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煥英很清楚他說的對,滿眼的恐懼,卻不敢說話。
“讓金家對外散出消息。”
韋烈想了想,說:“就說因為古玉的工作原因,你們聚少離多。在兒子死後,你就感覺失去了一切。不想和他再繼續做夫妻了,好聚好散。”
正常情況下。
古玉要是婚姻破裂的話,肯定會影響他的仕途。
但古玉和金煥英的離婚,卻是非正常情況。
女人因“愛子”的掛掉,心傷欲絕下萬籟俱寂,才和丈夫離婚的這種事,能引起大家的同情。
就不會有人因此,對古玉說三道四的了。
“我相信這也是古家,在無法做掉你時,最想看到的事。”
韋烈繼續說:“等到了午夜後,我會派人把你悄悄送回邊境市。到了那邊後,一定得牢記低調。沒有特殊的情況,不要跑出來亮騷!要不然,你死定了。至於你什麼時候露麵,我會安排的。”
“好,好,我都聽您的。”
金煥英連連點頭,媚媚地笑:“我給您,消消火吧。”
韋烈眼珠子滾動了下,問:“不疼?”
“疼——”
金煥英咬著牙,卻賤嗖嗖的輕叫:“卻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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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深。
淩晨兩點。
冷月悄悄灑在了邊境市,樹葉上開始有露珠在滾動。
外麵穿著風衣,內襯豹紋裝的沛真阿姨,像往常那樣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家屬院。
吧嗒一聲。
她打開了客廳的燈,卻愣住。
因為在她外出獵殺小動物時,就已經睡著了的米倉兒,現在也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回家。
沈沛真在和她四目相對的瞬間,眸子裡閃過慌亂。
米倉兒站了起來,踩著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了過來。
沈沛真依舊沒說話,壓下眼裡的慌亂,看著她。
米倉兒也沒說話,隻是很孝順的樣子,幫她脫下了風衣。
看著還帶有殘血的豹紋裝——
米倉兒搖了搖頭,屈膝蹲下幫她換鞋子時,問:“這種衣服,舒服嗎?”
“還行吧。”
既然秘密被發現了,關鍵是又不能滅口,沛真阿姨也就坦然以對。
等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後,米倉兒又問:“現在的季節,還好些。可到了冬天時,會不會很冷啊?”
沈沛真——
她看著站在門後的米倉兒,聲音嬌柔:“倉兒,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請您出手幫幫米家,拉我爸一把。”
米倉兒也不繞彎子了,直接了當的說:“今天我剛得到消息,苑婉芝的弟弟苑東平。在秦家和樓家的支持下,成了江東第二巡視小組的小組長。彆看這個小組長的級彆為處,但卻能查廳乾!他現在就是一條,見誰就咬誰的瘋狗!如果我不能及時阻止他,米家就真的完了。”
嗬嗬。
沈沛真笑了下,依舊是嬌柔的聲音:“如果我不幫米家的話,你就會告訴全世界的人,說我沈沛真,是個晚上穿著開襠褲,在野外捕殺小動物的大變態,對吧?”
“不。”
米倉兒搖頭:“我會告訴全世界的人。你的二婚丈夫,壓根不是什麼焦偉。”
嗯!?
沈沛真嬌軀一顫。
米倉兒脫下風衣時,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日記本。
她的穿著,和沛真阿姨一模一樣。
她嫋嫋婷婷的走過來,輕聲說:“您說,那個人喜不喜歡,晚上牽著兩隻豹子,在月光下的散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