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我等會兒進去。”
海關緝私局二級高級警長苗成宇一邊點頭跟正在檢查入境行李的海關關員,一邊舉著手機笑道:“看人就顧不上看行李,你小子這是分身乏術。”
韓昕往邊上走了幾步,不動聲色說:“裡麵又不是沒人檢查,我還是外麵呆著比較好。”
苗成宇不是一般的緝私民警,而是做過邊境檢查站副站長的軍轉乾部,很清楚盯人往往比盯行李重要,不禁笑道:“你先在外麵盯著吧,我在裡麵看著呢,等會兒陪你一起去碼頭。”
“謝謝苗哥。”
“這有什麼好謝的,我一樣是為了工作。對了,你們肖支前天提議的那個業務培訓,我們陳關長認為很有必要,回去之後問問你們肖支,能不能儘快確定個時間。”
海關雖然是垂直管理單位,但隻要在濱江,在禁毒工作上就要接受濱江禁毒委和禁毒辦指導。
為了更好的堵住毒品源頭,肖支以市禁毒辦副主任身份去海關調研時,提到過對關員進行查毒業務培訓。
總之,這是一件好事。
韓昕連忙道:“沒問題,我回去之後就跟我們肖老板說。”
……
與此同時,崇港分局禁毒大隊長任忠年剛接到通知,火急火燎趕到百花社區的一排民房前。
這裡位於城鄉結合部,路口停了好幾輛警車,門房前拉了好幾道警戒帶,分局刑警大隊和市局刑警支隊的技術民警已經到了,正提著勘察箱往裡走,周圍有好多群眾圍觀。
他跟剛匆匆趕到的支隊領導打了個招呼,一邊跟著往裡走,一邊急切地問:“唐支,到底什麼情況?”
“我也是剛接到的通知,隻知道死了個人,發生了一起命案。”
“什麼時候死的,誰報的警?”
“不知道。”
二人走到門口,隻見分局刑警大隊長正安排匆匆趕到的刑警、派出所民警走訪詢問,調周圍的監控。
裡麵正在勘察,就這麼進去容易破壞現場。
任忠年隻能停住腳步,等吳大下達完命令,再過來向唐支彙報。
等了大約五分鐘,吳大走過來道:“唐支,您來的真快。”
“發生命案,就要啟動預案,必須第一時間趕過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被害人姓楊,叫楊琴,二十九歲,北湖省石黃市人,今年三月份,隨其丈夫蔣正飛來的濱江。據房東說他們兩口子是做水產生意,是批發小龍蝦的。”
吳大看了一眼手機,繼續彙報:“二十分鐘前,社區網格員來發放創文問卷,見有人租住在這兒,想順便采集下基礎信息,敲門沒人答應,房東提供的電話又打不通,透過窗簾的縫隙,發現被害人倒在地上,地麵上全是血,於是趕緊打110。”
“她丈夫呢?”
“下落不明,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怎麼被害的?”唐支追問道。
吳大放下手機,凝重地說:“我剛才在門口看了一眼,應該是被人捅了幾刀,胸前有好幾次銳器傷。從屍表上看,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
想到這兒離水產批發市場很遠,任忠年低聲問:“老吳,被害人和她的丈夫,到底是不是批發小龍蝦的?”
任大傻首先是刑警,然後才是禁毒民警。
轄區發生命案,他這個禁毒大隊長一樣要來,接下來說不定要加入專案組。
正因為如此,吳大不認為他是在多管閒事,無奈地說:“房東說他們兩口子上半年賣過幾天小龍蝦,現在是吃大閘蟹的時候,不是吃小龍蝦的季節,所以這兩個月好像沒賣。”
“不做生意,坐吃山空?”
“房東平時住在前麵的院子裡,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吳大話音剛落,一個技術民警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報告三位領導,房間裡有翻找過的痕跡,沒找到嫌疑人的手機,連身份證和銀行卡都沒找到。”
唐支低聲問:“有沒有打鬥痕跡?”
“被害人的雙手被反綁了,沒發現打鬥痕跡。”
“繼續勘察,勘察仔細點。”
“是!”
唐支深吸口氣,回頭道:“老吳,忠年,站在這兒說話不方便,先找個地方設立臨時指揮部。”
發生命案,刑警大隊長壓力最大。
任忠年不想同事分心,連忙道:“我去找吧,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清靜點的地方。”