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台徹底擺正了心態。
意識到自己還真沒資格,挑釁被崔向東視為半條命的聽聽。
崔向東的那兩個耳光,不僅僅是幫聽聽找回顏麵,更是在“委婉的提醒”樓宜台:“我們的關係既見不得光,你也沒有任何的資格,來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你把我當敵人還是當奸夫。我更不在乎,以後還能不能得到你。”
如此一來,也等於崔向東把選擇權,交給了樓宜台。
她如果迷戀崔向東,那麼就隻能把自己放在姘頭的角度,在這兒絕不能要自尊。
她如果無法接受崔向東的態度,想要自尊,那麼就請回頭。
在過去的這半小時內。
樓宜台用最快的速度,從多個角度反複分析“姘頭和敵人”的優缺點。
敵人的優點,或者說是理由有很多。
比方她即便知道丈夫在外有了“新歡”,也不可能離開陳家;就憑她自身相貌,甘心跪在她的腳下,隨便她奴役的男人,能從天涯排到海角;堂堂的魔都陳家長孫夫人,要比一個小秘書尊貴百倍。
等等等等。
而姘頭的優點呢?
隻有一個,那就是她很清楚寧可死上八百次,也無法拋棄和崔向東偷情的感覺。
也隻有在偷崔向東時,她才會覺得自己活的像個人。
於是。
終於搞清楚自己要什麼的樓宜台,真心實意的給聽聽道歉,希望能獲得她的諒解。
聽聽可沒想到,樓宜台會正式給她道歉。
“這個小娘們是啥意思?”
聽聽愣了下,隨即下意識的看向了崔向東。
崔向東低頭吃飯,好像壓根沒看到樓宜台在做什麼。
他把自己和樓宜台的關係,交給了聽聽。
聽聽如果不原諒她,崔向東以後都不會再尿她!
漸漸地。
聽聽明白了。
“你跟我來。”
聽聽說了句,趾高氣揚的轉身快步出門。
樓宜台乖乖地跟了出去。
西廂房。
聽聽的房間。
聽聽坐在椅子上,對樓宜台指了指床沿:“坐。你說,我聽。”
她讓樓宜台說什麼?
隨便!
反正聽聽如果不滿意,就絕不會原諒她。
樓宜台坐在了床沿上,看著一雙黑絲腳丫踩在椅子上,雙手環抱雙膝,歪頭看著她的聽聽,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等待宣判的罪人。
她真想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能走。
身為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擁有著迷的私生活,那她活著啥意思?
關鍵是樓宜台的潛意識內,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崔向東一個男人!
她為了能得到這個男人的青睞,願意去做任何事。
隔壁客廳內。
崔向東邊吃飯,邊打電話。
電話是方臨瑜打來的,給他說了樓宜台帶隊,前來雲湖縣考察學習三天的事。
盤龍縣已經啟動全縣大養豬工程的事,昨晚方臨瑜本想和崔向東麵談的,卻因於歡被砸的事,沒能說成。
最後。
方臨瑜說:“他們總共去了四個人。兩男兩女。估計這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彩虹鎮。具體該怎麼安排,你自己看著辦。我隻有兩個要求。一,必須得確保他們的安全。二,不能因為樓宜台是咱們的對立麵,就給她臉子看。咱們雖說是敵人,卻必須得給敵人應有的尊重。”
確保樓宜台等人在雲湖縣的安全,這點很正常。
給樓宜台尊重?
抽她兩個大嘴巴,算不算是給她尊重?
崔向東真想拿這個問題,來問問老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