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頓時就感覺自己的眼睛,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刺了下。
他慌忙低頭,關上了臥室門。
秦襲人冷冷的聲音,從臥室內傳來:“不經過我的允許,再亂闖我的房間,我就打斷你的手。”
崔向東心中的怒火,騰地冒起。
喝問:“秦襲人,這是誰的家?你有什麼資格,霸占我的臥室?你還懂不懂什麼是廉恥?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門忽然被打開。
一手抓著襯衣捂著胸口的秦襲人,眼神森冷,死死盯著崔向東:“昨晚,是誰亂砸我的客房,當著酒店服務生的麵,說要睡了我?今早,誰在做那種夢時,說要把我的肚子弄大?”
是我!
崔向東暗中嚎叫,滿腔的怒火,卻瞬間消散。
秦襲人倒是沒有再逼問他什麼,隻是輕輕關上了房門。
崔向東的腦袋,很疼很疼。
他昨晚怎麼就喝醉後,做了那麼沒品的事?
今早怎麼就守著人家,做那種美夢,說要把人家的肚子弄大?
傻子也能看出。
秦襲人非得死皮賴臉的住在他家,霸占他的臥室,就是在報複他。
“這個我在前世時,就單身終身的老處女,不會想害我再也找不上老婆吧?”
崔向東蹲在門外的榆樹下,愁眉苦臉的這樣琢磨。
放在地上的電話響了。
樓小樓來電:“崔向東,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崔向東回答:“說吧。”
“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我夾壞了?”
樓小樓立即低聲喝罵:“怎麼敢在省級報刊上,發那篇文章?在發文章之前,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下?你可知道發這種文章的風險,會有多麼的大?你如果出事了,我以後還怎麼過?彆說是我了,就算賀家也保不了你!媽的,我上輩子究竟欠你什麼了?這輩子被你變著花兒的糟蹋,也還罷了。怎麼還讓我擔心你?你個混蛋玩意!”
崔向東沒說話。
小樓姐雖然是在罵他,可話裡話外都鼓蕩著,來自肺腑的關心。
這個女人,真把他當作了幸福的唯一源泉。
真怕他會出事!
愛之深,恨之切。
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後,再加上崔向東始終默不作聲,樓小樓的情緒,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說:“如果不是老爺子給我來電話,說小姑姑支持你的觀點,詢問我的意思。我都不知道,你會做出了這種捅破天的大事。”
昨晚。
樓小樓去了孟琴家後,兩個女人相談甚歡,一直聊到淩晨兩點多。
早上六點返回雲湖後,樓小樓困得不行,倒頭便睡。
酣睡正香,被秦老的電話叫醒。
她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和秦老結束通話後,馬上就給崔向東打來了電話。
火力全開,奉獻出了一頓愛的怒罵。
真切感受到她的滿腔愛意後,崔向東猶豫了下,說:“小樓姐,不用擔心我。我覺得,我不會有事的。”
小樓姐?
他喊我小樓姐了?
跪坐在床上的樓小樓,莫名想哭。
彆看倆人的關係,早就輕車熟路。
但樓小樓很清楚,崔向東就是把她當作了婚姻空窗期,一個可以“卸貨”的工具罷了。
但這聲小樓姐——
卻讓樓小樓徒增無比強烈的歸屬感!
“向東。”
樓小樓也改變了稱呼,聲音溫柔:“以後做重要決斷之前,和你家小樓說一句。她隻會站在你的利益角度上,為你考慮問題的。”
“好的,我家小樓。”
崔向東點頭。
他家小樓立即笑顏如花,忍不住跪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