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崔向東的被窩就被掀開,一個帶著白霜氣息的身軀,就鑽了進來。
真涼!
就不能把秋衣秋褲也脫掉嗎?
襲人躺在他身邊,瞪大眼睛滿看著影影綽綽中的天花板,依舊不說話,也不動一下。
崔向東悶聲說:“你不是因我說你臉皮後,才來找我興師問罪嗎?趕緊的,要打要罵隨你。完事後,我得睡覺。”
這番話說出來後,崔向東覺得自己簡直是太爺們了!
甚至他都覺得自己,頗有幾分悲壯的色彩。
風蕭蕭兮易水寒——
就在崔向東自我感動時,襲人輕聲說:“我想你了。”
嗯?
滿腔悲壯的崔向東,立即愣了下。
“等到了天亮後,我就整整十天,沒看到我的新婚丈夫了。”
襲人繼續說:“在過去的這十天內,每當我晚上要休息時,都會想如果你在我身邊多好?很多次,我都想連夜跑來找你。可我是女孩子,臉皮薄。因此,我始終在等待你邀請我,或者給我主動跑來找你的機會。今晚,我終於等到了你給我的機會。你在電話裡說我臉皮厚,我是不是該生氣?我生氣後,連夜跑來找你算帳,是不是順理成章?”
咦。
老滅絕啥時候變得如此矯情了?
這小嘴,好像抹了蜜般的甜!
崔向東很是驚訝,翻身看向了她。
“小樓教給我的法子,果然管用。”
襲人心中竊喜。
好吧。
就在她聽崔向東譏笑她臉皮厚,本能的生氣馬上結束通話後,就給樓小樓打了個電話,開始訴苦。
深諳小姑姑是個啥德性的樓小樓,立即一拍腿:“你不是早就想去找我小姑父了嗎?這可是打動他芳心的最佳機會!你隻需如此這般,絕對能讓小姑父感動。”
“樓小樓,你覺得我會在意他感不感動?我想去見他?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很想去見他了?”
小姑姑淡淡的說了句,就結束了和小樓的通話,隨即用最快的速度,驅車疾馳彩虹鎮。
咳!
崔向東乾咳了聲,說:“老婆,其實我說你臉皮厚,是和你開玩笑。還有啊,你以後隻要想我了,隻需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去找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半夜跑那麼遠,路上萬一出點意外,那豈不是糟糕?”
書呆子被感動了。
小樓真是個合格的狗頭軍師。
如果她能一輩子都在我和崔向東的身邊,為我出謀劃策,那該多好?
接下來,我該說什麼好呢?
襲人飛快的轉動腦筋,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說時,崔向東的電話響了。
“這麼晚了,誰來電話?”
崔向東摸黑拿起電話,剛接通,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姑父,我是小樓。那個什麼,我小姑姑去找你了沒有?”
她就在我身邊——
崔向東剛要說什麼,肋下一疼,就看到襲人衝他擺手示意。
崔向東不解,卻順著她的意思去說:“沒有啊。怎麼,襲人要來找我?”
“不可能啊。”
樓小樓不解的語氣:“根據我對老滅絕的了解,按說她該連夜去找你才對。畢竟她的臉皮雖說很厚,但對愛情這方麵,卻狗屁不通。對我的建議,從來都叫一個言聽計從。”
老滅絕?
小樓!
我把你視為親侄女,你竟然在背後罵我是老滅絕?
好,很好!
崔向東,你讓這個該死的說,我倒要聽聽她會怎麼埋汰我。
黑暗中,襲人滿眼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