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清回到辦公室內後,就讓路遠給周彙金打電話。
讓他速速的過來一趟。
路遠在給周彙金打電話時,就把苑婉芝在會議上,對他發難的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周彙金一聽——
“書記,那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門還沒關上,周彙金就大聲嚷道:“她有什麼資格,建議調整我的工作?僅僅是因為,我來到老城區後,沒有向她彙報工作?哈!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把自己當什麼人了?誰不屁顛屁顛的靠近她,誰就是乾不好本職工作?”
此時。
正值下班的時間段。
這層樓其它科室中的工作人員,剛走到走廊中。
周彙金嚷嚷的聲音這麼高,聾子都能應聽到。
啞巴都能在最短時間內,把這些話給傳出去!
周彙金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讓苑婉芝知道:“彆人也許把你視為高高在上,但我偏偏不。”
“你給我閉嘴!”
薛明清臉色刷地沉下,抬手重重地拍案,喝道:“周彙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在發怒時,路遠乃至在場的林善忠,都大氣不敢喘一口。
周彙金卻滿臉的無所謂。
最多隻是悻悻的冷哼一聲,自個走到待客區,重重坐下來拿起了香煙。
單從他的反應上,就能看得出他和薛明清的親密關係,要遠超林善忠甚至路遠。
路遠趕緊關上了房門,去給周彙金泡茶。
“你啊!”
薛明清抬手遙遙點了下周彙金,語氣放緩:“這兒不是我們所熟悉的蜀中,我們又是遠道而來。隻有上層照應,卻缺了中下層的支持。這對我們工作展開,是不利的。我們必須得根據所處的處境,隨時調整工作態度。”
以狂妄開局的薛係——
發現碰到崔向東後,招數不好使了!
甚至還被苑婉芝抓住機會,上綱上線的狠狠反將了一軍。
更是抓住林善忠話語中的漏洞,搞得他如芒在背。
薛明清能代表蜀中,遠征天東,當然也不是平庸之輩。
發現戰場形勢,遠超他們的意料後,立即深刻的反思,要做出緊急調整。
如果再高舉狂妄大旗,勢必會引發蕭係、崔係的更強烈反彈。
甚至張雲海、錢玉清等偏向薛係的人,都會謹慎行事。
“善忠你安心工作,隻要自身正,就不怕影子斜。”
薛明清也坐在了待客區,說道:“至於彙金你也彆被婉芝同誌的忽然發難,擾亂了心神,導致工作出現錯誤。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你必須得做出詳細的工作計劃,向她彙報。”
周彙金沒說話,隻是慢條斯理的吸煙。
無論是他那天在這間辦公室門口,看到崔向東時,說出的那句:“你就是號稱‘老城區沒有崔向東,經濟就會滯塞不前’的崔向東?”
還是剛才在門口的故意大聲嚷嚷,既是自身的底氣,也是一種鬥爭方式。
但如果誰以為,周彙金就是個莽夫,那可就大錯特錯!
要不然。
他怎麼敢在薛明清的麵前隨心所欲,又被當作救火隊員,從蜀中緊急調來老城區救場?
“這樣說吧。”
薛明清又對周彙金說:“無論是崔向東,還是婉芝同誌,都彆想染指你的工作崗位!但你得在最短時間內,做出一定的成績,給那些人看看。”
“其實對於老城區的經濟發展,我這些天來,也做出了初步的大約計劃。”
周彙金掐滅香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