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崔向東早就去了單位後,大嫂也沒當回事,最多也就是埋怨他在走之前,沒有和自己告彆。
大嫂吃飽喝足,去公司之前,準備去盤龍縣上班的方臨瑜,再次囑咐她多去小柔公園轉轉啊,或者順著嬌子大道往西,散散心啥的。
反正大嫂的傷勢,基本康複了。
大嫂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崔向東和老方總是讓她去“拋頭露麵”,卻是想都不會想的,按照他們的吩咐去做事。
早上八點。
省府的常委副辦公室內。
手裡捧著《青山日報》的李在星——
再次把那篇“某非著名投資商,昨天午後慘遭雲湖縣局局長的野蠻、粗暴打擊後,被帶進縣局的當晚,卻因公司員工打傷很多酒廠員工的惡劣事件,心中有愧,竟然以死謝罪”的文章,仔細看了一遍。
“如果不是白紙黑字的擺在這兒,誰能相信!被崔向東抓到縣局裡的投資商,竟然在當晚遇害?嗬,嗬嗬。崔向東,你簡首是狂妄到了極點!我倒要看看,這次有誰敢保你。”
李在星微微冷笑,丟開這份報紙,點上了一根煙。
這個消息太過勁爆。
他得好好的想想,想想各方的反應會是怎麼樣。
更得想想,昨晚他和某些人通過電話,協商的計劃可能必須得改變了!
嘟嘟。
桌子上的內線座機,嘟嘟的聲音,打斷了李在星的思考。
於立心的秘書小耿,用客氣的聲音,請李常務副在半個小時後,去常委
樓開會。
“好的,我馬上過去。”
李在星放下電話後,抬手攏了下絲滑的大背頭,笑著自語:“區區一個崔向東,在短短二十個小時內,竟然讓天東班子接連召開會議。這份榮幸,也簡首是沒誰了。”
嘟嘟。
他的私人電話響起。
他兒子李雲俊來電,語氣興奮還有激動,更有不加掩飾的恨意:“爸!您看過今天的報紙了沒有?昨天午後被崔向東抓到雲湖縣局裡的羅明,竟然死了!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妙。”
李在星的臉色一沉。
低聲厲喝:“雲俊!你胡說什麼呢?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樣幼稚?連你妹妹的一半,都比不上!你如果再不儘快成熟起來,我怎麼能把你放在更重要的崗位上?”
“哼,牧晨隻是個唱歌的,她。”
李雲俊剛要隨口說出妹妹李牧晨就是個唱歌的,所處的圈子怎麼能和他相比,就被李在星打斷:“雲俊,你真是讓我有些失望啊。”
李雲俊馬上閉嘴。
哎。
李在星暗中歎了口氣,語速放緩:“雲俊,你所受的羞辱,我都記在心裡。該怎麼做,我比你懂。你現在要做的,是早點去單位上班。另外,你以後要遠離那個甄惠嘉!那個女人的血統不純,更是彆人的姨太。關鍵是她的心機很深,懂得玩弄人心,利用人。”
李雲俊沒說話。
李在星就知道,他肯定不服氣。
他皺眉,有心再訓斥兒子幾句,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了電話。
兒子長大後,基本都會對父親的管教,產生很大的逆反心理。
不過。
像李雲俊這種快三十歲了,還叛逆父親的“孩子”,並不是太多。
“雲俊比崔向東大了好幾歲,但雙方卻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哎。”
下意識把兒子和崔向東相比後,李在星再次歎了口氣。
八點二十七分。
李在星雙手捧著水杯,神色有些嚴肅的,快步走進了會議室。
剛進門,李在星就覺得眼前一亮。
隻因——
有個身穿黑西裝套裙,腦後發夾是白色,代表是新晉小寡婦的美貌娘們,竟然出現在了天東的班子會議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