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一樣狼狽肮臟的宋春菊,說:“富貴媳婦兒你也是,你這也太……收拾好了再出來吧。還有哈,你們家等會兒給這附近打掃一下,弄成這樣,你們不能不管。”
“憑啥讓我們家收拾!”周雪花不服氣。
田遠山懶得跟她這個渾人掰扯,直接說:“田富貴,你家給好好的一條街謔謔成這樣,你不會覺得你家沒責任吧?”
田富貴:“嘔,嘔嘔~~~等一下,等下一下讓珍荷她們打掃。”
田遠山:“那就行。”
周雪花嘟囔:“那我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們就不能發揚精神幫個忙?咋一點也沒有同村的情誼呢?真是無情無義啊。”
大家都懶得理這個白癡。
真是又自私又蠢。
周雪花嘟囔半天也沒人搭理她,尷尬的看向了大家,依舊是無人搭理。
“走吧。”
田富貴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承受大家的視線,他田富貴的名聲,他田富貴的好名聲啊!
再一想,越發的憎恨兒子田耀祖和媳婦兒宋春菊,都是這兩個蠢貨,如果不是這兩個蠢貨,自己哪裡至於遭這樣的罪?真真兒是吃了大苦了。
田富貴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宋春菊不放心的趕緊說:“要不我背你吧,我……”
“你閉嘴!!!”
田富貴突然就爆喝出聲,誰也沒想到他突然就暴躁了,田富貴裝了這麼久,又遭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實在忍不住了,罵道:“背背背,就知道背!如果不是你非要背我,我至於背你甩到糞坑嗎?!你還敢提這個!我怎麼就那麼倒黴,找了你這麼個喪門星,你去問一問,咱村誰家媳婦兒給自己男人丟糞坑裡的?你還好意思說!你說個屁說!”
田富貴氣的大喘氣:“趕緊給我回家!”
他嗷嗷的,田富貴家一個個立刻就跟那鴕鳥一樣,縮著腦袋趕緊回家,一貫裝好人的人突然發飆,效果還是很好用的。
不過吧,田耀祖這個兒子不這麼想,還梗著脖子:“我不!你們臭臭的,我不回家!”
田富貴陰沉的盯著這個兒子,越發的覺得這個兒子靠不住,若是平常,他怎麼都能自己從心裡給兒子找補,但是這會兒不成。正是因為這個小兔崽子,他才遭了大罪,看他真是一萬個不順眼的。
他陰沉著一張臉,說:“不回家就在外麵待著吧,永遠彆回來了!”
說完,轉身就走。
田耀祖:“啊?我我我……”
他是希望家裡拿錢給他,讓他去買零嘴兒,然後哄著他回家,這樣他又有麵子又拿了好處,但是可不曾想,他爹竟然會這樣說。田耀祖一下子麻爪兒。
不僅如此,田富貴怒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回來,誰也不許管那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了這個兒子。能耐沒有多少,坑親爹倒是行,我真是倒了多大的黴,才能有這麼個兒子。”
說起來都滿滿都是憤怒。
“回家,誰也彆管他,愛回不回!死在外麵我都不管!”
“孩他爹……”宋春菊想要勸一勸,田富貴:“你閉嘴!”
宋春菊一下子就安靜了。
她最疼的是兒子不假,但是戀愛腦的兒子,那也是為愛情服務的。在自己男人麵前,就算是捧在掌心的兒子也是不重要的。宋春菊不敢言語了。周雪花倒是想要為孫子說幾句好話,但是眼看兒子吃了這麼大的苦,周雪花也沒敢搭腔兒。
不得不說,還是孫子田耀祖的話點醒了周雪花。
富貴和宋春菊將來是要靠著孫子養老,可是她可是要靠著兒子養老的,不管咋的也不能為了孫子跟著兒子乾啊!不然兒子不管她,她咋辦?難道還指望孫子?孫子還小呢,等他長大能養老人了,自己估計都嘎嘣了。
就算是沒嘎嘣,孫子連親爹媽都拿捏,更不要說她這個奶。她開始未必靠的上,這老人養老,還得靠兒子啊。他們家富貴,才是她的依靠啊。
周雪花琢磨了一下,也沒敢搭腔兒,至於家裡幾個女娃兒,周雪花和宋春菊都不敢說話,她們自然沒有說話的權利。
“走!”
田富貴覺得鼻子都不好用了,到處都臭的不行,他任由宋春菊扶著,蹣跚著回家。
田耀祖:“!!!”
他沒想到,自己在家裡一貫都是小皇帝,這會兒竟然沒有人管他了。他梗著脖子站在原地。大家聽說這孩子是罪魁禍首,倒是也能理解田富貴為什麼氣成這樣。
這可真是太惡心了。
惡心透了啊!
“哎不是,這田富貴真是夠倒黴的。”
“誰說不是呢,真是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有人掉糞坑……”
“那誰見過呢,不過你說他家也是神奇哈。這罪魁禍首是自家人……”
“虧得這事兒是自家人,不然周雪花能訛死彆人。”
“哎媽呀,就彆說這個,我就好奇啊,這玩意兒能洗乾淨嗎?這在裡麵泡了這麼長時間,真是醃透了。”
“嘔……”
“真是太臟了。”
大家都覺得,短期是不能靠他們家人的邊兒了,不然可彆熏出個好歹啊。
大家議論紛紛的,一個個說個不停。
倒是沒看到,隔了好些戶人家的門口,王槐花恍恍惚惚,一副要死不活兒的樣子。
是的,就是王槐花。
王槐花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看到這種東西。她其實比田富貴他們回來的早,她跟田富貴鬨起來之後自然不好回教室,所以直接就回家了。隻是一個人在家裡待著總歸是有點沒勁的。
講真,過了那個惱火爆棚的口兒,她多少還是有點後悔的。
槐花這人就是這樣,性格很糾結,經常左右搖擺,這事兒就是,就算是跟田富貴對線,她也一會兒功夫變了好幾個想法。更不要說,她回家之後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衝動了。
她跟田富貴也好幾年了,一時間又有點舍不得田富貴了。
她就是這麼矛盾的一個人,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徹底得罪了田富貴,所以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惆悵,倒是有點迷茫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聽到了田富貴他們回來的聲音,王槐花是尋思,或許自己跟田富貴說來幾句好話,他們還能重溫以前的關係?這麼想著,她立刻開了大門,隻是這一打開吧……
就相當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遇到這麼離譜的事兒,她本是看到周雪花也回來,所以才沒有上前的。隻是後續這樣實在是太過讓人匪夷所思。
這可真是親兒子啊,嫡親嫡親的兒子啊,雖然他們家兒子田小旭也整天東跑西跑不著家兒,但是可真是沒像田耀祖這樣!這可真是好兒子,親手送了親爹一程那種。
田富貴掉進糞坑,雖然隔了挺遠,但是王槐花仿佛是聽到了咕咚咕咚的聲音,不用看都能腦補這人可能是喝了……嘔!
王槐花這會兒就慶幸,真的,實打實的慶幸自己跟田富貴鬨掰了,不然這還得找個理由鬨掰,就衝這個,她也絕對不能再跟這個家夥攪合在一起,實在是太惡心了。
王槐花趕緊給門關好,不敢冒泡兒,心裡更是念叨:天靈靈地靈靈,可彆來我家求助啊!求求了!
想他們逃荒一年雖然苦,但是也沒說掉進糞坑喝的咕咚咕咚啊,王槐花真是想一想都覺得反胃,分了吧分了吧。他一定也後悔了。跟田富貴分了真是太好了。
不然他用那張吃過屎的最親她……嘔!
又想吐了。
王槐花這會兒沒有一點糾結,沒有一點難受,沒有一點後悔,隻覺得她可真是太幸運了。這世上幸運的人那麼多,她是最最幸運的。如果不是她幸運,怎麼能擺脫這人啊。
現在最起碼她是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啊。
感謝天!
感謝地!
王槐花覺得老天爺還是愛自己的,好在啊,她提前甩了吃屎的田富貴。
王槐花幸運的都要哭了,但是門可是關的緊緊地,堅決不能冒泡兒,堅決不能啊!她肯定不出去救人。
王槐花嘀嘀咕咕,雙手合十,覺得自己超幸運。
她是這麼想,田甜就有點小遺憾了啊,她上了個廁所回來完了,結果就錯過大事兒了。這可是他們村的大事兒啊,田甜過來的時候,人都進屋了。
田甜:“啊!我沒看到啊。”
她站在人群的最後頭,小臉兒很是落寞。
田貴子聽了,同情的看了田甜一眼,說:“這大場麵,我跟你講……yue……總之我跟你說,嘔~你沒看見,那以後可徹底看不見的,這可不是常有的。”
他感歎:“你虧了啊侄女兒。”
雖然很惡心很不堪入目,但是田貴子覺得,這是人生一個很大的經曆了,沒看到,吃虧啊!估計這事兒以後村裡家家戶戶肯定就會更加小心謹慎了,應該是再也沒有這種事兒了。
田甜沒看到,應該就沒有了。
倒是田青槐在一邊兒聽見了,習慣性抬杠:“我看沒看見更好,看見了好幾天都吃不下飯,太惡心了,真的,太太太惡心了。”
他想到都想吐了,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我跟你說,沒看到是個好事兒,看到你就知道了。真的吃不下,估計以後看見地瓜都……嘔!”
田青槐想到都覺得反胃的不行,他呲牙裂嘴的,田甜震驚:“這麼可怕嗎?”
“那可是掉進廁所,你說可不可怕!”
“啥廁所?廁所還好了,這是糞坑!”
田甜撇了下嘴,說:“那到底是咋掉進去的啊?”
雖然現在已經天黑了,但是大家完全沒有回家的意思,一個個都留在街上,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這就跟年三十兒一樣。雖然臭,但是大家還是很激動的。
這種大場麵,聞所未聞啊。
“這個事兒,我最清楚。”
眼看大家都討論的熱火朝天,王槐花也出來了,她正準備加入大家的討論,就聽到孩子們迷茫的聲音。她也不管這些是半大的孩子,真是二話不說就嘮上了:“你們是不知道,我是看的真真兒的啊,就那個田耀祖,真是個好孩子啊,真是光宗耀祖啊,他直接撞在了宋春菊的身上,宋春菊就給她男人摔下去了。”她陰陽怪氣的。
王槐花想到這夫妻兩個肯定也有裂痕了,越發的高興:“宋春菊還想賴秀荷呢,她給男人摔下去,往秀荷身上甩又有什麼用。真當誰看不明白她是故意呢。不就看秀荷不是親生的?這後娘啊,惡毒。”
孫慧芳立刻盯住了王槐花,王槐花:“孫大娘你看啥,我又沒說你。”
孫婆子冷颼颼的瞥了王槐花一樣,嗬嗬一聲:“你倒是親娘,你對你兒子又多好?整天跟個野孩子一樣到處跑。”
王槐花:“這話咋說的呢。我自個兒孩子自個兒心疼,我自己最清楚。你彆想挑撥。”
她冷笑:“你自己是後娘,彆人稍微說點什麼就跳腳,你要是光明磊落的,還怕被人說?”
“我怎麼不光明磊落了?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兩個人叭叭叭的就吵起來,田甜:“……???”
哎不是,不是說田富貴他們家的事兒嗎?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了啊。
田甜趕緊說:“那他們不收拾一下嗎?這肯定弄到外麵了啊,大家路過的時候不能沾染上吧?”
好在哦,他家距離那家子有一段距離,又不住在巷子裡頭,不用往裡走,自然不擔心。不過其他人就不好說了啊。
“唉我去,對啊,我們還要回家啊!”
“啊。這要是踩上可太惡心了。”
“田富貴,田富貴你們家趕緊收拾,乾啥?還想磨蹭到明天早上啊!”
“就是啊,你們家不嫌棄惡心能遊泳,我們還扛不住呢。”
“田富貴……”
大家氣嘴八色的,叫的嗓門可不小,田富貴黑著臉,一次次乾嘔著,盯著秀荷,說:“你出去打掃。”
秀荷趕緊點頭,出了門。
今天這事兒,田富貴還是怪上了秀荷,他怪所有害他倒黴的人。田富貴覺得宋春菊罪該萬死,但是宋春菊說的也對,如果不是秀荷不蓋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兒?
他怨這個怨那個,現在還沒有功夫想更多,但是生氣是肯定生氣的。
“快點燒熱水。”
他渾身真真兒的臭氣熏天,珍荷和美荷燒著熱水,宋春菊則是舀了涼水潑在自己身上,說:“我衝乾淨等一下給你洗澡。”
田富貴:“嘔~”
“熱水好了。”
“呃?好了?快點,你們再繼續燒水,娘,你去挑水。”這會兒周雪花也顧不得想什麼,立刻趕緊去忙活。宋春菊:“你們讓一讓,你爹洗澡,彆出來,知道嗎?”
“知道了。”
幾個女娃兒都低眉耷拉眼。
田富貴根本不敢進屋,在院子裡就脫光了衝水,熱水衝在身上,發出更大的味道,簡直是讓人倒絕。
“唉我去~要命了。”
“天老爺,誰家煮糞坑嗎?”
“彆說了,肯定是田富貴洗澡呢。”
要說村裡人真是八卦啊,有不少人都湊在門口張望,饒是他們家關了大門,兩側的鄰居也帶著不少人爬牆頭呢。真是熱鬨的很。田富貴這會兒顧不得被人看不看的了。
反正就是一個洗。
“唉呀媽呀,這個味兒……”
“不行了,多聞一聞就要中毒了。”
“我感覺我要昏過去了。”
“哎不是,你們說哈,他也沒有多少厲害啊,咋就能勾搭好幾個,還能在外頭有相好呢?你看也沒多那啥啊。”
“就是。搞不懂。”
因為田富貴不管不顧,所以倒是沒有什麼女同誌都看,都是男同誌。
一些老太太不管那些個事兒,倒是想看看的,但是那關鍵位置都被老爺們占了,總歸不好為了這個爭搶。那還像啥樣了?
大家一個個的指指點點,紛紛覺得田富貴也不是很有本錢,難道就是靠嘴甜?那這可真是讓人不能理解了,會說話這麼重要嗎?大家聚成一團團的,叭叭叭個不停。
秀荷抿著嘴打著手電筒乾活兒,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她隻能這麼乾了。
這要是擱了周雪花的意思都不該帶手電筒,但是不帶的話打掃不乾淨,大家還不乾呢。秀荷紅著臉乾活兒,隻覺得丟儘了臉麵,她已經不是小孩兒了。她的同齡人蘭妮子青柳宋小婷她們都離開去外麵找出路了。
她自然是知道羞恥,這要是彆的事兒還好說,可是掉進廁所,總歸是想一想就覺得晦氣了。
秀荷咬著唇乾活兒,頭都抬不起來。
同時她也埋怨宋春菊,如果不是這個蠢女人,她爹怎麼會遭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真是太過分了。
秀荷哼哼唧唧的,心裡罵著後娘,乾活兒倒是認真。他們家幾個孩子乾活兒都很認真,畢竟,如果不認真,周雪花是要罵罵咧咧的,所以秀荷悶頭乾活兒,打掃的很徹底。
村裡的大嬸子們看了,紛紛點頭:“秀荷倒是個能乾的,誰家要娶了她倒是也不錯。”
“你可拉倒吧,她是能乾活兒,但是那是給娘家乾,給婆家可未必這麼乾。再說誰娶得起他們家的姑娘啊,一個個的可都是要嫁給條件好的人家無限幫襯娘家的,誰家遭得住。”
“嗐,那都是在古代的時候,現在就未必了吧?家家戶戶過的都不差。”
“這話讓你說的,不差你上他家提親啊?看他們家乾不乾,人家要看的是婆家的家底兒,你家的條件人家可看不上。再說了,他家的閨女進門就開始往娘家挖好東西,哪裡會有什麼好日子,娶了她就相當於娶她全家,瘋了嗎?”
“還彆說,真是。”
……
大家也不避諱當事人,說的熱火朝天,秀荷心裡氣的不行,她覺得這些人就是自私,這姑娘家哪有不幫襯娘家的?她弟弟可是家裡的頂梁柱,到時候長成了頂門立戶也是家裡的根。
更不要說,有個弟弟能夠幫襯著撐住,她這做姐姐的也能抬頭挺胸的回娘家,就連婆家都不敢欺負的。哪裡就像是這些人說的這樣了?
秀荷心裡格外的不滿意。不過又隱隱約約有幾分高興,最起碼,在大家心裡,她還是一個能乾的女孩子。
能乾又淳樸,這是多好的讚美。
田秀荷有幾分自得,乾的更是仔細了。
“秀荷啊,這怎麼就你自己乾活兒啊!你也叫上珍荷她們幫忙啊!宋春菊就不是個東西,欺負你一個沒娘的孩子啊。”有人不懷好意的挑撥。
其實哪裡用挑撥啊,宋春菊和秀荷就是麵和心不和,彼此恨對方恨得要死呢。
秀荷靦腆的笑了一下繼續乾活兒。
“你這後娘可真是夠狠毒了,你看看人家孫慧芳,不管咋偏心田貴子,早些年剛嫁過去的時候,對幾個繼子可比對親兒子好的,這樣的才是個好女人呢,雖說後來也有點偏心田貴子,那也是幾個哥哥都大了。”
“可不是好嗎?都給兩個親兒子逼跑了,也不知道他們後來還活沒活著。”
大家這可不是表揚孫婆子,多少帶著點陰陽怪氣了。
孫慧芳:“你們幾個倒喪的,用到著你們多管閒事兒?我跟我兒子咋樣,還用得著你們管?就顯著你們了?這麼能你們當初咋不給孩子領回家養著?我自己兒子我想咋樣都行,用的著你們?你們幫忙也不能幫忙,說話倒是叭叭叭的,小心多管閒事兒一道雷劈死你們。”
“哎呦,不劈你就劈我?你對孩子那麼差,我看該是劈你。”
“劈你!”
“劈你!”
這人多了,吵架的由頭兒都多了。
田甜他們跳腳張望,田貴子倒是說:“我哥哥他們肯定沒死的。”
田甜詫異的看向了田貴子,田貴子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真心的說:“他們肯定在古代也是活的好好的。他們是去京城,京城都沒亂,再咋說也是天子腳下,那邊還是平和的,就算是有哪個藩王上位,沒事兒也不會給京城老百姓都乾掉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那肯定是活的好好的。”
田甜更詫異了,看向了田貴子,眼睛圓溜溜兒的。
田貴子撓撓頭,嘿嘿笑了下,說:“是田朗跟我分析的,咱們跑了一路都沒聽說京城亂起來,他們就不會有事兒的。”
田甜挑著眉,長長的哦了一聲。
“我希望所有認識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咱們都有奇遇,他們也肯定有。”田貴子自言自語。
田甜沉默一聲,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