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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昕不知道彆人是怎麼議論,如果知道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高興,因為“複仇天使”表現的非常不錯。
他緊握著車把,側頭問:“冷不冷?”
“不冷。”
柏馨蕊緊摟著他的腰,湊他耳邊道:“王老板今天又輸了二十六萬,這幾天加起來輸了一百八十多萬。如果不是公司有急事,多少錢也不夠他輸的。”
韓昕下意識問:“他要回去?”
“等會兒就走,他是優質客戶,黃哥吃晚飯時就幫他聯係好了車,從老地方偷渡入境,邊境那邊有車接,接上之後直接送他去機場。”
“姓黃的神通廣大呀,居然有那麼多優質客戶。”
“班長,他晚上接電話時,我偷偷看了下他的包,就像你估計的,他包裡有好幾部手機。”
“看來是一個手機兩個號,一個號聯係一個客戶。”
“應該是。”
“能通過他發現王老板偷渡過來賭,這個收獲已經很大了,乾得漂亮!”
柏馨蕊禁不住問:“班長,你是在表揚我?”
韓昕反問道:“經不起表揚?”
“我不在乎表不表楊,隻要這一天沒白過就行。”
柏馨蕊突然想起件事,連忙道:“王老板不是一直輸,也贏過好幾次。出手還是那麼闊綽,連我都跟著沾光,紅姐賺得更多。”
女同誌在貼靠方麵具有天然優勢,尤其長得還行的。
韓昕好奇地問:“王老板今天給了多少賞錢?”
“三千,給了我三個一千的籌碼。”
“可以啊,能自食其力了!”
“班長……”
“跟你開玩笑呢,彆生氣。”
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山下。
來小拉猛的時候,韓昕沒有像職業賭徒那樣常住賓館,而是租了一套單身公寓。
現在這個公寓真正派上了用場,一進門就點著煤氣灶,加熱傍晚燉的老母雞湯。
柏馨蕊帶上門,看著他忙碌的樣子,突然失神了。
“愣著做什麼,換鞋啊,總穿高跟鞋不累嗎?”
“哦。”
“湯馬上好,彆跟昨天似的喝涼水。”
“嗯。”
“去躺會吧,說了不聽,這又是何苦呢。”
“班長,我沒事。”
一想到她五天前剛去小診所做過人流,隻休息了一天就非要去幫著打聽消息,韓昕就是一陣心酸。暗暗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趕在回去之前,幫她這個“沒根”的人找到“根”!
柏馨蕊換上拖鞋,摘下耳環,手鏈,走進小客廳癱坐在沙發上。
看著韓昕端來的老母雞湯,想到他過去這些天無微不至的照顧,真的很感動。
如果換作以前,她早淚流滿麵。
但現在她不會流淚,因為淚水早就流乾了。
“喝,多喝點,裡麵雞肉也要吃完。”
“班長,我吃不下這麼多,你也吃點吧。”
“鍋裡還有呢,你先吃,慢慢吃,我下樓買點東西。”
“買什麼呀?”
“嗓子有點疼,去買點消炎藥。”
韓昕打開門,乘電梯下樓。
在公寓門口的河邊轉了一圈,找到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依然沒回濱江的程文明的電話。
程文明腿疼的厲害,一直到這會兒都沒睡著。
一看到來電顯示,不但腿疼,連頭都疼。
“你小子怎麼又給我打電話,規矩是你們定的,隻跟小呂和小徐聯係,總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程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總擾您清夢,主要是上次說的那件事,求彆人沒用,隻有求您。”
“彆說我早就退居二線,就算沒退居二線,這種事找我一樣沒用!”
“您跟我們老支隊長關係好,您隻要跟老支隊長說一聲,老支隊長肯定會幫忙。”
“你們怎麼個個都想著拉關係、走後門?”
韓昕下定決心今晚必須要讓他給個說法,苦著臉道:“程支,我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如果不幫她找到組織,感受不到組織的溫暖,她真活不下去。再說她真的很能乾,真的很敬業!”
坑貨幾乎一天一個電話,程文明對柏馨蕊的情況了如指掌,低聲問:“她身體怎麼樣。”
“剛做過人流,能好到哪兒去?身體怎麼樣放一邊,主要是心理受到了多大傷害!她現在全靠信念支撐著,如果不給她希望,這信念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可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您說怎麼才能讓她找到組織?”
程文明很清楚對柏馨蕊而言,現在不是追不追究她刑事責任的事,而是她能不能過得了她自己那一關。並且跟韓昕一樣覺得她是個好姑娘,一樣想幫幫她。
他沉默了良久,低聲道:“小韓,我可以幫你問問,但不是現在。因為……因為以她現在的情況和條件,這件事肯定沒希望。”
“程支,您是說她不夠優秀,成績不夠多?”
“就算你們老支隊長願意幫忙,你們老支隊長一樣要做方方麵麵的工作,不能讓他打感情牌,要拿出具有足夠說服力的東西!”
能爭取到“程瘋子”答應幫著去求老支隊長的承諾已經很不錯了,韓昕咬咬牙:“明白,我會利用好接下來的這三個半月。”
程文明突然有些後悔答應他,連忙道:“你小子悠著點,彆忘了人家是女孩子,而且剛做過人流。”
“您放心,我有分寸。”
“隻要能學到的你三分之一就行,千萬彆拔苗助長。”
“程支,您太小看她了,她比我聰明,學什麼都快,又有決心和毅力,隻要給她機會,她將來肯定比我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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