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上官秀紅恨不得拿刀子,把崔向東給一片片的涮了吃。
從小到大,她從沒有如此的怕過。
沒有如此的憤怒過。
更是從沒有過的無力——
隻因崔向東是用讓她最不屑的金錢,來驅使那些被她視為螻蟻般的混子,用最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她之後,她竟然沒有任何可解的辦法!
隻能找韋烈。
“你狗叫什麼呢?”
韋烈在那邊懵了片刻後,森聲罵道:“再敢對老子狗叫,信不信我插手豪門爭鬥!派人調查你家那些騷狐狸,這些年來做的那些破事!把她們,都送進去?”
上官秀紅——
滿腔憤怒的火焰,就像遭到一盆冷水的澆灌那樣,迅速的熄滅。
悸動不已的心,也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
韋烈從沒有,對她惡語相向過。
韋烈用陰森的語氣和人說話時,絕不是在和誰開玩笑。
“對不起。”
上官秀紅用力咬唇後,低聲道歉:“請原諒我,驚慌之下對您的態度。”
“下不為例。”
韋烈鄭重警告了一句,再說話時的語氣,也變好了很多。
“秀紅,你一定要明白。如果我真破壞規矩,插手你們豪門之間的爭鬥。我兄弟根本不可能,會跑去長安那邊,要掘你家的祖墳。因為早在你們躲在幕後,對我兄弟下黑手時,我就對你們動手了。”
他說的是實話。
上官秀紅的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你真應該慶幸,這些年來你們隻是不住地試探、卻始終不敢碰觸那條線。”
韋烈又陰聲說:“要不然,嘿嘿!你們家老祖的棺材板,也早就被當作劈柴給燒了。”
上官秀紅輕輕打了個哆嗦。
“你還是多想想,我兄弟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們,下狠手吧。”
韋烈猶豫了片刻,才輕聲說:“青山那位,是他的人。”
啊?
上官秀紅一呆。
早在二十年前,她就知道青山那位,做過什麼(蕭天儘為什麼會清心寡欲)。
也早就聽說過,青山那位和誰誰誰之間的流言蜚語。
卻對此不屑一顧!
畢竟在她潛意識內——
崔向東就是個孩子而已,尤其和蕭錯青梅竹馬的,怎麼可能會和那位,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
再說了。
上官秀紅也知道,苑婉芝曾經帶著韋聽和蕭錯兩個孩子,當眾做過體檢。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苑婉芝已經很多年,都沒人好好疼過了。
可是現在——
“有些感情,早就脫離了普通人的理解範疇。”
韋烈繼續說:“我還以為你對此,很是理解。看來我錯了。秀紅,這次是你們自找的。在國內,我不會幫他來對付上官家。但我也不會幫你,來對付我兄弟。在規則允許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就用多大的本事。即便你讓他身敗名裂,他讓們祖宅灰飛煙滅,我也不會管。”
上官秀紅——
無法控製的冷笑:“韋烈,你真以為就憑他那點小體量,能擋得住我的全力一擊?”
“切。先保住你的祖祠祖墳祖居,再說這些狠話吧。”
韋烈嗤笑了一聲,結束了通話。
上官秀紅——
再次用力咬唇後,慢慢地放下了話筒。
“真沒想到,苑婉芝原來是為了他,讓蕭天儘清心寡欲。更是為了他,而駐顏。”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啟動對苑婉芝的契約。”
“僅僅是為了幫薛明清,在青山打壓苑婉芝,就讓我家祖居祖祠祖墳,麵臨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