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容坐起來,拿起香煙點燃了一根。
順勢翹起了一隻腳丫,輕晃著。
不以為然的說:“韋秘書還在外麵辦公室內,誰會想七想八的?再說了!又有誰敢嗶嗶?誰敢嗶嗶,以後都彆想從財政局痛快的拿到一分錢!”
崔向東——
回頭看了眼霸氣四射的宋有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樣子的宋有容,很真實。
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可愛。
外麵。
坐在沙發上的聽聽,把宋有容拿來的幾個菜,全都撥拉了一遍。
哪怕吃不了呢,也得用筷子翻來覆去的。
至於那倆人會不會嫌棄,聽聽才不管。
“早知道他們會吃,我就該吐上幾口口水。”
看著道貌岸然的樣子,坐下來後拿起筷子就吃飯的那倆人,聽聽暗中嘟囔著站起來,走進了休息室內。
看著滿屋子的淩亂——
一秒鐘罵了七八個不要臉後,打開窗戶,收拾東西。
韋秘書在摔打東西,崔向東視而不見。
都敢雪崩的宋有容,更不會在意。
隻是邊吃邊說:“周末晚上,老薛請客。芙蓉街戰役慘敗,老周黯然離場後,老薛的威望明顯下降。他怕我們這些人,心裡可能有想法。這才找借口說馬上過年了,親自請大家一起坐坐,聯絡下感覺。”
崔向東點了點頭。
“我問過欒瑤、樓宜台和米倉兒了,她們都說也接到了老薛的邀請。”
宋有容繼續說:
“我還聽家裡人說,薛家和古家對上了!年後,薛家就會有很多人來天東。老錢年後會調離老城區,高升某市。我家老爺子說,是一個姓路的來老城區。”
暫且彆管宋有容喜歡玩雪崩的行為,正常不正常。
也不說她以前是多麼的無腦狂。
單說她從來都不會欺負底層百姓,對誰好就會死心塌地的好這兩點,就要比很多人強了太多。
芙蓉街戰役中,宋有容等人都沒有絲毫的存在感。
因為她們很清楚,她們還沒資格參與這次博弈。
但這不代表著,她們不關注這次博弈的過程。
而且她們也會通過家裡,第一時間掌握最新動向。
宋老給宋有容說了哪些話,她現在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沒有絲毫的保留!
“哦,對了。”
宋有容抬起頭:“你要小心周繼山。”
嗯?
剛放下筷子的崔向東,眉梢抖動了下。
“前幾天時,我為了擋彆人的麵子,去某看守所找戴玉金時,問他在青山都是有哪些業務。”
宋有容提起她的丈夫時,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說:“我這才知道,戴玉金在青山的皇宮夜總會有股份。皇宮的老板叫喬文慶,戴玉金當初認識他,卻是周繼山介紹的。我為了幫你搞清楚老城區的財政,查閱一些陳年壞賬時,發現很多都是周繼山經手的。可這些年來,他都在宣傳工作。”
嗯。
崔向東滿臉的若有所思,點上了一根煙。
“周繼山的老婆喬玉玲,是青山電視的主持人,很漂亮。”
宋有容又說:“本來我以為喬玉玲和皇宮的喬文慶有關係,暗中查了下。他們雖說都姓喬,卻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但有人說,喬玉玲十年前能嫁給周繼山,好像是被迫的。這件事,我會再查下去。”
崔向東說:“這事,你不用管了。”
“你是我的小娘們。”
宋有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起身走向門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唯有這樣,我坐著才會理直氣壯。”
崔向東——
波。
抬手來了個飛吻後,吃飽喝足的宋有容,開門快步離去。
“看來老周,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等黑著小臉的聽聽,收拾好殘羹剩飯後,崔向東站起來:“走,我們去市委那邊。也是時候,找薛書記彙報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