能落後,自從來到這邊,她陳大嘴的外號的都不應景兒了,八卦知道的都少了啊!這不,她可是第一波就出來看熱鬨的,誰讓兩家離得近呢,她一直倚在門口聽著呢。
該說不說,彆看周雪花和陳蘭花關係不好,但是這會兒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呆滯,主要是真的都有點不能理解槐花這個人,就……她說的話,你每一句都懂,但是連在一起聽,就是那麼不對勁。
四個字兒:不知所謂。
真是太過不知所謂了。
陳蘭花看著槐花還在叭叭叭,再看看,好多家都出來看熱鬨了,陳蘭花真是一萬個看不懂啊。
槐花:“其實我也不是不心疼男人,但是男人不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不耽誤乾活兒就行啊。反正家裡也有兒子了,有個傳宗接代的,以後沒這事兒反倒是更好一點,你們說是不是?”
周雪花:“……”
她能說會道,沒理也要攪三分的周雪花竟然一下子詞窮了。
陳蘭花更是大受震撼。
她倒是也沒說啥,默默的轉頭,看向了胳膊,隔壁鄰居田大牛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他不知道啥時候出來的,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但是一看那臉色就知道,黑的不能在黑了。
陳蘭花同情的看向了田大牛,雖說一個被窩兒睡不出來兩種人,田大牛也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吧,這會兒槐花在村裡當著這麼人的人麵大放厥詞的訴說自己男人不行了的事兒。
大家還是要同情田大牛一秒的。
方巧嘴湊到了陳蘭花身邊,小聲說:“他不能殺人吧?”
陳蘭花堅定:“那他不敢。”
這人她可太清楚了,動手是家常便飯,但是更多他肯定是不敢的。要是真的那麼能耐就不至於被人稱為慫包蛋牛太監了。
田大牛此時宛如一頭牛,鼻子不斷的噴氣。
方巧嘴:“哎媽呀,看著怪嚇人的。”
陳蘭花點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孫慧芳也到了,這村裡的老太太啊,隻要有熱鬨,從來都是奔波在第一線,但凡是落後一步,都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
像是孫慧芳住在巷子尾,但是這會兒也到了,她叉著腰笑嗬嗬的說:“這槐花也是有點能耐啊,把田大牛當成種牛了啊?生完了兒子,那個能力都不需要有了?咱可沒聽說還有這樣的事兒,真是好笑啊。”
這話還沒等槐花反駁,就徹底戳中了田大牛,田大牛啊了一聲,嗷嗷的衝出來,直接就奔著槐花,一拳就給人打翻在地:“你個臭娘們,你個臭娘們竟然在背地裡詆毀我,看我不收拾你!”
他跟關麗娜說了能有一個月了,這事兒都沒傳出去。結果現在倒好,他媳婦兒真是一刻都停不了,這就到處說,是嫌棄他的臉麵太好看是吧?
他真是氣死了。
隻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能遇到這種事兒。
他可真是太慘了。
田大牛給媳婦兒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打的可狠,槐花:“啊!啊啊!我錯了,大牛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大牛啊!啊啊啊,救命啊!殺人啦!”
田大牛嗷嗷的打人,怒火中燒:“你這個混蛋,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你是奔著我做太監啊。你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牛逼就是個掃把星,我饒不了你,我一定饒不了你啊!”
田大牛心裡那個苦啊!
但是下手卻又那麼狠。
“救命啊,救命啊……”
她叫了出來。
“這誰敢拉架啊,田大牛打瘋了啊。”
“你去拉架,槐花轉頭兒還要埋怨你多管閒事兒。”
這話是不假的,田大牛打人也不是沒有傳出來,像是之前挨打,陳蘭花不就開口了?結果咧,槐花覺得陳蘭花多管閒事兒,那陳蘭花自然是不管了的。
槐花這個女人就是有點彆扭的,人特彆的擰巴,你都說不好她是怎麼回事兒。
“不拉架去村委會叫人啊,不能打出問題吧?村裡的小夥子有力氣,叫他們過來吧?”
這個時候蘭妮子趕緊抓緊說:“我看見張宏哥跟青柳一起上山了,他不在村裡。”
她迫不及待的說出來,隻盼著這個話通過周雪花傳給田秀荷,然後她多攪合攪合。果然,周雪花聽了這個話撇撇嘴,很不高興,不過更多人是沒在意的,大家還是更關注眼前啊。
“趕緊去村裡叫人吧。”
“你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嗐,真是……”
大家議論紛紛的,也沒人把話題拐到青柳身上,蘭妮子不滿意的咬唇,說:“張宏哥是村裡力氣最大的,他要是在好了。也不知道他跟青柳一起上山乾什麼。”
這話一出來,陳蘭花就看向了蘭妮子。
她嗬嗬一聲,譏諷的說:“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在這兒裝什麼?你個小賤人演給誰看呢?往我家青柳身上拉扯什麼?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我家青柳是上山撿柴,不管是約好的張宏還是偶然遇見的,這有啥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再說單身男女就還不能跟彆人說話了嗎?用的著你在這裡陰陽怪氣?”
“我沒有……”
“你少裝了,都是前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以為我傻?你問問這裡的人誰看不出你什麼意思?想故意敗壞我家青柳的名聲是吧?你彆以為你自己名聲爛,彆人就得跟你一樣。你有那功夫算計彆人還是想想自己那一身屎吧。自己做個人少乾那些勾勾搭搭的事兒吧?連一個太監都不放過,還好意思說過我閨女?你算個屁啊!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個死樣子,真是讓人想吐,也就那些小夥子才樂意相信你呢。真是要把你娶回家,那麼家裡都不用買帽子了,一到冬天就有人送綠色的……”
陳蘭花特彆護犢子,這死丫頭想算計她女兒,她就不客氣了。
她就是這樣的老太太。
彆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會多說,但是這人彆招惹她,不然她分分鐘就翻臉,也不怪她口無遮攔,她就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彆人都能做初一,她乾啥不能做十五?
所以平日裡陳蘭花也不說蘭妮子那些破事兒。
但是蘭妮子踩她閨女,她就不客氣了。
管她什麼名聲不名聲的。
撕逼啊!
陳蘭花一通輸出,田大牛打人的動作都停了,默默的看向了陳蘭花。
陳蘭花:“看什麼看,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你要給這個狐狸精出頭?不是吧不是吧?你打自己自己媳婦兒的時候都能重拳出擊,還要給一個同村姑娘出頭?你要是這麼乾了,我可真是要懷疑你們有沒有什麼貓膩了。畢竟啊,蘭妮子看到張宏跟我閨女一起走,都要反複說,生怕她的名聲好,你要是現在幫她,可彆怪我說嘴了。”
田大牛怏怏的:“我沒。”
他也不傻,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為蘭妮子出頭的。
蘭妮子捂著臉嚶嚶哭:“我沒有,我不是,我……”
“你就彆裝了,你那點事兒誰沒看在眼裡?我告訴你蘭妮子,你沒事兒自己愛乾啥乾啥,沒人管你,但是你算計我家人,我就扒了你的麵皮,讓人都看到你齷蹉的本質。真是,我們不說就當我是軟柿子?”
蘭妮子眼看沒有人為她說話,知道出來看熱鬨的都是老太太,這些人自然是不會吃自己這一套的。她捂著臉嚶嚶哭,哭夠了,說:“我我我……我,我不是那種人!我根本不是!”
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轉身就跑。
陳蘭花:“哼!”
方巧嘴:“這種人就該對她這樣,什麼毛病。”
“誰說不是呢。”
不過倒是也巧了,因為這麼一下子倒是打斷了田大牛打媳婦兒,這麼一個插曲倒是也讓事情斷了。他哼了一聲,說:“槐花,我告訴你,這個家不管什麼時候都輪不到你做主,再讓我知道你在外麵胡說八道敗壞我名聲,你就給我滾蛋,誰樂意要你,你去誰家,我是不要你個廢物的。滾!”
槐花瑟縮著爬起來,說:“我我我。我知道了。”
她趕緊說:“我這就去乾活兒,你消消氣。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氣,我去海邊趕海,弄點好吃的給你做下酒菜。”
田大牛:“還不趕緊去。”
槐花:“好好好。”
圍觀人群:“……”
他們就說,田大牛和槐花的事兒就不能管,你看看!
這都啥事兒啊!
田大牛哼了一下,也轉身回家,他受不了大家異樣的眼神兒,哼,等他治好了的,到時候看誰還敢笑話他。他可不是一般人。他這樣的男人,將來肯定能發達的。
田大牛回了家,槐花搖晃了一下,鬆了一口氣。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走吧,讓大家看笑話了。”
槐花張羅起來。
陳蘭花都很感歎槐花的臉皮厚了,剛才才打完,這就當做沒這回事兒?
不過槐花顯然更是突破了大家的想象,她還能更臉皮厚一點,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她竟然湊到了周雪花身邊,說:“大娘,昨天晚上電視上說,生蠔壯陽,等我去海邊看看,這東西咱們這邊也是有的。等我多找找,給你家也送一點。”
陳蘭花:“……”大受震撼。
方巧嘴:“……”不可置信。
孫慧芳:“……”神馬玩意!
就連當事人周雪花都又又又卡殼了!
她撓撓頭,一時間門也搞不懂槐花這個人了。
至於其他人,其他人更蒙了。
你說這都啥事兒啊。
他家看向了田大牛家的方向,雖然田大牛在屋裡,但是大家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到田大牛家房頂上的一片綠雲。彆說田大牛這個人,好像他家房子都是綠色的了呢。
陳蘭花很嚴謹的問:“生蠔壯陽,這是真的假的啊?”‘
槐花:“電視劇裡就這麼說的,但是總是不會騙人吧?”
陳蘭花:“……”
槐花:“我這就去。”
陳蘭花:“……”
這要是田大牛出來,那可真是……陳蘭花不經意的回頭一看,差點一個踉蹌,就見田大牛竟然真的又出來了,哎呦喂,那臉色都是綠的。
“大牛,你咋又出來了?”陳蘭花大聲問。
田大牛死死的盯著槐花,槐花趕緊說:“我不是不想給你弄生蠔,你用不到啊。”
“噗!”陳蘭花沒忍住噴了。
其他人也不遑多讓。
不得不說,田大牛雖然討厭,但是有槐花這麼個媳婦兒,也是夠他喝一壺的,你瞅瞅這話,真是刺激人都沒有這麼刺激的。田大牛的拳頭捏的咯咯響。
陳蘭花:“大牛啊,你可彆再打了,我也不是想管你家的事兒,但是要是給人打壞了,你家倆人都得去醫院,就更得花錢了……”
方巧嘴:“對對對,活兒也沒人乾了。”
孫慧芳:“也沒人去找生蠔了……”
噗!
你就彆提生蠔了。
田大牛那臉色啊,從開始的黑黝黝,到現在的綠油油,真是就是一個大寫的怒。
怒火中燒,他反複的吸氣呼氣,猙獰的笑:“在你心裡,我就不配吃生蠔了?”
槐花瑟縮著說:“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尋思用不到嗎?”
她還挺有道理的。
一時間門大家都沒法兒分辨她是說的真心話還是存心惡心田大牛了。
反正,就完全看不出槐花是個什麼意思。
田大牛自己都氣笑了,說:“好,好好好,我不配吃生蠔,那你說,我吃啥,你說!!!”
槐花趕緊說:“晚上炒個韭菜吧。”
頓了一下,說:“要不燉個小菠菜吧?”
眼看田大牛似乎不怎麼高興,繼續說:“那我上山摘一點野菜?”
這人真難伺候,怎麼每個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太挑剔了。
今天中午人家隔壁吃炒韭菜,他不是還念叨不錯?真是不好伺候。槐花:“那我摘點青菜苗?嫩!”
田大牛依舊臉色難看。
不知道氣什麼。
倒是陳蘭花福靈心至,突然說:“哎。這些菜都是綠色的哎!”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沉默,沉默的沉默……
槐花激動的高聲:“我沒那個意思!!!”
大家微妙的看她,不是很相信呢。
槐花:“那那那,我去摘點水芹菜?吃個稀罕。”
陳蘭花幽幽:“……這不還是綠色的?”
田大牛突然呲牙裂嘴,張牙舞爪的撲出來,高聲:“王槐花,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