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狗賊。
他是誰?
我怎麼看著特像,韋烈!?
凱拉呆呆的看著韋烈,半張著嘴巴一動不動。
換誰是凱拉,大白天見鬼後,也會這樣子。
下一秒——
“啊。”
驚叫聲中,凱拉好像詐屍般的翻身坐起。
完全是出於本能,她左手掀起枕頭,右手就去抓東西。
她每次休息時,都會在枕頭下放一把槍。
不過這次她卻抓了一個空。
因為那把手槍,就在韋烈的手中。
砰,砰砰。
凱拉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沒想到,你竟然這樣膽小。”
韋烈滿臉的譏諷,抬手把手槍丟到了她的懷裡。
凱拉一把抓住,哢嚓一聲打開了保險。
雙手霍地舉起,槍口對準了韋烈。
韋烈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隻是抬手,拉開了窗簾。
午後的陽光,立即打在了他的身上。
死人,是見不得陽光的。
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西方的民間傳說中。
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韋烈,凱拉全身繃緊的神經,迅速鬆懈了下來。
韋烈卻快步走出了臥室。
當他好整以暇的樣子,泡上了一壺香茶,並給兩個杯子都滿上後,凱拉從臥室內走了出來。
“你,騙我。”
凱拉坐在了他的對麵,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抬頭。
海水般的眸子盯著他,恨聲說:“你說崔向東泡了你老婆,拐走了你女兒,要挾你必須得乖乖聽他吩咐的那番話,都是騙我的。”
韋烈左手托腮,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其實,你早就就知道你絕症晚期,活不了多久,才委托他幫你照顧老婆!也是你逼著他,不得不對我用強。逼著我,簽定了那份合同。”
凱拉又說:“但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你的病好了。孫肇升,就是你查出來的!昨晚,你就躲在17號彆墅的主臥內。”
韋烈這才雙眼一翻。
看著天花板,桀驁的樣子,問:“你說的都對!可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凱拉——
是啊。
韋烈就是在騙她,她能把他怎麼樣?
“我就問你。”
韋烈雙腳擱在案幾上:“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會選擇寧死不屈?還是會選擇,當前的生活?”
凱拉壓根沒過腦。
張嘴就回答:“當然是現在!”
是的。
就算打死她,她也會選擇現在的生活。
這就好比一個,從小就啃窩窩頭長大的人,總以為窩窩頭就是人世間唯一的美味。
但有一天,她卻忽吃到了滿漢全席,才知道以前的生活,是多麼的無知、愚昧、悲慘。
“那不就結了?”
韋烈學著歐美人,聳聳肩說:“你不但不該恨我欺騙了你,而且你還得感謝我,賜予了你當前的幸福生活。”
凱拉——
嘴巴動了動,想反駁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吧。”
韋烈拿下雙腳,丟給她一根煙:“該怎麼感謝我?”
凱拉——
真想一槍,崩了這個真正的狗賊!
“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