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在手的沛真阿姨,斃掉崔向東那就是比打哈欠,還要更簡單的事。
她卻放過了他。
為什麼?
隻因她的內心,在痛苦的掙紮過後,眸光溫柔。
為什麼溫柔?
隻因當前擁著她的崔向東,所帶給她的安寧感,超過了曾經和她愛的死去活來的丈夫,甚至小時候抱著她的父親!
很靜。
樹林內的蟲兒鳴叫聲,此起彼伏。
遠處也有夜鳥的叫聲,偶爾會響起。
隱隱有摩托車駛過遠處街道的呼嘯聲,傳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沛真阿姨的呼吸和心跳聲,再次漸漸的不正常了起來。
當那隻捕捉過無數小動物的小手,慢慢地有所動作時,崔向東就覺得,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總有阿姨想害朕!
關鍵朕,可不是沒啥反應的木頭人。
“咳。”
崔向東乾咳了聲。
懷裡的沛真阿姨,卻輕輕地說:“彆說話,也彆亂動。”
崔向東低頭看去。
她閉上了眼,語氣平靜的問:“豹子,和沛真阿姨,你選一個。”
崔向東——
問:“我怎麼能確定,您是沛真阿姨,還是豹子?”
她回答:“你現在把我推開,我就是豹子。你不要動,我就是沛真阿姨。”
崔向東皺眉。
沉默了片刻後,才笑道:“吃人的豹子那麼可怕。我當然會選擇,溫柔漂亮的沛真阿姨。”
崔向東如果選擇豹子——
就得付出,脖子被咬爛的代價!
崔向東選擇沛真阿姨的代價,又是什麼呢?
幾分鐘後。
沈沛真輕聲說:“你很乖。我,喜歡你。”
崔向東——
看著她那隻可殺人的小手,慢慢地縮回手後,暗中鬆了口氣,心中抱怨:“娘的,搞得人家不上不下的,什麼人啊。”
沛真阿姨從他懷裡掙開,抬頭西下裡看了幾眼,確定沒什麼異常情況後,轉身。
屈膝。
西肢著地。
就像一隻白色的豹子那樣,隻是幾個靈敏的跳躍,就竄出了十多米遠。
崔向東看的目瞪口呆!
看著她跳躍到幾十米外的一棵樹下,噌噌的爬上了一棵樹。
這上樹的動作,可能連特愛爬上掏鳥蛋的聽聽,都比不上!
幾乎是眨眼間,崔向東就隱隱地看到她,爬上了十多米高的樹上。
她去做什麼了?
是去拿她的衣服了。
她半夜出來時,肯定不能穿著那身豹紋。
為了換衣服方便,她也隻穿了一件風衣,和一雙黑色的帆布平底鞋。
“我本以為,在雲湖縣遇到瘤哥,在香江遇到大哥,在盤龍縣遇到大毛刷,就夠變態得了。可誰能想到,小小的邊境市!不但有古軍古大少那種專吃窩裡草的,更有沛真阿姨,這種最頂級的變態。”
崔向東感慨到這兒時,那隻白色的豹子,己經撲到了他的麵前。
人立而起——
把她的棗紅色風衣,遞給了崔向東:“穿上,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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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阿姨想害朕啊,求為愛發電呢!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