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昕每次看到他那張帥氣的臉,就想給他一拳,豈能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笑看著他問:“師娘,照你這麼說我們以後抓嫌疑人,是不是要先評估下他符不符合你的收押條件,然後再決定抓還是不抓?”
“什麼師娘,飯可以亂吃,稱呼不能亂喊!”
“餘所,豆豆姐是我師傅,你是我師傅的愛人,我不稱呼你師娘稱呼什麼。”
“對對對,就應該叫師娘,哈哈哈……”藍豆豆笑得連拍桌子。
餘文強做了一個健身的姿勢:“我哪裡娘了,我很陽剛好不好?”
“師娘,這跟陽不陽剛沒關係,這是稱呼的問題,按輩分是應該這麼稱呼。張大,劉隊,你們說是不是?”
“如果稱呼師兄這輩分就亂了,稱呼師叔也不合適,好像隻有稱呼師娘。”張宇航越想越好笑,乾脆提議:“小韓,既然是拜師宴,不能光顧著給你師傅敬酒,趕緊敬你師娘一杯。”
“張大,你也跟著他這個坑貨瞎胡鬨!”
“想讓小韓不叫你師娘也行,比如下次送嫌疑人去看守所,彆再跟我們那麼較真。要知道你是我們大隊的家屬,要理解我們的難處。”
“這是兩碼事,再說看守所又不是我餘文強的一言堂,我說了不算,所長教導員說了才算。”
“餘所,我上次送嫌疑人去,你說不收就不收,怎麼那會兒你說了就算?”
調侃“分局公敵”的機會可不多,範子瑜一樣不想錯過。
張宇航現在是副大隊長,不再是之前那個不偵辦毒品案件的禁毒中隊長,決定敲打敲打“分局公敵”,指指他的酒杯:“文強,你這是找借口,罰酒,必須罰酒!”
劉海鵬敲敲桌子:“起碼三杯!”
藍豆豆連忙道:“張大,劉隊,你們彆開玩笑了,他酒量不行,他真不能喝!”
韓昕站起身,把餘文強的酒倒進自己的杯子,端起來笑道:“師傅,彆擔心,師娘不能喝,不是有我這個徒弟嘛。張大、劉隊,我幫我師娘喝!”
藍豆豆吃吃笑道:“好徒兒,為師很欣慰,為師幫你盛碗湯。”
餘文強急了:“等等,這酒我自己喝,用不著彆人代。小韓,我們以後各論各的,你是豆豆的徒弟,但跟我沒關係。”
藍豆豆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搞笑的事,指著他笑道:“怎麼就沒關係了,我徒弟就是你徒弟,想沒關係隻有離婚。”
“師傅,你跟師娘感情那麼好,犯不著因為我這點事離婚。”韓昕端起杯子一飲而儘,轉身笑問道:“師娘,我的表現怎麼樣?”
看看範子瑜那唯恐天下不亂和曹娜捂著嘴偷笑的樣子,餘文強意識到最遲明天下午,全分局都會知道他成了“韓坑”的“師娘”,指著“韓坑”笑罵道:“完了,早知道就不來吃這頓飯,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小子手上了!”
“師娘,你都已經是‘分局公敵’了,還在乎彆人笑嗎?”
“我現在的名聲沒你響。韓坑,坑貨,豆豆一不小心就被你給坑了,害我發了幾百塊錢紅包!”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這些有意思嗎?”藍豆豆嗔怪了一句,又得意地說:“坑坑怎麼了,我看坑的挺好,至少誰也不敢再跟以前那樣在背後笑話我們中隊。”
“豆豆說的對,不管好名聲還是壞名聲,能把名聲打響就是本事!”
劉海鵬深以為然。
張宇航微笑著點頭。
餘文強赫然發現隨著“韓坑”的加入,禁毒中隊的畫風完全被帶偏了,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韓坑”的手機響了。
張宇航以為是不是3.13案的事,連忙提醒:“小韓,不開玩笑了,接電話。”
韓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苦著臉道:“聶廣俊打來的。”
“接!”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張大,要不你幫我接吧。”
“人家找你的,又不是找我的,如果不接,他反而會認為你心虛。”
“好吧。”韓昕深吸口氣,硬著頭皮劃了下通話鍵,把手機舉到耳邊:“聶隊好,我韓昕啊,這麼晚了,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的……”
打這個電話,聶廣俊整整猶豫了半天。
他趕緊定定心神,故作輕鬆地問:“小韓,沒彆的事,我是想問問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的,好幾天沒見了,明天晚上能不能賞光聚聚?”
“聶隊,是不是有什麼事。”
“真沒彆的事,就是聚聚。你如果給老哥麵子,老哥就約張大、劉隊和藍指,人多點熱鬨。你要是不給老哥麵子,就當老哥沒打這個電話。”
“聶隊,你這話說的,你請我吃飯是給我麵子,明天晚上是吧,有時間!”
“行,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給張大、劉隊他們打電話。”
……
聶廣俊說打就打,先請張宇航,再請劉海鵬,然後是藍豆豆。
人家主動示好,這個麵子必須給,張宇航等人毫不猶豫答應了。
韓昕突然想起楊千裡的話,對楊千裡那個“囂張跋扈”的分局第一所副所長,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