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路必須得做出選擇。
要麼對始終孤身一人生活的前妻負荊請罪,爭取原諒後把她請回來;要麼就在政治年齡最黃金的時刻,慢慢的熬到退休。
昨晚。
秦明道也和他說了一句話:“明路,這麼多年來了,你也該知道誰,才是你內心渴望,陪你一起到老的那個人。”
秦明路早就知道了!
所以一夜未眠的秦明路,今早對父親說出了他的選擇。
秦明路沒有因此,就暗恨崔向東,更不會埋怨小妹。
秦家的家風很正。
尤其秦老在家裡那一言九鼎的強勢,注定了三個兒子不會像蕭家、崔家的幾個兒子那樣,可能會在正確的時間段,卻做出最錯誤的選擇。
“現在,我秦萬勝抱著祖宗牌位,正式宣布!”
秦老洪亮的聲音,打斷了秦明路的思緒:“從即日起,剝奪秦明路之妻丁麗、秦明路之子秦峰,在秦家所有的股份,以及所有的繼承權!丁麗和秦明路離婚!即日起,丁麗和秦峰和我燕京秦家,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任何秦家子弟,也不許和他們有絲毫的來往。違者,逐出家門!”
啊?
站在院子裡的足足上百號人,全都大吃一驚。
就連站在父親背後的老三秦明田聞言,也是身軀狂震了下,抬頭看向了二哥。
秦明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隻想我前妻。
再看丁麗和秦峰母子。
母子倆人的臉,好像死人那樣的顏色。
嘴巴和眼睛,都驚恐的睜大。
白日見鬼的樣子,都呆呆看著秦老,卻因受驚過重,暫時性的失去了語言能力。
“秦明路之子,秦雷。”
秦老緩緩掃視子孫們,低聲喝道。
秦雷清醒,慌忙走出人群,對秦老彎腰:“爺爺,我在。”
“去。找你媽。告訴她。今天黃昏,秦明路將會登門,負荊請罪。”
秦老口齒清晰:“也告訴她,我秦萬勝迫切的希望,當年我無法保護的次子兒媳,能夠重回我秦家。如果你媽不同意的話,我秦萬勝將會陪著秦明路,一起給她負荊請罪。”
啊?
秦雷又驚又喜,大腦卻也瞬間空白。
“爸!”
秦明路聽老父親抱著祖宗牌位,親口承諾,如果前妻不肯原諒自己,就會陪著自己一起去給前妻負荊請罪後,滿腔的悔恨羞愧和自責,山崩地裂般的襲來。
讓他再也無法控製,重重跪地,砰砰的磕頭的時,像個孩子那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秦老卻看都沒有看他,隻是看著發呆秦雷,再次說道:“秦雷,你還不趕緊去?”
哦。
哦哦!
被驚喜震傻了的秦雷,清醒後轉身就要衝出秦家時,卻又猛地想到了什麼。
他跑到秦老麵前,雙膝跪地,在父親的哭聲中,給秦老用力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爬起來,轉身就跑。
經過傻呆呆的丁麗母子身邊時,為生母含冤多年的秦雷,忽然狂笑了幾聲,緊接著卻又放聲大哭。
看秦雷又哭又笑,精神明顯不在狀態後,不等彆人囑咐,兩名秦家旁係男丁,就衝到了他身邊,分左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又哭又笑的秦雷,卻掙開他們,跑到了小姑姑的後窗前,再次重重跪地:“小姑姑,謝謝您!”
秦雷乃至現場絕大多數人,都以為秦老在今天祭祖時,對丁麗母子痛下殺手,要迎回秦雷的生母,是秦襲人的意思。
可襲人小姑姑——
卻抬手重重關上了窗戶。
嘴裡不耐煩的訓斥:“這是你們秦家的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