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向東哥哥(大哥)啥時候變得這樣愛被人拍馬了?
看著進屋的崔向東,蕭錯和搖曳倆人相互對望了眼,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反倒是金猛,確定崔主任愛聽馬屁後,頓時找到了知己那樣,一瘸一拐屁顛屁顛的跟進了屋子裡。
蕭錯和搖曳的反應,都被崔向東看在眼裡。
暗中鄙夷:“你們兩個黃毛丫頭,懂得個啥啊?有的人需要威嚴以對,有的人需要親和相處。但就像表麵殘忍實則是個軟骨頭的金猛,得讓他對我阿諛奉承,他心裡才會踏實。”
他也懶得給豬豬倆人解釋。
隻是坐在沙發上架起二郎腿,上下打量著欠身站在案幾前的金猛,指了指對麵示意他坐下。
“謝謝東哥,其實我站著就好。”
金猛點頭哈腰的說。
既然你喜歡站著,那你就站著吧。
崔向東也沒勉強他,丟給了他一根煙:“把你知道的那些,全都講述一遍。能講的多詳細,就講的多詳細。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好的,東哥。”
金猛把那根煙夾在了耳朵上,開始娓娓道來。
在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內。
崔向東也好,還是豬豬倆人也罷,都沒有說一句話。
全程都是金猛在說話,口水亂飛,連說帶比劃。
總算說完了。
崔向東再次讓他坐下來喝口水時,他沒有再客氣。
腳受傷了,站這麼久,實在是疼。
崔向東又吩咐豬豬,給金猛泡一杯茶。
金猛自然是感恩戴德的不得了——
搖曳走進了雜物室內,從裡麵取出了用透明塑料膜封好的一把狙擊步槍,還有彈殼和沒用的子彈。
這就是古軍,用來狙殺賀蘭擁軍的那把槍械。
扳機上有他的指紋,和那枚一擊致命的子彈彈殼。
崔向東靜靜地看著這鐵證,腦海中幻想出了賀蘭擁軍,大好生命被戛然終止的瞬間!
再想想大嫂撲在他懷裡,蒼白的臉色,大喊她疼的那一幕。
這兩個畫麵都是古軍導演的——
崔向東的心,就像針紮那樣的刺痛了下。
他垂下眼簾,低聲說:“豬豬,幫我把包拿過來。”
看出崔向東的情緒明顯低落後,蕭錯連忙點頭,快步拿來了他的挎包。
崔向東打開,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長條東西。
晃了晃,問金猛:“你知道,這裡麵包著的是什麼嗎?”
金猛趕緊搖了搖頭。
彆說是金猛了,就算給他拿包的蕭錯,也不知道這裡麵是什麼。
她隻知道,能被崔向東隨身攜帶的東西,肯定會非常的重要。
崔向東打開了塑料袋。
裡麵裝著的東西——
赫然是一個顏色不再鮮豔,變成了暗褐色的糖葫蘆!
糖葫蘆一個都沒缺,但最頂端的那個山楂上,卻有明顯的嗦痕。
“這,就是古軍在青山小吃街的街頭上,蠱惑張彪對我開槍時,大嫂拿在手裡隻是舔,卻舍不得吃的那個糖葫蘆。”
看著這串糖葫蘆,大嫂那嬌憨的樣子,躍然於了崔向東的眼前。
他的目光迅速溫柔。
嘴角浮上了幸福的笑意。
嘴裡卻說著,最殘忍更冷酷的話:“我會在親手把古軍全身的骨頭,都一寸寸的砸碎,再把他吊死!然後,把糖葫蘆貼在他的身上。算是,送給他去地獄的禮物。搖曳,我讓你給我準備的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