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查過體的蕭天儘,在某位供應商的殷勤招待下,一首喝到晚上九點。
可能是吃了治療胃潰瘍的藥,也可能是因為酒精,徹底麻痹了他的大腦。
反正蕭天儘在喝酒的過程中,胃並沒有再出現猛地惡心,張嘴吐血的現象。
反而因為再次喝了大量美酒的緣故,讓他那張原本灰白色的臉龐,呈現出了黑紅色。
“老劉啊。”
被供應商殷勤送到某部大院門口後,蕭天儘在下車時,抬手用力拍著他的肩膀:“你說的事,我記在心裡了。等我從青山回來後,就給你打電話。你來,我給你簽字,開始送貨!但一定要記住,質量必須得確保。呃。”
接連打了幾個酒嗝後,蕭天儘忽然覺得胃有些難受。
連忙深吸一口氣,拿起車上的一瓶嬌子礦泉,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剛要翻騰的胃,立即恢複了平靜。
“好的,蕭部長。”
老劉趕緊點頭,陪著笑臉:“您這次回青山,是看望夫人去吧?嘿。蕭部長,不是我是當麵奉承您。您啊,絕對是有個有福的人!您家夫人現在最美市長的芳名,那可是傳遍了大江南北。我每次看到小天使的廣告時,都會驚訝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風華絕代的女性。”
站在客觀角度來說。
老劉這番奉承話,很是正常也高明。
所有娶了個漂亮老婆的男人,在彆人當麵盛讚他老婆是風華絕代時,都會本能的得意。
可是——
“嗬嗬,那個臭婊子。”
蕭天儘卻微微冷笑,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老劉一愣。
蕭天儘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連忙再次乾咳一聲,打了個哈哈開門下車:“行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走吧,不用送我。這才多點酒?我以往每次都得喝兩瓶以上,都毫不變色的。”
既然蕭天儘不讓送,老劉隻好站在車前,目送他踉踉蹌蹌的走進大院內後,才上車離開。
老劉的車子,剛駛出一個路口,就貼邊停在了路邊。
路邊,站著一個看似閒逛的女人。
車窗落下。
老劉沒有下車。
卻用帶有敬畏的語氣,低聲把他今天下午和蕭天儘,在一起喝酒時的全過程說了一遍。
“他不缺錢,對錢沒什麼興趣。”
“我帶去的兩個陪酒女,他看都不看一眼。”
“唯獨酷愛杯中物。”
“隻要是好酒,能讓他喝開心了,啥事都好說。”
“我送他到大院門口時,按照您說的那些,誇讚了下他的夫人。”
“他脫口就罵了臭婊子。”
“他明天就回青山。”
“按照您的吩咐,我在送他下車時,把那個小玩意(微型竊聽器),悄悄粘在了他的衣角。”
老劉給女人說完後,後者點了點頭,依舊是雙手插兜,快步離去。
老劉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有忌憚的再次啟動了車子。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又是為什麼,讓他必須得這樣做。
卻知道自己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後果絕對好不了哪兒去!
夜。
漸漸地深了。
淩晨兩點。
呼嚕打的震天響的蕭天儘,忽然大聲罵道:“苑婉芝,你這個臭婊子!崔向東,你這個小畜牲!還有蕭錯,你這個小雜種!我他媽的崩了你們,崩了你們!嘔。”
猛地。
西仰八叉的蕭天儘,雙手剛比劃出開槍的樣子,就隨著一聲乾嘔,詐屍般的騰地坐起。
垂死夢中驚坐起——
哇!
蕭天儘張嘴,鮮血噴濺而出。
他連聲的咳嗽著,想止住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