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台,不愧是樓宜台。
隻要心中不慌,馬上就搞清楚了,崔向東為什麼帶她來這邊。
既然她已經明白,襲人也恰好不用費口舌了。
呼!
樓宜台吐出一口悲憤的悶氣,說:“今晚,你要運走一台去燕京。而另外一台,你們則會送人,來為你們自己謀取好處。”
襲人目光一閃。
真沒想到樓宜台,在得知崔向東搞來兩台機床後,竟然在頃刻間,就分析出今晚隻會送走一台,卻把另外一台留下來送人,來為自己謀取好處。
襲人忽然有些後悔——
她不該擅自改動崔向東的計劃。
不過她也有理由的!
襲人抿了下嘴角,看著車間門口,輕聲說:“你繼續說。”
“彆說是兩台機床了,就算是一台。你們崔係,也吃不下這個大功勞。”
樓宜台說:“如果我是崔向東,我會把一台送給陳商王等頂尖家族中的一個,來謀取天東的好處。卻會在送出這台機床之前,先把另外一台送到燕京,來爭奪頭功!而且這台機床,我還不能自己送上去,得找一個有分量的人。這個人可以是青山苑婉芝,也可以是青山賀天亮,甚至可以是省委於書記。”
襲人點了點頭。
樓宜台看不到她的點頭動作。
隻是繼續分析:“不過據我所知,賀天亮和天明書記早就分道揚鑣,更是暗算賀小鵬。因此,此人不在崔向東的考慮之內。”
襲人問:“給苑婉芝?”
“苑婉芝?嗬嗬,她本來是最佳人選。可謠言事件中讓我看得出,那個娘們太獨,貪心太盛。隻可以同享福,卻不能共患難。”
樓宜台鄙夷的笑了下:“給她吃的太飽,她就會想徹底控製崔向東。因此,我如果是崔向東,我隻會借助本次機會,得好好的敲打敲打她。讓她明白‘我給你的,你才能吃。我不給你的,你敢張嘴,我就打掉你的牙’的道理。”
襲人看著樓宜台的眸光了,全都是羨慕。
她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她確實比不上樓宜台。
樓宜台扭了下屁股,有些癢。
襲人下意識的伸手,幫她撓癢。
樓宜台這才說:“如果我是崔向東,我會越過苑婉芝,直接找於書記或者某位省委主要領導。唯有這樣,才能獲得某位領導的慷慨讚賞,更能合理把機床送上去。體量不夠時吃獨食,會撐死自己的。”
“哎,毛刷,你確實聰明。”
襲人感慨的樣子,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來表達自己對她的佩服之情。
“小襲人,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把第二台機床送給我。”
樓宜台語氣誠懇:“我代表魔都陳家,對你鄭重許諾!未來十年內,我們陳家給你們崔係,準備一個地級市書記,和一個市長的位子。或者,崔係在十年內抗不住某個壓力時,我們陳家幫忙出售解決。”
方臨瑜和崔向東,協商的那台機床,可搞到市書記、市長、副書記三個位子。
但那是他們在仔細琢磨過後,才得出的精準價格。
樓宜台在倉促之間,卻能開出了市書記和市長這兩個位子,和幫崔係化解某個壓力的代價。
這就足夠證明,這個女人的大局觀有多高了。
襲人沉默了片刻,問:“你覺得,我們非得和你們陳家做生意?”
“江南商家,是崔向東的首選。畢竟他和那個花瓶的關係,早就路人皆知了。可花瓶再美,也是盛過水的了。”
樓宜台忽然笑了下,對襲人說:“小襲人,把機床給我。以後,崔向東可以隨時玩毛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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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