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無視粟顏在拚命的搖頭,拒絕他的求婚。
他隻是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在省台記者的鏡頭中,又拿出了兩個東西。
他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看,粟顏。”
崔向東高舉著這兩樣東西,對粟顏喊道:“你下來!我給你戴上婚戒!我們這就去民政局,扯結婚證。”
這婚求的——
在這個年代,那絕對是頗有儀式感的。
恰恰小粟科長,又是格外的注重儀式感。
如果崔向東這樣做,都打不動她的話,那他就再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淚眼朦朧的小粟科長,看著那枚婚戒,那個戶口本,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被愛的烈火而焚燒。
“該死的崔向東,壞我好事。”
“還有這個記吃不記打的臭娘們,這是要動心了嗎?”
站在窗戶後的王永盛,目光無比的陰沉,暗中不住的咒罵。
“粟顏。”
崔向東張開雙臂,看著粟顏:“下來。”
粟顏轉身!
腳步踉蹌的衝出了王永盛的辦公室。
“水性楊花的臭娘們。”
王永盛開始低聲咒罵。
樓下。
賀小鵬走到崔向東的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前妻被你打動了。老崔,預祝你今晚洞房無敵。我先撤一步,按計劃行事。”
唉。
這樣的兄弟,哪兒還有啊?
再給我來一打!
崔向東的感慨中,賀小鵬帶著幾名記者扛著攝影機,跳上了李峰開的麵包車:“峰子,去省台。”
說著,他拿出電話,呼叫賀天明。
李峰迅速啟動了車子,滴滴打了下喇叭後,啟動。
“書呆子今天的求婚儀式,好感人啊。可惜,沒有一毛錢的用處。”
混在人群中的秦家小姑姑,暗中不住的撇嘴。
誰他二姐夫,臉色不住的變幻。
相比起王永盛來說,二姐夫的腦子可靈光多了。
他在震驚“飄了的崔向東,不該去求婚豪門貴女嗎?怎麼會求婚粟顏”時,心就猛地一沉:“難道說,崔向東拋棄粟顏,就是在演戲?關鍵是他演的這場戲,還騙過了包括粟顏、我嶽父在內的所有人!”
“香雲,我們可以去給家裡打電話了。”
苑婉芝對崔香雲說了句,轉身走出了人群。
心形的999朵玫瑰中。
崔向東靜靜的看著醫院大廳門口,等待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娘們衝出來。
沒有。
崔向東好像等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都沒有等到粟顏衝出來。
反倒是後勤處的老王,走到了他身邊,低聲說:“小崔。小粟科長把自己關在了她的辦公室內,哭的撕心裂肺呢。你是不是先給她一點時間,來好好調整下心情?走,去我辦公室。”
“謝謝王處。”
崔向東展顏一笑,回頭看了眼秦襲人。
“去忙你的,我先撤了。我的安全,你放心好了。”
秦襲人給崔向東比劃了個手勢,轉身揣著滿肚子的幸災樂禍,上車跑了。
“小崔,走。”
王處長拽著崔向東的手,走進了醫院大廳內。
韋聽四下裡看了眼,非常煩躁的撇了撇嘴,卻也隻能溜溜達達的,走進了醫院大廳內。
賀小鵬能走,秦襲人能走。
唯獨她這個崔向東的貼身保鏢不能走。
該死大色狼!
正午十二點——
這是燕京!
三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心情有些激動的,跟著方主任走進了客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