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咬牙切齒:“你,耍詐。”
秦襲人針鋒相對:“你還無恥呢。”
哼!
崔向東冷哼一聲,抬手關掉了台燈。
黑暗,立即潮水般的湧來,把他和秦襲人淹沒。
但空氣中彌漫著的幽香,卻像秦襲人的頭發絲,不住撩撥著崔向東的嗅覺神經。
秦襲人並沒有逼著他,實現大喊三聲好老婆的承諾。
她在茫茫人海中千挑萬選的丈夫,在閨房內耍賴騙她,這壓根不算事。
她隻需按照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悄悄在丈夫的心裡,一筆一劃的刻下自己的名字,最終讓他即便走到人生的儘頭,也不會忘記她就好!
時間。
被黑暗一分一秒的吞噬。
本來很困的崔向東,卻在熄燈之後,精神頭上來了。
他傾聽著身邊傳來的輕微,均勻呼吸聲,就這樣倆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
崔向東才忽然說:“秦襲人。”
“嗯?”
黑暗中,秦襲人馬上回答。
他問:“你還沒睡著?”
她回:“沒有。”
他問:“你怎麼還沒睡呢?”
她回:“夫唱婦隨。”
崔向東——
又是夫唱婦隨!
就因為他沒睡,她也不睡?
他問:“你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會幸福嗎?”
秦襲人沒有任何的猶豫:“會。因為我喜歡你。”
他說:“可我不喜歡你。”
秦襲人問:“那你喜歡,四肢都被打斷嗎?”
崔向東——
該死的老滅絕,還能不能友好的聊天啊!
秦襲人又說:“不過,念在你是被我結婚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不同意,我就不會用強讓你幫我生孩子。”
這個啊?
可以。
崔向東精神一振:“如果我的身體康複後,卻一直不碰你呢?”
秦襲人反問:“一直是多久?”
崔向東想了想,回答:“先暫定時間為一年吧。”
“好。”
秦襲人這才說:“一年之後,你如果還不碰我。那我就以崔向東老婆的身份,去找彆的男人。”
崔向東——
隻能暗罵該死的老滅絕。
腳那邊的被窩,忽然動了下。
一隻滑膩的小腳丫,悄悄鑽進了他的被窩內,放在了他的腳麵上。
崔向東說:“你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秦襲人理直氣壯的說:“開車時,你能玩我的腿。洞房內,念在你不能履行丈夫的義務時,我玩玩你的臭腳丫子,你卻唧唧歪歪的,還是個男人嗎?”
崔向東——
好吧。
她說的好像沒毛病。
腳趾輕扭著崔向東的腳趾,秦襲人問:“你明天,去不去崔家拜年?”
“不去。”
崔向東淡淡地回答:“從我被逐出崔家,我爸媽為了我也離開崔家,我爺爺去了海南後,我就和崔家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嗯,你不去,我也不去。”
秦襲人又說:“但你得去蕭家拜年。”
“是啊。”
提起蕭家,崔向東就忍不住的腦殼疼:“你仔細想想,我們明天去了蕭家後,該怎麼和蕭錯說話。”
秦襲人卻說:“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