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沒說話,關門抬腳走人。
吹著口哨——
哎。
這就是男人啊。
哪怕剛被殘酷的生活,無情地踐踏了那麼久,也要把淚水咽在肚子裡;像往常那樣的昂首挺胸,表現出一副“沒什麼能壓垮我”的樂觀,積極向上的樣子,去麵對任何人!
你們男人,簡直是太不容易,太偉大了!!
吹著“這點痛算什麼,至少我們還有夢”的口哨,崔向東剛走向樓梯,就看到聽聽飄啊飄啊走了過來。
看到黑絲聽後——
崔向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誰家的貼身保鏢,能像聽聽這樣的不稱職?
老板在長達足足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內——
始終在遭受惡霸的羞辱,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絕望到了極點!
可聽聽不但沒露麵,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一個。
這樣的小狗腿,要之何用!?
“哎,讓我猜猜你這段時間內,你和宋有容發生了什麼事。”
聽聽一蹦一跳的走過來後,因光線原因
,沒看到崔向東那“陰森森”的目光。
隻是聽到了他那積極向上的口哨聲,當然不會多想。
啊?
難道小狗腿知道,我被熊大給騎了?
這世界上,就不能有點秘密了!?
崔向東暗中吃驚,表麵淡然:“說吧。”
單手插兜的聽聽,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她拒絕成為公開欄的欄長,並和你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對不對?”
崔向東上車:“你怎麼知道?”
聽聽關上了車門,啟動了車子:“我還知道,你其實壓根就沒指望,宋有容來擔任這個背鍋欄長。你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她自己灰溜溜的返回共青團。”
“嗯?”
崔向東有些驚訝:“這,你都看出了?”
“嘿嘿,人可愛又聰明,我也沒辦法。”
聽聽得意的笑了下,驅車來到了廠門口:“我還知道,你心目中的欄長,其實是還在住院的米倉兒!因為相比起宋有容來說,現在沒什麼可失去的,但能力更強的米倉兒,才是最佳人選。”
驚訝。
不。
是震驚!
啥時候這條小黑絲,大腦如此發達了?
沒看到有變回d的跡象啊。
崔向東滿盯著聽聽,眼光一閃,問:“米倉兒呢?”
“我讓她先回縣醫院——”
聽聽脫口回到這兒時,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悻悻的撇了撇嘴。
大狗賊忽然詢問米倉兒,無疑就是猜到聽聽剛才說的這些,其實都是米倉兒告訴她的。
“哎,那隻小耗子,確實有點本事。”
崔向東由衷的歎了口氣,抬頭看向了車窗外。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忽然特想滅絕老婆。
難道說,因為他今天下午被人欺負狠了,想找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尋找安全感?
誰知道呢。
反正天越來越黑——
晚上九點。
天邊的冷月,照著那棟光頭浮動過的小院。
盧玉秉舉著電話,在院子裡來回的走動著,不住嗯、啊一聲。
當他走到小院的最黑暗處時,停止了走動。
淡淡地說:“可以送他走了。但在送他走的時候,要做兩件事。”
“您說。”
孫尚如在那邊的聲音,很低。
“一,留下他的忽然暴斃,可能和崔向東有關的證據。”
盧玉秉抬頭看天:“二,派人明天一早,把市財政董剛的違法證據,交給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