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凱拉回頭的瞬間,那兩道“眸刀”也及時的消失。
野心勃勃的凱拉,能成為香江反滲透的頭子,更是敢和韋烈過招,當然也不是善類。
尤其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更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她立即鎖定了一個,低著頭的黑影。
黑影即便是低著頭,更因頭上戴著頭套,看不到臉。
但僅憑那修長更婀娜的身材,凱拉也能肯定這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還是認識崔向東,並和崔向東關係不一般的女孩子。
“據說,崔向東被華夏秦家的小公主給結婚了。秦家小公主,還是個警察。這次崔向東來香江,除了探親蘇家之外,就是要解救那19個被綁的女孩子。因此,崔向東的妻子隨行的可能性,很大。也就是說,這個用不善眸光看我的黑衣人,極有可能是崔向東的妻子。嗬嗬。”
凱拉心思電轉間,就想到了這麼多。
暗中嗬嗬冷笑。
左手鬆開崔向東的胳膊,直接摟住了他的腰。
“你是崔向東的妻子,那又怎麼樣?”
“我和他,還是三口的情人關係呢!”
“知道什麼叫三口情人嗎?”
凱拉的挑釁動作,被身材修長的女孩子看在眼裡,用力咬住了嘴唇。
不過她很清楚,當前絕不是逼問、並追責崔向東,這隻金發小野貓是誰的時候。
她該無視小野貓的刻意挑釁,安心工作。
冷月當空。
海浪陣陣。
冷風徐徐。
有夜鳥被驚醒,撲棱著翅膀從白家建築群的上方,嘎嘎的叫著橫掠而過。
現年七十有三的白老頭,眉梢眼角在不住地抽抽。
那雙以往精明無比的老眼裡,全都是拿腦袋撞牆的悔恨!
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他絕不會因白家的顏麵被損,尤其是舍不得博彩公司得賠償幾十億的刺激,就對崔向東玩黑手段!
錢。
顏麵。
這兩樣東西對任何人來說,都非常的重要。
為了能擁有更多的這兩種東西,人們願意拿命來拚搏。
可當他們被死亡的陰影,給死死的籠罩之後呢?
白老這才知道——
在生命麵前,再多的顏麵和金錢,其實連個屁都算不上的。
“如此簡單的道理,我怎麼活到土埋到脖子處,還沒明白呢?”
“我白家和崔向東結怨,都是因為白少江這個小畜牲,為對蘇皇獻殷勤才引起的。”
“如果白少江沒有在博彩公司惹崔向東,他也不會趁機訛詐我白家一千萬。”
“那麼他賭馬時的押注,也隻能是真金白銀的2500萬。”
“訛詐我白家的這一千萬,按照86倍的賠率來算,那就是八點六億啊。”
“也正是這一千萬押注的八點六億,才讓我深陷濃濃的不甘,才決定鋌而走險,暗中做掉崔向東。”
“可是,即便我很清楚就連香江警署都不敢惹他,為此高度重視他,卻還是小看了他的可怕!”
“這個崔向東,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百名的斧頭幫,連五分鐘都沒挺到,就全軍覆沒了。”
“接下來,崔向東會不會滅掉我白家全族?”
“我不想死!”
“我還年輕——”
白老心中不甘的咆哮著,一雙渾濁的老眼,從滿屋子人的臉上徐徐掃過。
白家的保安和保鏢,都在正宅的門口和院子裡。
寬大奢華的大廳內,這七八十號男女老少,則是白家的全族子弟。
白老的發妻,此時也是渾身哆嗦。
白老的二姨太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