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烈笑了下,對愛女和五姨太說:“我有話,要和我兄弟單獨說。”
聽聽不想出去,卻不得不和五姨太,默默的走了出去。
“兄弟,我想喝酒。”
韋烈拿起了香煙,看著崔向東:“你放心,我肯定能堅持到讓老人家看到我時,我還在喘氣。”
“你他娘的都吐血了,還喝酒?喝個毛線。”
崔向東嘴裡罵著,卻乖乖的轉身去拿酒。
最後一次再聽聽老人家的聲音。
再喝最後一次酒。
和好兄弟說點心裡話,其實就是再次交代下後事。
這就是韋烈此生中,最後的三個心願。
崔向東很明白。
也隻得他無法拒絕,韋烈要喝酒的請求。
他來到酒櫃前拿酒時,愣了下。
酒櫃上有玻璃。
他能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臉。
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
這就是一個狼臉好不好?
崔向東趕緊抬手擦了把臉,這才看出手上有口紅。
韋聽在把他打昏過去後,竟然惡作劇的用口紅,眉筆等東西,把崔大聰明的臉畫成了狼臉。
她不但能打,廚藝精,能模仿任何人說話,還有著一手出色的易容術。
怪不得那會兒,崔向東跑出臥室後,韋烈等人看到他之後,都是一愣之後就哈哈大笑呢。
換做他自己,看到這顆“色狼腦袋”後,也會忍俊不住的。
“該死的小秘書。看我以後,該怎麼和你算帳。”
崔向東罵了句,連忙跑進了洗手間。
看了眼鏡子裡那顆色狼腦袋後,崔向東又忍不住的罵了句,連忙洗臉。
洗儘鉛華——
還是那頭帥哥!
崔向東走出來後,倒了兩杯烈酒,走到了韋烈的麵前。
韋烈這會兒已經除掉了鞋子,盤膝坐在沙發上,叼著煙卷吞雲吐霧。
就是原本黑黝黝的臉膛,變成了可怕的蠟黃色。
“唉,既然你嫌棄自己死的慢,那也由你。”
崔向東把一杯酒,遞給了韋烈:“放心吧。等你死後,我會把大嫂當作我老婆。把韋聽,當作我的女兒。每年在你的祭日那天,我就算再忙,也會帶著大嫂老婆和女兒去墳前祭奠你。和你說說話,並祝你在那邊多做點壞事,當一個惡人。因為惡人沒誰敢欺負,活得隨心所欲。”
“嫩娘!”
韋烈恨恨的罵道:“你這個大聰明,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麼?”
“那就喝酒。”
崔向東舉杯,和韋烈輕輕一碰。
韋烈很清楚,就算他哭爹喊娘,崔向東也絕不會再允許他喝第二杯酒,因此很珍惜。
隻是淺淺的抿了一口。
隨著烈酒的下肚,他那張蠟黃的臉上,迅速浮上了病態的紅暈。
“大聰明。”
韋烈端著酒杯,笑吟吟的看著崔向東:“昨晚提前行動之前把你打昏,讓你乖乖的在家睡覺,彆跟著去當累贅的這件事,都是我是安排的。至於你怎麼會誤以為聽聽,竟然是瘤哥的女小弟之一,那隻能說,你太聰明了。我這個當大哥的,佩服的要死啊要死。”
崔向東腮幫子哆嗦了下。
麵無表情:“是啊,是啊。正是因為你佩服我,佩服的要死。所以,你才活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